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為葉久抹了藥,拿著鐵盤離開。
顧殷坐在葉久身旁,輕輕捏著她的腳腕,柔聲問道:“腳腕還疼嗎?”
“疼?!?p> 幸虧只是輕微的扭傷,若是葉久的腳落下任何的病根,呂柴估計出不了這所學校的大門。
顧殷起身,走進校醫(yī)辦公室,出來時手中多了一管藥膏。
“把手伸出來,替你擦藥。”
葉久把手伸出。
顧殷將藥膏擠在指腹,輕輕地在葉久手掌發(fā)紅處抹勻,并用嘴輕輕吹著。
“怎么這么不小心,都磨破皮了,早和你說過了不要勉強自己?!?p> 他的劉海被吹起,葉久忍不住伸手捋了一把他的劉海,咧嘴笑了:“沒事,我力氣大,也算是為班級盡一份力。你也抹一點,你的手也紅了?!?p> 顧殷往后退了半步:“嗯,我等會回班就抹?!?p> 門外的余吟看著他們,咬牙打了個冷顫,轉身準備離開。
“嘶?!?p> 余吟剛轉身,就撞到了人。
“蕭禮,你怎么在這?”
“作為班長來慰問一下受傷的同學。”
“久久沒事。”顧殷攙著葉久從校醫(yī)室走出來。
顧殷本想公主抱,葉久說在學校里這么做容易引起誤會,偏要攙著。
“小免,這是藥膏,你的手也紅了,抹點藥吧?!鳖櫼蟀阉幐喾旁谟嘁魇稚?,帶著葉久先走了。
余吟捏著藥膏,見蕭禮一直望著她,笑著問道:“你的手也痛吧,要不要也擦擦?”
“我——”
“蕭禮,齊飛老師找你!”
遠處傳來同學的呼喚聲。
蕭禮沉眸,應了一聲,把一枚游戲幣放在余吟手心,對她說:“謝謝,這個中午忘記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p> 余吟伸手要拉住蕭禮,抓了個空。
蕭禮轉身那一剎那嘴角瘋狂地上揚,一邊小跑一邊笑得肆意。
在拔河比賽后,還安排了其他賽程,比如師生默契大賽,毽子接力賽。
余吟知道,這些項目對于他們這些傷殘人員來說,是沾不上半點關系的,于是幫著顧殷把葉久摻回了體育館。
前腳剛進踏體育館門口,天空就飄起了雨絲,并且雨勢逐漸增大著,短短幾秒鐘便化身瓢潑大雨。
蕭禮和齊飛的師生默契大賽正巧結束,他剛剛脫下沾滿汗水的發(fā)帶,許埋就找上了他,遞給他一管藥膏。
和半小時前余吟給他的那管藥膏是一樣的。
蕭禮用毛巾擦著脖子,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埋這次說話倒是流利了很多:“藥膏,剛剛拔河比賽多少都會擦傷吧,你擦一擦,余吟沒有帶手套,也傷了吧,你順便把藥膏給她?!?p> 蕭禮垂首,將后頸擦了擦,沒有理會他。
一分鐘之后,許埋還是固執(zhí)的站在原地,紅彤彤的手掌心中間放著藥膏。
蕭禮抓起藥膏扔進背包里,不耐煩道:“我會給她的,你放心。”
許埋笑著收回手:“謝謝禮哥,你也要擦一點藥哦?!?p> -
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校內各處設有風雨連廊,從體育館走到里校門口最近的教學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從教學樓走到校門口這一段路,就困住了大片學生。
余吟捏著手機,背著藍色雙肩包,倚著柱子望著天空的陰云發(fā)呆。
貌似九年前那一天,也是像這樣下著大雨。
她和久久......
“要去公交車站嗎?”蕭禮脫下外套,用手臂將外套撐起,蓋在兩個人頭上。
余吟回過神來的時候,蕭禮已經帶著他沖出了教學樓,一直往公交車站跑。
“蕭禮。”
“嗯?是不是太快了?那我放慢一點,地上滑?!?p> “蕭禮,謝謝你還有——”
“嗯?不用謝,我是愛幫助別人的世紀優(yōu)秀青年。”
余吟一直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等跑到車站的遮雨棚下面,蕭禮手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就連身上的白色T恤也濕了大半。
他把外套捏在手上,擰出水來。
“你剛剛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是想說,我背包里有傘。”
蕭禮:“.......”
嘩啦!
手上一使勁,外套內儲積的水全部被擰出來。
蕭禮單手拿著濕淋淋的外套,另一只手抓著單肩斜挎包的帶子,沒有理她。
沉默半晌,打了個噴嚏,尷尬道:“不差,反正你也沒濕?!?p> 原來蕭同學生起氣來是奶兇奶兇的。
余吟脫下自己的165外套,男友力十足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關愛幼小兒童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p> 蕭禮:“我一點也不小?!?p> 余吟:“車要來了,你站里面一點,你現(xiàn)在這里等我,我去看看車牌?!?p> 蕭禮往旁邊挪了一步:“?。寇嚺撇辉谀沁叞?!”
看車牌?自己平常坐什么車回家不清楚嗎?
蕭禮還在疑惑,余吟已經從他身邊竄了過去,冒雨跑到路邊。
路邊停著一輛白色攬勝,旁邊站著一個男子,撐著一把少女樣式的淡藍色傘。
林渡把余吟送進車里,回頭瞇著狹長的眼睛往車站那邊望去。
-
“不冷么?你的校服去哪了?這么大個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林渡把車里的暖氣打開,從后座拿上來一件校服丟到她懷里。
余吟:“校服放在課室了,沒有拿回來?!?p> 林渡:“校服在剛剛那位男生身上吧,真當我瞎么?!?p> 余吟:“我看他衣服濕了,可憐,于是就把外套給他了。”
林渡:“你可憐他?你似乎還沒有記住昨天我對你說的話?!?p> 余吟身子一僵:“哥,普通同學而已。”
林渡駛到紅綠燈前停下來,緩緩道:“普通同學?你手上這件185的校服是怎么回事?”
余吟:“買錯了?!?p> 林渡:“買錯了兩件是么?”
余吟:“是?!?p> 她越說越心虛,這幾個月說過的慌是以往十幾年的幾倍。
林渡:“斯坦?!?p> 余吟慌了:“哥!我承認,是同桌的,我已經把錢轉給他了,絕對沒有任何牽扯?!?p> 林渡抿唇,把車啟動:“我還沒說完,維倫教授發(fā)來郵件,說是研究遇到了問題,邀請你加入他們的研究小組,時間就在一月五日,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到時候你可以不用參加期末考?!?p> 余吟:“多久?”
林渡:“十五天,維倫說十五天還解決不了就把你送回來?!?p> 余吟:“哦。”
還好只是十五天,她還以為哥哥生氣了,要把她送出國。
林渡又問:“你給小白臉轉了多少錢?”
“嗯?”
問題跨度有點大,突然就繞了回去,余吟有點發(fā)懵。
次壹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