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樊國公和華元公主的女兒,當今太后是她親姥姥,當今皇上是她親舅舅。
不管如今樊家如何,她這個身份是不會改變的。
沈白梔又是什么身份,她不過好心情帶著在季府里面轉(zhuǎn)悠,然后就給了沈白梔錯覺,可以隨便命令和埋怨她?
想到這里,她的眼眸冷了好幾分。
“你說為什么呢?”
她看著沈白梔反問道。
沈白梔很敏銳,瞬間就察覺到她不善的語氣。
于是沈白梔退后一步,用手揪著手帕,定定看著她。
“季少夫人,你這是怎么了,我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了嗎?”
她不說話,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子,放在平時,根本如不了她的眼,只不過有了季青臨這層關(guān)系而已,不過就算有了季青臨這層關(guān)系又如何,不代表她就要特殊對待。
她還沒大度到,要替自己的夫君,去照顧夫君喜歡的人。
“你可以在這里等季青臨回來,反正這也是你的目的,對吧?!?p> 她說著,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樊月,你等一下?!?p> 沈白梔直接叫她的名字,看來這里沒有外人,沒必要再偽裝了。
很好,她和沈白梔的身份,原本就是對立的,沈白梔一口一個季少夫人的叫她,才不對勁呢。
“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個罪臣之后,是耍了什么手段,才活下來的,你爹還有你娘都死了,你是怎么做到厚著臉皮獨自活下來?”
沈白梔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
蘭心集的蘭姐,也許只是知道她姓樊,所以叫她樊姑娘,對此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沈白梔不一樣,身為光祿大夫的女兒,對朝中的事,哪怕不能說很了解,至少一些大事還是知道的,再有心探究的話,樊家被滅門的事,自然就不是什么秘密。
她皺起眉頭,心頭痛了起來。
都說打蛇打七寸,眼前這白衣女子,看上去人畜無害,可是說起話來,倒是句句都帶刺入肉。
“大膽,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這樣和我家翁主說話?!?p> 弦思剛剛才被告誡,可是這會兒,也忍不住了。
沈白梔沒把一個奴婢放在眼里,繼續(xù)說道:“樊月,你雙親都死了,不好好守孝,才兩個月,就嫁給青臨,皇上敢下旨,你也還真敢嫁,青臨娶了你這個孝期的女人,還真的令人晦氣。”
“你這個賤婢,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弦思氣得小臉煞白,擼著袖子就要沖上去,把那張小臉,一點一點的撕爛。
可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音離伸手攔住。
“音離,你放開我,翁主都被欺負了,你坐視不理,還不許我為翁主討回公道嗎?”
音離的力氣大的出奇,拉住弦思以后,弦思幾乎動彈不得。
“看來你身邊還有聰明的奴婢,今天要是敢動我一下,青臨是不會放過你的?!?p> 沈白梔側(cè)著頭笑著。
看來一切都在沈白梔的算計之中。
她看著沈白梔的臉,這張媚入骨的臉,男人應(yīng)該都很喜歡,季青臨也會很喜歡,可是此刻,她很生氣,季青臨不會放過她?
真是笑話,她還害怕季青臨不放過她?
大步上前,走到沈白梔的面前,還沒舉起手來,沈白梔身旁的侍女仟涓就上前厲聲說道:“你想對我家小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