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蘞蔓從浴室出來,輕輕地回到了自己房間。鎖上門,對著梳妝鏡掀開了厚厚的齊劉海搽護膚品,鏡子里,那是一朵血色的薔薇花開放在在光潔額頭左上方,妖冶而神秘。
她穿越回來之后就莫名長出了胎記一樣的指甲蓋的玫瑰圖案,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開始她用創(chuàng)口貼遮住,可這不是長久之計。
索性把自己原來的大光明,自己用剪子,剪了個齊劉海蓋住,因為怕風大掀開,故意剪得比較厚。
又因為學校的規(guī)定不能留過眉毛,只好剪到眉毛上,要是換別人這個二次元劉海會很滑稽,但是在夏蘞蔓頭上就是很自然,果然時尚的完成看臉。
她有想過去醫(yī)院看看這個像胎記的東西,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算了。拍拍臉,早點睡,明天起來堆雪人打雪仗,她拉開窗簾,雪還在下,窗外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純凈美好。
“哥,明天你真的要幫我送牛奶嗎,好…..好大的雪”胖頭坨結結巴巴地問。
“嗯”孟強開口,他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不去,怎么遇到想看到的人呢,左手食指彈彈煙灰,燈光下他的影子斜斜地拉得老長。
“好吧,謝…..謝哥”胖頭陀本來想說天寒地凍明天就算了,他明天不去醫(yī)院里照顧他爸了,可是,算了強哥說一不二的。
最近他爸身體狀況不太好又住院了,可他又請不到假了。說來也奇怪,孟強總是很神秘而且還有一點怪,又說不上來。
隱約覺得他和他們不是一類人,不過他肯定是個大好人,在他爸病危動手術急得給醫(yī)生跪下去,準備借高利貸的時候,孟強給他卡里打了十五萬塊錢??擅蠌娭皇桥紶枎腿死洠@么多錢哪里來的?
孟強很早就起床洗漱,穿著睡袍到了洗漱的地方。這破房子的水管子被凍住了一半,水又小又細。半天接滿半杯水,快速刷完牙,牙齒都打顫。
雙手接著冰冷的水,有點刺骨地痛,差不多了,往臉上沖一下搓一搓,臉上的毛細血管驟然收縮,還微微發(fā)熱。
看見下頜的皮膚格外的紅,還有點痛,摸摸臉真真兒地糙,也是辛苦這張,希望能快一點吧,抬頭看著自己有點大叔的臉。
出了門,走了不到一會兒,衣服上全是雪花。路邊買了早飯,就到店里去取牛奶,這平常都是趙五干的活,今天孟強替了。
別說還真他媽累,氣了兩小時的車,這周圍的住戶一大半的新牛奶都是他一個人送的,看看長長的客戶單子,找呀找,一直看到最后一個名字。
嗯?我他媽的,沒有?
同一時間夏蘞蔓正拉著他可憐的弟弟,在雪地里搞創(chuàng)作呢。
“夏臨,你看可不可愛”夏蘞蔓一臉的興奮,
“可愛,特別地”夏臨說。
“對吧,特別可愛吧,大師就是大師”這位姐一臉的開心,要和照片合影。
其實夏臨是想說這堆了兩個多小時,原本可能普通的五大三粗而已,夏蘞蔓左右端詳,覺得差點意思又跑進了廚房用抹布做的帽子。
也真是,惟妙惟肖地像水滸傳里的武大郎,看她那興奮勁兒他又不好意思打斷。
“來,拿手機給我拍照”擺好姿勢,和她親手做的雪人合影。
夏臨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機給這倆合照了,晚上在備注相冊的名字時寫下了:雪人武大,坐在沙發(fā)上,夏蘞蔓看著照片問他為什么叫這名字,總感覺很奇怪呀。
……
沉默是金的話,夏臨應該是個富家子弟。
夏臨說回到房間看書,在被窩看著照片咯咯笑,小孩子總歸是小孩子。
終于在九點多,送完回到了鮮奶店里還空瓶子。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
“小伙子,效率挺高呀,比小胖子快”老板樂呵呵地,反著帶著耳套,有點滑稽。
“呵呵”孟強干笑,放好空瓶,走之前問。
“老板,你們店里訂牛奶是只要是住這附近電話號碼和地址就好了嗎”
“對呀,這附近都送的”老板搓搓手
“小伙子明天還來嗎?”老板是用他用上癮了,也是動作又快,說話還利索。
“明天小五送,我有事”老板一臉遺憾。
走了幾步,孟強轉(zhuǎn)過頭添了一句。
“周末有空就送”孟強繼續(xù)往前走,路上看到一個長得奇奇怪怪的雪人,反正挺丑的,不過丑得挺有神韻,說不上來像誰。
第二天星期一,本來今天是學校運動會開幕式的,被連續(xù)兩天的雪給攪黃了,暫定到了周四。
七七因為早上在雪天的操場跑步,成功地扭到了腳,請了一天假。蘞蔓幫她收拾課本的時候還叮囑道。
“既然扭了腳,就安心看看書,馬上要期中考了”
“夏夏你真是蘿莉臉,御姐音,老媽子的心”七七打趣道。
夏蘞蔓本想反駁,可又覺得似乎是有那么一點對,她操得什么心呀。扶著跛腳七七到了校門口,她爸爸開車接了回去。正打算返回去,有人叫住了她。
“夏夏”墨勒穿得和他姓一樣,黑漆漆的,朝她打招呼。
“你好呀,墨勒同學”回想到了那次在藥店的情形,大哥能不能不叫這么親熱,萬一那位大哥又看見我們倆在一起,會不會在學校趁著人少的時候就把她給干掉呀。
“你知道嗎,運動會延期了”墨勒溫柔地問她。
“知道呀,今早聽我同桌說了”加快了腳步,可墨勒就是跟著她,也不繼續(xù)講話。終于走到了第一教學樓門口。
“我上樓了”緊張地擺擺手,墨勒教室在一樓,她在樓上,還好還好撫摸著忠犬沒沒在。
正好走到一樓到二樓樓梯的拐角被嚇一跳,于野背著斜挎書包,面無表情??床怀銮榫w地站在樓梯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應該沒看到墨勒和她在一起吧,淡定淡定。
“嗨,于野同學,早呀!”僵硬地打招呼。
這位野先生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眼,視線固定在她的頭上,夏蘞蔓本來就因為那胎記很敏感,有人盯著她看,表情顯得有點不自然。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尷尬地問
于野憋了半天,其實他想提醒說她耳朵傍邊有一縷頭發(fā)沒扎上去,最后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劉海真丑”就上了,樓上樓的時候于野打了一下自己嘴巴,我他媽在說什么。
?。?????
肯定是,肯定是看見和他的小嬌妻一起走過來了,吃錯了,不然干嘛人身攻擊,控制欲這么強。有機會問問墨勒怎么能受得了這么愛吃醋的男朋友?
應該是男朋友吧,憑她多年腐女判斷的能力,其實她看漫畫本子,攻受每次都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