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從景有些難以置信,吃驚道:“什么?武學(xué)奧義寶典?我可從未聽過有這本書的存在?!?p> 大空禪師道:“本寺的真剛禪師的故事,從景應(yīng)該也是知曉的?!?p> 孫從景經(jīng)他這一點,立即醒悟過來,說道:“真剛禪師短短數(shù)月之間,就從一名不會武功之人,練成絕世高手。武林中人無不引為怪事,他是從哪里學(xué)到各門各派的上乘武功,而且論武功的精妙程度,似乎又遠在各門各派之上,原來是因為你寺里有這類武學(xué)秘籍的存在?!?p> 大空禪師取出那本《武學(xué)奧義寶典》,交給孫從景。孫從景翻開書,看了半天,只是皺眉搖頭,嘆道:“這書太深奧了。除了掌法奧義和指法奧義略可看懂一些,其他的我是一竅不通。這可真是難為袁正了。”
大空禪師道:“袁正,你都領(lǐng)悟了哪幾個部分?”
袁正道:“弟子領(lǐng)悟了拳法、掌法、指法和劍法奧義,其余的尚未領(lǐng)悟。”
大空禪師道:“這兩天休息之余,你先將剩下的部分全背下來,今后慢慢領(lǐng)悟?!?p> 袁正答應(yīng)下來,和孫從景各吃了一碗面條,孫從景沿著寺院四面巡查,袁正在方丈室里苦背刀法奧義,這刀法包括短刀、雙刀、柳葉刀、鬼頭刀、九環(huán)刀、子母刀、直背刀等各種刀法。
等刀法奧義背熟時,已近黃昏,此時傷勢已稍愈,又挑燈夜讀,背那長兵奧義。長兵包括槍、矛、棍、戟、長刀、叉、鏟、鏜等長兵刃。正所謂千變?nèi)f化,不離其中,無論他長兵之法如何復(fù)雜,都在長兵奧義之中。
到第二天早上,又讀了一段時間,這才將長兵奧義背熟。接著又讀軟兵奧義,軟兵又包括鞭、索、帶、三節(jié)棍、流星、繩、長爪、拂塵等等,直至深夜,才背熟軟兵奧義。
第三日早上,袁正的腹部的傷勢已然痊愈,可以起床活動自如了。孫從景對袁正說:“既然你傷勢大好,我就把本門最厲害的兩種絕學(xué)傳授給你,一是斷陽掌法,威力極大,專門克制毒掌、冰掌、毒拳、冰拳、毒爪等帶冰性毒性的武功;另一種是凌虛指,用于點穴克敵,可破任何護身類的內(nèi)家功夫,如鐵布衫、金鐘罩。像你這樣身具金剛神功,遇上凌虛指,雖不至被破,但多少也要受些損傷。”
袁正道:“請?zhí)珟煾钢附?!?p> 孫從景先教斷陽掌,一邊拉開架式示范招式,一邊解釋道:“斷陽掌共有九招,每一招打出的力道,都是自身內(nèi)功的數(shù)倍,而這倍數(shù)的多寡,那是要看修練者對招式的熟練度和領(lǐng)悟力?!?p> 由于袁正已領(lǐng)悟了所有掌法奧義,只看了孫從景的一遍示范,對斷陽掌的奧理便了然于胸。經(jīng)過幾番思考,又與孫從景探討研究,以及實戰(zhàn)演示,不但填補了幾處破綻,而且使掌力更加強勁,如此一來,掌法便無懈可擊。孫從景因這一套掌法的改良,武功更進了一步,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真行啊,我傳你這一套掌法,反而沾了你的光。下回再遇到其他三圣,他們可打不過我了?!?p> 袁正微笑道:“沒想到武學(xué)奧義還有如此妙用,多虧了大空師父。”
孫從景又將凌虛指的心法傳給袁正。袁正默記心中,依心法所為,催動內(nèi)力于指,指力卻打不出。孫從景道:“你內(nèi)力太低了,這幾式凌虛指是練不成了。你先記著,等以后內(nèi)力有所提高,再試試看!”
袁正嘆道:“只好如此了!”
兩人各自分頭練習(xí)新改良的斷陽掌法。練得純熟了,袁正又去讀那短兵奧義,這短兵是除刀、劍以外,包括鉞、鋮、鐵鞭、锏、匕首、金鉤等短兵刃。這一部分默記熟練后,至此,只剩下暗器奧義一部分了。時已深夜,便回自己房里休息。
清晨的風(fēng)“呼呼”地刮,挾著白白的雪,在空中肆意亂飛。過不多時,風(fēng)停雪止。孫從景躍上了天王殿屋頂,向山下望去,但見遠方村落錯雜,被覆蓋在一片白雪之中。而那山下不知幾時聚集了許多服色各異之人,均是一副江湖豪客的裝扮,并人手?jǐn)y有一種武器。那一堆穿著長衫之人,人人背上都插著長劍,一看便是北方派之人。其余的還有穿黃衫的天都派門人,穿灰衣的才競門人,淮海幫,白虎寨,三山會等江湖上有名的幫派。
孫從景急急忙忙來到方丈室,只見袁正正在讀那本《武學(xué)奧義寶典》,大空禪師卻是不在,不禁問道:“袁正,大師在哪?方才我出外打探,發(fā)現(xiàn)各門派人士云集山下,轉(zhuǎn)眼間便要上山來了?!?p> 袁正顯得有些焦慮,道:“他們都是來爭奪《金剛神功》秘籍的。他們聲勢浩大,我們?nèi)f萬不是敵手,若是不交出去,只怕寺里的大師父小師父們都要遭受滅頂之災(zāi)?!?p> 孫從景道:“別急,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千萬別交出去。我們還是去找找大師,聽聽他有何高見。”
袁正將《武學(xué)奧義寶典》封回墻上的暗格里,隨孫從景外出尋找大空禪師。寺里的每個角落都尋遍了,仍是不見大空禪師的蹤跡。此時忽聞鼓樓傳來一陣鼓響,響聲甚急,寺里大和尚小和尚們惶急奔走,孫從景拉住一名小和尚問道:“小師父,你們何故如此驚慌?”小和尚答道:“這鼓聲是寺里有大陣仗之時,聚集眾僧才打響的?!?p> 孫從景放走小和尚,對袁正道:“這些人終于耐不住性子,上山來了,走!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來到山門,只見數(shù)百名和尚排成數(shù)行,阻在山門之前。對面是刀槍劍戟林立、服色各異的武林人士。在白色劍圖旗下,所站立的乃是北方派派眾,幾乎是清一色的白衣長衫,劍柄露背;在黃色火焰圖旗下,所站立的乃是天都派派眾,穿的是黃衣長衫,攜帶武器各自不同;在鑲金邊灰色虎形圖旗下,站立的是才競門洛河幫眾,每個人左手僅持一個盾牌。其余如白虎旗下的白虎寨,專販私鹽的鹽幫,私鑄銅錢的元寶會,專做打家劫舍的三山會等幫會,皆是傾巢而來。還有那不入幫會,自有勢力的黃河雙蛟、嶺南三俠、江左五虎、蜀中八友等等。
才競門兩名弟子惡狠狠地從人群中推出一位老和尚來,袁正仔細一看,那和尚竟是慈勝寺方丈大空禪師。不禁大覺奇怪,大空禪師是如何落入他們手里,所有在寺中之人,竟無人得知。
寺里眾和尚們見方丈受擒,情急之下紛紛出口喊道:“方丈,方丈,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