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手一通脾氣發(fā)完,也不給三人緩沖的時間就‘啪’一聲把電話掛掉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羅陽就第一個笑出來了!
他笑得很暢快,拍著桌子眼淚都要出來了:“你說你……你說你……臉疼不?”
“一大清早上趕著過來伸臉給我打,哎呀!
真的我這手都下不去啊……”
“哥……”羅風(fēng)在旁邊有些尷尬。
他的地位還不到兩人這個高度,所以夾在中間稍微有些不太舒服。
要知道他的打印店可是就開在麟泉區(qū)的??!
萬一這梁有石惱羞成怒了,搞他怎么辦?
“恬燥!”梁有石‘哼’一聲,臉色陰沉的轉(zhuǎn)身就走,這里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先前有多驕傲,有多得意,現(xiàn)在他就覺得自己有多難堪。
實在是面子放不下啊……
這神勞子一手按死,簡直就是徒有虛名!
罵咧咧的摔門而出,梁有石臨走還不忘在門外的魚池里踩一腳撒氣,就像個老頑童一樣。
羅家兄弟在后面默默看著,也不管,只是羅陽微微有些感慨,“想不到咱們這小兄弟之前在咱們面前還真留了一手啊……”
“那可不!”羅風(fēng)跟著笑,揶揄道:“他這一手出來,就把一手給按死了……
真的是太解氣了!”
“是??!”羅陽重重點兩下頭,認(rèn)真道:“這樣一個人才,你可得把他給我栓好了。
還有梁有石這一走,也就差不多等于間接默認(rèn)了咱們這趟進(jìn)去的權(quán)力了……
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jī)會!
咱們到時候再找小余老板商量一下,怎么好好擴(kuò)展業(yè)務(wù)!”
余長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無形又拔高了一大截。
羅風(fēng)點頭的同時也是一個勁兒的琢磨,難怪兩人當(dāng)初明明是一起出來的,可哥哥就是能走得比自己遠(yuǎn),飛得比自己高……
這看人看事的眼力見兒,想來自己還有得練?。?p> ……
添味中餐廳。
卷簾門已經(jīng)拉下來了。
王珍珍、卓茜和胡舜寶坐在大廳中央,靠近A區(qū)的地方。
井琳、微生元白和岳椛坐的位置靠近B區(qū)。
余長治坐在中間,正對著C區(qū)獨自一人的盧光宇……
“盧哥,你有什么想要向我解釋的嗎?”余長治沉默了很久,終于問出口的聲音卻意外的有些低沉。
他現(xiàn)在是真的很生氣。
不單是氣面前這臨陣撂挑子的掌廚師傅,也氣明明自己給加了工資,卻仍不聽從安排的保潔大姐湯耀珍……就不說學(xué)徒老藍(lán)了,那根本沒要工資的,他也不太好說。
可這眼瞅著這都快10點了,湯耀珍竟然還沒有來上班?。?!
然后就是羅家兄弟了……
說好的魚攤呢?
“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嘀咕謾罵著,余長治撇頭就看到了坐在井琳身旁正盯著自己滿臉幸福的岳椛。
“你怎么還沒走?”
這他是真的意外了一下,想了想又說道:“沒走正好,我聽到你之前在廚房里有說過感謝啥啥啥老鐵的打賞是吧?
能取嗎?都給我!”余長治這副伸手就死要錢的做派,讓剛準(zhǔn)備開口說點什么的岳椛又悻悻的閉嘴了。
“那可是我辛苦勞動換來的錢??!你就在旁邊拿著手機(jī)那么咔嚓幾下……就想要全部?。坎恍胁恍?!”余長治以為她是想跟自己討價還價,不由板起臉來說道:“我最多只能分給你一份!”
眾人:“……”
高深莫測的形象消失了。
胡舜寶在旁邊小聲確認(rèn)道:“沒錯,這就是咱們那個接地氣的老板……”
所以剛剛玩火的那一下,是真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明顯不止胡舜寶一個人,井琳突然想到了什么,臉騰一下就紅了……
“小姐姐,你怎么啦?”岳椛在旁邊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你管人家做什么?”余長治兇巴巴地威脅道:“不給錢當(dāng)心我讓你臉比她還紅?。〗o錢!”
岳椛:“……”本來已經(jīng)粉轉(zhuǎn)褐的褐了,再轉(zhuǎn)深黑還來得及嗎?
“你賴不掉的。”余長治看她一眼,露出狼似的邪笑,接著笑容驟斂,轉(zhuǎn)而看向依舊保持沉默的盧光宇,催促道:“盧哥,我耐心有限?!?p> “哎……”認(rèn)命般地嘆了口氣,盧光宇抬起光頭,艱難地道:“老板,有錯也全在我,你想怎么處罰就怎么處罰吧!”
“跟我鬧呢不是?”余長治白他一眼,“我要真想讓你卷鋪蓋走人,就不會在這兒跟你說廢話了!
說吧,想說啥就說啥,別憋著!”想了想,他又追問道:“是不是跟那個劉一手有關(guān)?還是劉亮?羅家兄弟?
或者到底是誰威脅你了,你放心大膽說,你老板我給你做主了!”
“真帥——”
話音未落,余長治那副大咧咧的樣子就接收到了一朵彩虹屁……
眾人齊齊轉(zhuǎn)頭,說話的竟然是岳椛!
這就……圈粉了?
井琳內(nèi)心咆哮:傻丫頭,那就是個坑啊……快醒醒!!!
可惜岳椛是注定聽不到的。
“我沒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就不要插嘴!”余長治瞪她一眼。
岳椛乖巧道:“好勒!”
眾人:“……”完了!
“言歸正傳!盧哥,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關(guān)于婦幼保健院里那個女人的事情?”余長治死死盯著盧光宇的表情,帶些惋惜地道:
“你說你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怎么能貪戀路邊的野花呢?
嫂子的床,它不香嗎?”
“不,不是,都不是!”盧光宇抱著頭,懇切地道:“都怪我,老板……都怪我!
你要有啥就沖我來吧……孩子是無辜的!”
余長治整個臉黑了一下。
這怎么又扯到孩子身上去了?
等等,什么孩子!
盧光宇嘆著氣,終于將整件事情娓娓道了出來,“躺在婦幼保健院的那個女孩叫做麗麗,
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是我兄弟的女兒……”
余長治聽到這兒就差點破口大罵盧光宇‘畜生’了,想了想還是硬生生忍住……
只聽盧光宇繼續(xù)道:“我那個兄弟是虎山那邊挖煤的,兩年多前在礦坑里死了。
麗麗舉目無親之下就挨個給他爸手機(jī)里有備注的人打了電話,想尋個活路!
然后,我就是她最后打電話的那個人……
再往后的事情,你們也都大部分知道。
我這兩年往家里寄的錢,其實都是給她的……”
余長治心說臥槽!
這特么還真是傳說中的‘嫂子’!
至少按盧光宇打錢時的說辭,這么理解也還真是可以的……
“那,那她……”卓茜簡直目瞪口呆,“那孩子呢?孩子是你的嗎?”
盧光宇聽到這個問題,眼淚都差點下來了……
“不是?。?p> 就因為不是啊……”
“然后你就抑郁了,撂挑子了,不干了?”
見到盧光宇緩慢而又沉重地點著頭,余長治當(dāng)時就差點暴走!
這,這特么……
這特么什么破事!
杯以傾美酒
五更,五更?。?!酒兒說到做到! 理直氣壯的求收藏求推薦(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