第二十三章:職場中我們要隨著形勢變化而變化
我最后選擇結(jié)果,還是跟著我老板一起干,拒絕了主任提議。還是以老板作為牽頭人。我還是作為老板手下。繼續(xù)為場子里供應部件。很多朋友也許會說太傻。放棄了一次絕好的崛起機會。其實,我自己并不這么看。我這人做事習慣穩(wěn)扎穩(wěn)打。不愿意盲目盲從。因此,我也是權衡利弊做出的決定。
首先家里人我的父母親,表哥都不支持主任的計劃。母親態(tài)度很堅決,也想的很清楚。我回家后把事情全部經(jīng)過,詳細跟我母親都說到了。母親聽完后:“咱們不能這么做。這么做首先是沒有信義,沒有良心。人家老板在你最難的收留你。教給你技能,知識。培養(yǎng)你學車。這些才能使得你走上今天的位置。他什么上來就摘桃子?”我聽完點點頭:“嗯,您說的對,我二哥也是這么說的?!蹦赣H接著說道:“其次,你別以為他說的多么好,答應你多么順利。到時候,只要你頂起來全部的經(jīng)營實力。他肯定會要求斷了你們老板的分紅。到那時他把責任都會推給你。因為在外人看來,那時候是你絕對的大拿了。就算主任他也得遷就你。你不等于給人家被罵名?”
我聽了這個真的,當時感到很有新意。這一點我也是沒有想到的。母親這樣說法,我完全可以接受。在家里一般,父親很少管我的事情。他要是管我,那就是“簡單粗暴”哈哈。所以,我也很少這類事情咨詢父親。
我這人并不是毫無主見的人,如果我是,那么我也不會走到今天。但是,我習慣那句話,那就是聽人勸吃飽飯。因此,我決定不離開老板。依舊按照現(xiàn)在模式進行。場子的單子,還是我來完成。至于我老板?他還是一如既往就行。
所以第二天我去店里后,上午恰好場子里來電話,說是一個重要關系戶的,雪佛蘭子彈頭的離合分離器壞了。叫我去場子里去樣品帶回來。于是,我開車帶著眼鏡師傅,一起趕往場子方向。路上,眼睛師父瞧著我笑著說:“你那件事考慮咋樣?”我一邊目視前方。一邊回道:“那件事?你說的是”。眼鏡師父一推眼鏡:“還有那件事?就是跟主任合作那件事?我看老板和老娘這些日鬧心呀!”我笑著回道:“眼鏡師父,您覺得我是真傻嗎?他那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材?我不是看不清。再說,我跟老板,老板娘啥關系?無論從哪里掄起。我們都是自己人!”
眼鏡師父一聽滿意的點頭笑著:“嘿,別說你小子還真行。我昨天就跟他倆說。叫他們踏踏實實的,我就說小X,是自己兄弟。怎們可能自外于心?出賣自己人?今個聽你這么一說,我就知道我沒猜錯”。我笑了笑:“那是,您眼鏡師父是誰呀?您是我?guī)煾高@還用說?”我倆一同笑著
車子開了一陣,我突然想起老板娘那天景象,說實話這個的確叫人感到有些酸楚。竟然被自己的大客戶逼迫成這個樣子?我心里當時就暗想,今后我有機會獨立做事,我一定要學會把控市場,管理客戶。但是,這兩句說著容易。其實,要真的做到這一點,那我還得有非常漫長道路要前行。
我來到車間,主任一見到我就笑咪咪說道:“來啦,東西給你準備好了。那件事你考慮的咋樣?”他的問話都是顯得很輕描淡寫。我也是一邊擺弄著分離器,一邊沒看他回道:“我覺得還是叫老板當家,我來服務這樣比較穩(wěn)妥。我雖然是部件方面很熟悉。但是,我必定不懂經(jīng)營管理也沒這方面經(jīng)驗。老板必定比我出來早,經(jīng)驗足。所以,還是現(xiàn)在這樣吧!”
我拿起那只分離器,沒想到這玩意還在漏油。流出的都是紅色的液體,這顯然就是變速箱油。我怕弄了我一身,就把那玩意放在一邊。抬頭看著主任。主任臉上還是那樣,沒啥太大變化,隨口說道:“那好吧,你既然這么想也行。反正中心我是已經(jīng)接手了。那么下來你可得給我多多賣力氣。到時候我給你單獨獎勵”。
這個我覺得我沒必要回絕,本來這也叫多勞多得。他們的進口件采購任務,目前基本就是我一個人負責。我拿一些他給的提成獎勵,這也是理所應當。我又沒貪污腐敗?想到這里,我笑著:“行,主任,那您可得說話算話?!敝魅我残α耍骸澳阏娑?,這事我還能蒙你?再說你要是跟我搗亂?你叫我咋整!這個件要得急。是廠里總的親戚的車。你這幾天費點心。多找找。實在不行趕緊訂貨”。然后,他從架子后面,拎出一只紙箱子。往地上一扔:“來,裝這里。那里面還有扎箱油,別到時弄了一身”。
看起來主任表面上沒啥變化。但是,我知道任何人沒有達成自己的心愿,沒有那個會爽的。除非他腦子有病。不過至少他不敢當我面發(fā)作,那么我就不怕他什么了。于是,我拎著紙箱子出了車間。
來到車上把箱子放到后面。蓋好蓋子,進了駕駛室。眼鏡師父一見很好奇的看了看后面箱子,探過去半個身子,拿手扒著說道:“這是個啥玩意?跟個南瓜頭差不多?”我沒回頭:“是雪佛蘭子彈頭的,變速箱分離器?!毖坨R師父伸手弄了幾下。然后叫到:“呵!這里面還有扎箱油呀?弄我一手”。我笑著回道:“你也真逗,你沒看我拉著一只箱子出來?就是怕把我衣服弄臟了。扎箱油不好洗,回頭有的回家挨罵!”
我啟動車子,沒有馬上松開離合器。腦子里在想,應該去哪家?眼鏡師父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他一邊拿我車上棉絲擦這手,一邊說道:“去那拿?想好了嗎?街上有這玩意嗎?”我一直心里在盤算,說到這我搖了搖頭,最后篤定的說:“走,去汽配城吧。上封哪家應該有。雪佛蘭他家做的算是最大了”。
中午,我們倆帶著采購完的新分離器,開車回到店里。我到了店門前車剛停穩(wěn)。眼鏡師父主動下車,抱起那只箱子,這時候箱子里已經(jīng)不是一只分離器了。而是兩只,其中一只拿塑料袋包裝的。沒有外包裝盒子。我立刻上去扶住他:“行嗎?這倆可不輕呀,我來幫你拿一個”。剛說到這恰好老太太開門出來,一眼看到我倆。在爭奪。隨口便說:“X你快進去歇會吧,就讓眼鏡師父拿吧。也不太沉!”
我沒回答,在這樣的局面下,我還是讓眼鏡師父。進了店后,我先得去老板娘哪里,把支票存根做個記錄。這是那時候手動管理財務的,一個必要規(guī)則。以免支票使用過多發(fā)生混亂。因為我們多數(shù)是二次完事,一次是質(zhì)押支票。一次是事后結(jié)賬。所以,有時候業(yè)務忙,質(zhì)押支票可以達到一天多達10幾張。生怕出了亂子。所以要存根記錄。
存根記錄就是在支票存根處,背書一下。但是,后來的支票換了新的編碼支票。所以沒了存根。我們就在一個本子上,記錄下后尾數(shù)字。標注用途。這樣我好跟老板最后核對。
我一進屋,發(fā)現(xiàn)老板不在。我已經(jīng)習慣他不在店里了。主要是他這會在于不在,根本不妨礙我的工作。因為,每天都會留下千封好的支票,至少七八張。足夠我一天的。如果發(fā)生當日不夠了,我就找個理由,把這次部件提貨日,改到明天。所以老板娘每日必須來。因為除了核對支票。就是要給我開新的支票。
其實,開支票這個活,我早就會開了。鉛封的羊字,我自認為還不錯。但是,我還是不會主動提出來自己千封支票。必定我覺得還是要內(nèi)外有別的。我把新抵押支票尾號,告訴老板娘叫她做好記錄。老板娘認真的在記錄本上寫著。每2天我們核對一次結(jié)賬和質(zhì)押支票。這已經(jīng)成了我們店里不成文規(guī)定。
老板娘記錄完畢,我就要去洗手然后回屋休息一會,等著開飯他們“請我”哈哈。每天這套程序幾乎如此。但是,這回我剛要走,老板娘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一回頭開著玩笑問道:“姐,啥意思?還有什么事嗎?”老板娘示意我等會,然后起身走到廚房門口。四下看了一眼。
我們的這房子,廚房與廁所門對著,其實按照風水學,這間房不理想。所以,只能開店。廚房里老太太早就出去了。我看她去廚房和廁所過道。就知道她是去看老太太她們。我轉(zhuǎn)頭朝著她背影,壓低聲音說道:“沒人,老太太出去了,今個寡婦沒來。聽說相親去了!呵呵”。老板娘轉(zhuǎn)回身神秘的說道:“那也得看看,小心點好”。說完,把我們這邊房門也關上了。
一般白天我們都是不關門的,除了我的那間房?;疚乙换貋黹T就關上了。我一走,他們就把門敞開,放放屋里的煙氣。
我一見老板娘把門關了,其實并不奇怪。因為我今天跟主任說的事,她一定要聽結(jié)果和主任的反應。果然,老板娘轉(zhuǎn)回身,坐在雙邊,朝著我一招手:“X你過來”。我于是走到床邊,站在那里,透過連體裙的寬大領口,我能看到她豐滿的部分身材。老板娘還是一只手,拉著我說道“怎們樣?你跟他咋說的?”。我微微一笑:“我還能咋說?”說這話坐在她邊上?!拔腋嬖V他,他那個辦法不行。行不通。我也沒那個本事和能力。所以,還得老板當家才行”
老板娘一聽眼里有些濕潤。但是,表現(xiàn)不那么明顯。也算是激動吧。跟著她追問道:“那你說完,主任什么表情?”。我冷笑一聲:“他能有啥反應?反正他接手了。干得好他能賺錢,升官提干。干不好他也知道后果。但是,就像他說的,干的好壞,還得靠我們在外面配合。我要是掉鏈子,恐怕他第一個要倒霉,所以我就知道他不能咋滴我!”
老板娘聽完,伸手摟住我脖子,帶有感激之情說道:“嘿!我就說你哥不會白培養(yǎng)你!你就是我家好兄弟”。我笑笑:“其實本來就是哥想多了。我們說到底才是自己人。你們跟我表哥那是啥關系?我就算不向你們呢,我也不可能不聽我表哥的?所以,沒事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店里,就接到電話。電話里,我聽出主任非常急迫心情:“X,你得快點過來我這,帶著支票。這邊一臺車要馬上換扎箱。我選了一個廠里的庫存,不知咋型號完全對,就是裝不上,底拖不合適。你盡快帶著支票過來。要封萬的。然后把這個事趕快辦了。這個可耽擱不得,是長總的座駕。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聽完不緊不慢回道:“主任,您先別急,你先把機器編碼型號,告訴我。還有車型號。我先查看一下,做個準備就過去”主任稍微停頓一下:“嗯,也對。這是科爾希達EX的,應該是117發(fā)動機”。我聽完回道:“是原裝車嗎?還是海南那種大屁股?”。主任一聽我這么一說,立刻是茅塞頓開的感覺回到:“嘿!你瞧,我就知道沒有難得住你的!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是是是海南大屁股,對恐怕差異就在這里了?!?p> 我聽完心里立刻就有普。我知道海南,有一款攢車就是科爾希達的車體。但是,機器并不是科爾希達的。而是用的三菱發(fā)動機。但是,這車尾部依舊保持了科爾希達表示。所以,很容易叫人誤會是原裝科爾希達。
我于是叫上眼鏡師父,這就要走。我可以先去把機器定了。再去廠里。這樣絕不會耽擱維修。只要機器編碼對得上。提貨那就是手拿把攥。眼鏡師父從我房里出來,拿著包問道:“怎么著去哪拿?”我也一邊收拾,一邊回道:“咱們?nèi)ツ先h(huán)那邊一家,我知道他有這機器。”說這話我就拿起支票放進包起身要走,剛到門口,眼鏡師父一把拉住我:“你拿的支票是萬封嗎?這時發(fā)動機?日本的哪有不上萬的?”我一聽有點傻了。
趕快打開包,取出支票。我心里知道,看個屁呀?我全部支票都是千封。沒有萬封的,沒辦法我只能坐在床邊,把包往桌子上一扔:“沒戲,我這都是千的”。眼鏡師父也進了屋,但是,他只到門口邊緣處。不會再往里走。因為里面就是財務寫字臺:“那你能跟對方說說,多質(zhì)押幾張行嗎?”眼鏡師父問道。我搖搖頭:“對方是國企。你明白吧?”。眼鏡師父一聽國企二字!立刻一皺眉:“媽的國企呀?那完蛋啦!死性急了。沒戲”
這時候恰好寡婦走到廚房,可能是買的早點一類的加熱。眼鏡師父轉(zhuǎn)身看到是她就問:“哎對了,你們那邊有封萬支票嗎?”我一聽心說“壞了!你咋能跟他們說呀?這漏洞人家巴不得找我們的岔口,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寡婦反應極快:“什么萬封?干啥用?我直接給您一張封上就行”。我立刻起身擺著手說:“沒事,您先忙吧。我這邊有辦法”。寡婦還一個勁問道:“真不用呀?”我說:“沒事,不用了!”
她一走我立刻上去拉了一把眼鏡師父,壓低聲音:“你怎么能跟她們要支票?你忘了前幾天的事啦?現(xiàn)在還沒完事,人家想找還找不到老板麻煩!”眼鏡師父一聽,恍然大誤。一拍腦門“真他媽左了!”然后看著我:“那你說現(xiàn)在咋辦?”話音未落,電話響了。主任在電話催促道:“你們出來了嗎?到哪了?”
我沒辦法只能給我媽打個電話。母親一聽原來是那家國企。于是,就直接說:“你們帶著千支票去吧。到時候我去電話說明一下,但是帶兩張”。我放下電話,這才算石頭落地。于是拿起包帶著眼鏡師父開車就走。
路上,我想盡辦法措辭,跟眼鏡師父說:“師父,你今天不該找他們要支票?!毖坨R師父想了想:“他們也不會說啥吧?好在咱們最后還是沒要呀?”。我沉思著搖頭:“嗯,我看未必。我想現(xiàn)在,他們正在跟主任告老板的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一去廠里,主任就得跟我抱怨這件事,還要親自跟老板說,叫他給我免封支票”。眼鏡師父顯得有些為難:“哎,你說我這事辦的,多這個嘴干啥?”我一聽知道他也是好心。立刻回道:“哎,師父,沒啥事。也就是主任叨叨幾句。他沒啥大不了的”
話雖如此,但是,次日下午老板和老板娘都來了。開了兩臺車。他倆一進門我就看到老板娘眼圈紅紅的。就知道肯定老板又在家發(fā)火了。老板娘一邊抽泣一說:“以后給你一張空白不封的,2張萬封。免得再出現(xiàn)這個是”。我只是解釋一下。但是,我沒把責任往師父身上怪。只是說寡婦自己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