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頎沒想到女子竟然還有如此的見識。
雖不比男子滿腹詩書,但就從起名字這件事,也能看出這位小姐的見識。
元頎吊兒郎當?shù)淖叩酵蹑衡磉?,輕佻的說:“這位小姐可否婚嫁?我看您談吐不凡,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成為在下的妻子呢?!?p> 王婧怡覺得這個元頎有病,這樣輕佻,還是入朝為官者,還真看不出來。
“沒有興趣!”
王婧怡非常堅決的拒絕了他,這人就像是一只花孔雀一樣,很討人煩。
“好吧。沒有關(guān)系?!?p> 雖然王婧怡拒絕了他,可是元頎并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只是依舊很騷包的和王婧怡說著話。
“連晟先生,沒有什么問題我們先告辭了,看這合同上面是二十一號。那我二十一號就去店鋪交接,順便帶自己的人去裝修?!?p> 楚雅實在是看不慣元頎的這個樣子,只能開口打斷他。
“好的,只有兩位有了合同。我們市儈所的事情也就完成了呢。”
連晟得體的回著話,不過他還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腰包。
“隨時恭候。這頓飯就算本公子請你們的,不用放在心上?!?p> 元頎看著沒有自己的事情,他還是硬插了一句,真是人傻錢多,可也顯得他更加欠揍了。
楚雅覺得有人請客也是好的,最起碼自己也省下了很多錢。她拉著王婧怡讓她不要那么的激動,怎么婧婧遇到什么事情就是咋咋呼呼的呢。
害,還是需要自己多管一些鴨!
言淑看著楚雅的高段位,不得不在心里說了一個好。太精彩了,這元家公子也是個人才,這么簡單就付了這彰術(shù)酒樓的飯錢。
“合作愉快?!?p> 連晟在其中做起了和事佬,畢竟一個是賣家一個是買家,自己誰都不能得罪,還不如做個和事佬呢。
連晟端起杯子:“來啊,一起干一杯?!?p> “我不會喝酒,干娘也懷孕了,我們兩個以茶代酒敬你們。”
王婧怡還是挺給連晟面子的,連晟看著元頎??偛豢赡芩唤o自己面子吧,被連晟這么盯著,元頎覺得有些異樣。算了算了,還是給連晟一個面子吧,然后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就這樣,四人一起喝了一杯:“合作愉快!”
王婧怡吃了一口彰術(shù)酒樓的飯菜,發(fā)現(xiàn)真的很好吃。
原來不僅這菜名起的好,就連著味道也和菜名一樣棒呢,來彰術(shù)酒樓吃飯,不虧。
“好吃哦,干娘?!?p> 王婧怡剛說一句,想讓楚雅知道彰術(shù)酒樓的飯菜有多好吃,這邊楚雅的板栗就打下去了。
王婧怡疼的眼睛都冒出淚花了。
楚雅繼續(xù)教育她:“吃飯就吃飯,那么多嘴干嘛。是不是我沒教你,你就一點都不知道?”
可能是楚雅太過嚴肅了,所以王婧怡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反駁。
楚雅覺得王婧怡這樣很好,就該讓他長長記性,這孩子什么事情都不過腦子的,讓她有記性可真夠難的。
王婧怡揉著自己的額頭,自家干娘給的這一板栗可真疼哦。
“嘶~,疼疼疼干娘,我以后不敢了還不行嗎?”
看到王婧怡這個樣子,楚雅也樂意給她一個臺階下。
“不敢就行?!?p> “噗嗤?!?p> 對面坐著的元頎,看到這么有活力的王婧怡,竟然笑噴了出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p> 他只能給桌上的人道歉,因為自己是真的笑噴了。
連晟也在笑,不過他是在忍著笑,并不敢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所以眾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倒是元頎,這么的愛張揚,所以大家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他了。
“吃飯?!?p> 楚雅實在是看不下去有人笑王婧怡,畢竟王婧怡還沒有婚約,要是以后嫁不出去了那該怎么辦。還不是自己的鍋嗎?這些元頎也真是的,怎么回事?覺得婧婧嫁不出去就可以輪得到他了嗎?真是想的美。
這段飯局吃的可真夠?qū)擂蔚?,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話。
終于吃完飯了,而元頎也遵守承諾去付錢。
這個時候,王婧怡好奇的問楚雅:“干娘,你猜這頓飯需要多少錢啊?”
“不過兩百兩銀子?!?p> 楚雅的意思是最多也不超過兩百兩銀子,而王婧怡聽到這個數(shù)字可真是震驚。
一頓飯兩百兩,已經(jīng)很多了好嘛!
好吧好吧,不是自己的錢自己不心疼。
自家干娘的本事,自己也是見識過得了。
“回去,找你干爹商量商量,讓他給你挑幾個手藝好的人。看看你這藥店要改成什么樣子,然后交給他們?nèi)ヌ幚??!?p> “嗯嗯?!?p> 楚雅真是對自家干女兒無奈了,還好自己身邊還有阿福在。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來到京城,阿福陪自己的時間,沒有以前多了。但是他還是像個老媽子一樣瞎操心,楚雅表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這無聊的日子。
還好王婧怡不知道,要是讓她知道了,她絕對會對楚雅無情的說:
呵呵,生完孩子以后就可以擺脫了。
三方人馬從彰術(shù)酒樓分道揚鑣以后,各自忙于各自的事情。
回公主府的路上。
“干娘,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呀!”
王婧怡覺得自家干娘還真是神奇,就算是離開京都這么久,遇到事情還是這么的睿智,犀利。
楚雅點點王婧怡的眉心,嫌棄的說:
“你啊你,你這眼睛,耳朵,腦子是做什么用的。你不會多聽多看,然后記在腦子里面嗎?不是我太過聰明,而是你太懶了。用心記的話,只要是個人都不會做到太差的?!?p> QAQ好吧,被自家干娘嫌棄了呢。
“干娘,我這不是學(xué)的少嗎?不如我濟慈堂開業(yè)以后,就讓言淑來幫我。這樣我還能學(xué)到很多東西呢。”
王婧怡發(fā)揮了她厚臉皮的技能,想讓楚雅心軟,也想讓言淑來幫自己分擔(dān)。
“行行行,都隨你。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就是啊,別把我買店鋪的錢給賠進去了。我還等著你藥店有起色給我分紅呢,坐著在家不動都能有錢拿?!?p> 好吧好吧,王婧怡覺得自家干娘不是看重自己,而是看重自己手里的價值和錢。
言淑看著兩人的相處方式,覺得真是絕了。
王婧怡和楚雅來到公主府以后,阿福就直接過來找他們。
“哎喲喂,你們倆怎么都出府了?我可到處都在找你們呢?!?p> 糟糕,楚雅這才想起來自己出去的時候沒有給阿福說一下,讓他這么擔(dān)心自己。
“怎么了?”
楚雅適時的露出自己的疑惑。
“宮里來人了!”
“怎么現(xiàn)在來?”
“你忘了,本來應(yīng)該是昨天就來的,可是昨天他們沒有來。這可不就拖到今天了嗎?他們都來了很久了,一直都在等你,我也找不到你,只能讓他們一直等下去了?!?p> 阿福耐心的給楚雅分析。
“哦哦哦,是哦?!?p> 王婧怡覺得,自家干娘的精明能干,只要一遇上自家干爹就什么都沒有了。遇上干爹就變成了一個被寵壞的小姑娘,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快來接旨吧,衣服也別換了,沒關(guān)系的?!?p> 阿福溫柔的安慰楚雅。
“好吧?!?p> 過了一會兒,阿福把傳旨太監(jiān)叫了過來。
“接旨吧?!?p> 太監(jiān)尖銳的公鴨嗓聽得王婧怡難受,可是沒有辦法還要繼續(xù)聽下去。
楚雅剛想跪下去,傳旨太監(jiān)就攔下了她:“公主殿下就不用了,其他人還是需要的?!?p> 然后楚雅就這樣站著聽旨。
王婧怡看到自己也要跪,臉上雖然保持著微笑,但是心里卻想打人,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茲有朕之表妹,年幼喪母,母為長公主又被奸人所害。今已查明,特予其全家清白?;始矣信牛阃饣壑?,貴而能儉,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nèi)則,淑德含章。著封其為鎮(zhèn)國長公主,欽此!”
楚雅聽著這旨意里面寫的,這是自己嗎?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多優(yōu)點???
“長公主,接旨吧!”
傳旨太監(jiān)的聲音把楚雅的思想拉回現(xiàn)實中來。
“臣妾謝過澧王陛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