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沐白裔回到教室時,正是課間時間,她的座位上正難得一見地圍著一圈人。
有人見她進來,紛紛看好戲般地看著她,目光中有鄙夷、有不屑和厭棄、更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
有的人冷眼旁觀,有人竊竊私語,有的人高談?wù)撻?,在她面前毫不掩飾心中的嫌惡和排斥?p>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心機婊,裝了一年多的啞巴,就為了在背后報復(fù)別人?!?p> “虧我之前以為她真的是一個啞巴,看她可憐還借給她筆記,真是后悔死了,那筆記我都不想要了。”
“對,像她這種讓人惡心心機婊待在我們班簡直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p> 零零碎碎的談?wù)撀暎路鹗枪室庹f給她聽一樣,見她走近聲音越發(fā)大聲。
沐白裔面無表情,完全沒有一絲他們意料中的反應(yīng)。
剛剛從沐白裔體內(nèi)醒來的伏菱,大部分記憶缺失,從沐白裔腦中繼承的記憶大多都是單調(diào)而無意義。
所以他們說的話拆開來她可能還認識,拼湊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什么意思了。
反正也沒提到沐白裔的名字,那也就和她無關(guān)。
直徑走到記憶中角落的位置,看著眼前和記憶里截然不同的課桌,她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她的位置。
記憶中的桌面雖然沒有堆滿課本,但也還算干凈整潔。眼前這張桌子斷了一只腳,歪倒在地面,四處是散落的課本。
被人亂劃、撕碎、還帶著臟亂的腳印,這簡直就是小型垃圾堆現(xiàn)場。
她從醒過來一直到現(xiàn)在,所做作為都是照著記憶中的執(zhí)行。
從家到學(xué)校經(jīng)過的每一條路線和每個人和物質(zhì)都與記憶里相差無幾,唯獨這課桌和記憶里完全不一樣。
于是她很篤定:
“抱歉,我走錯教室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通順地開口,這也反映了她逐漸加強掌控這具身體的能力。
大家還沒從她能開口說話中反應(yīng)過來,就被她這反應(yīng)弄得一愣。
“噗嗤!”窗外突兀發(fā)出爆笑聲,王丹雅沒忍住笑出聲。
韓松月去找夏元明之后,她就猜到齊思思定然會迫不及待去收拾沐白裔,反正她們班相隔不遠,她也就來看看好戲,也算是給齊思思一點精神上的支持吧。
卻沒想到受盡欺辱的沐白裔竟是這種反應(yīng),這算不算是一種天然小白?
“沐白裔,你不要裝傻,想要趁機逃走!”齊思思如同女王般站住來,指著她,“敢做不敢當(dāng)?shù)某翩蛔?,這些都是我做的,我看你能拿我怎么辦!”
齊思思可不想在王丹雅面前丟面子,肆意挑釁著沐白裔,只要她敢反斥一句,她就有理由上前揍她。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為什么要逃走?我能拿你來干嘛?”沐白裔有些莫名其妙。
“你還在給我裝傻!”齊思思氣惱地上前,雙手大力推她。
本以為沐白裔會狼狽地摔倒在地,誰知她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而她則感覺在推一面墻。要知道她這用盡全力的力道就算是男生,被她出其不意地一推,也難以站穩(wěn)腳。
她也沒多想,見推不動,揚手就朝沐白裔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