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吟在家里坐了一上午,下午到了劇組,也是拍了一些簡單的戲份而已。
“小免,劇照已經(jīng)發(fā)在劇組微博上了,記得上去看看哦。”
余吟拍完了自己的戲份,正在化妝間卸妝,陳向一敲門走了進來。
“好?!?p> “扭傷腳的事情,呂柴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有大量,饒過她唄?!标愊蛞灰娪嘁餍那楹?,替她倒了杯水,坐在她旁邊幫她遞卸妝棉。
“我大人有大量我不否認,但這賬我還是要算的?!庇嘁魃弦幻脒€笑著,下一秒就換了一副面孔,凝眸直視著鏡子里的自己。
“呂柴她背后有梁導,你也是知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牽扯到資本家的利益,對誰都沒好處。小免你考慮一下吧,好嗎?”陳向一耐著性子勸說。
“那你怎么就沒想過,我就是那個資本呢?”余吟側(cè)首,看向他。
陳向一嗤笑,覺得不可能,說:“怎么可能,她背后可是梁導,梁導背后有林氏做靠山,就算你再有錢,難道你姓林?”
余吟點頭,帶了些玩笑的意味,說:“我也沒否認我不行林啊?!?p> “別開玩笑好嗎?”
“我沒開玩笑?!?p> “余吟。”
“好啦,逗你玩的,”余吟繃直的嘴角微勾,拿著挎包起身,“這件事我會考慮的,但是如果還有下次,就算是神仙哭著求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p>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哎呀,不行,晚上還要拍一場戲,那我們下次再約吧,上一次也沒約成?!标愊蛞徽f。
“好,下次有空,我把時間地址發(fā)給你。”
余吟拉開門,回頭笑著和陳向一說再見,轉(zhuǎn)頭轉(zhuǎn)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你怎么來了?”
“我就不能來看你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蕭禮背過她的包,很顯然,話語中含著醋味。
“我沒有。”余吟也不管其他人的眼光,順著他的懷抱靠了上去,細聲辯解。
“那行,你說的我都信?!笔挾Y摸摸她的腦袋,搓亂了一縷頭發(fā),“不過我覺得你也看不上老男人。”
“誰是老男人?”陳向一本在看熱鬧,聽見這么一句話,也不高興了。
“好巧,蕭同學今天怎么在這里,好久不見了?!?p> 正在拍姐妹情深戲份的江影影和呂柴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外面,江影影倚在墻邊,呂柴急匆匆地走進來。
“不巧,我來接我家寶貝?!笔挾Y別開視線,回答了她的問題。
“呦,男朋友啊,小免?”江影影挑眉,調(diào)戲道。
余吟把腦瓜往蕭禮懷里埋深了點,模糊不清地應(yīng)了一聲“嗯”。
“第一次帶男朋友見朋友,她有點小害羞,我的女朋友在各方面還不是特別成熟,如果犯了錯,惹了什么麻煩,還請各位多多見諒。”蕭禮在屋內(nèi)掃了一圈,唯獨沒有看呂柴。
“小免和我們玩得可好了,戲也不錯,如果在這一行發(fā)展下去,絕對能比我哥火?!标愃技冏哌M來。
陳向一聽了這話,在陳思純腦后狠狠地留了一個指關(guān)節(jié)。
“蕭禮,上次拍戲的時候,我不小心把余吟的腳弄傷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請你們吃個飯當做補償好不好?”呂柴說。
陳思純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這姑娘說什么呢,怎么總是把火往自己身上引,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呀。
“哦?她的腳傷你是弄的?”蕭禮終于抬起了眼皮子,把目光落在呂柴身上。
死神的審判,寂靜而又嚴肅。
“喬治,吃晚飯了嗎?”余吟拽了拽蕭禮的衣角,岔開了話題。
“沒呢,等你?!笔挾Y回首,變回了原來笑瞇瞇地模樣,牽著余吟的手。
她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似乎害她腳扭傷,害他哥哥出車禍的兇手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么多年了,還是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們也趕緊回自己的化妝間吧,你們晚上還有戲呢?!庇嘁靼呀坝昂完愊蛞恍置猛瞥鲩T口,拉著蕭禮從后門離開。
“為什么不走前門?”蕭禮跟在余吟身后,淺淺地勾起了唇角。
“官網(wǎng)已經(jīng)發(fā)了我的劇照了,現(xiàn)在肯定很多人堵在門口,現(xiàn)在出去,尤其是拉著你,肯定會被拍到的。”余吟說。
“就這么不想我露面嗎?我就這么讓你丟臉?”
蕭禮知道余吟也是為他好,不想他卷入娛樂圈的紛爭之中,也沒生氣,語調(diào)半調(diào)戲,捏著她的小手把她帶到停車位。
余吟的手裹在他的手里,整整小了一大圈。
“你長得太帥了,萬一被曝光了,一夜爆火,找上了其他漂亮女演員怎么辦?”
蕭禮打開車門,護著她的頭讓她坐進去。
“原來你也知道我搶手?”
從自己女朋友嘴里說出來的夸贊,似乎特別受用。
腦子里一直無限循環(huán)這句話,整個人的情緒都高漲起來。
余吟捏起他的臉,在他唇上蓋了個印,說:“那當然搶手,但是漂亮女演員你就別想了。”
“當然不敢,漂亮的只有你,”蕭禮幫她系好安全帶,感受到唇上落下的轉(zhuǎn)瞬即逝的柔軟,先是愣了幾秒,再是嘖了一聲,“你親這里也沒用,不如印這里,今晚我就不用洗衣服了,明天穿著去上班?!?p> 蕭禮扯了一下襯衫的衣領(lǐng)。
“你這么多襯衫,我也印不過來,嘖,要不我去買個印章,量產(chǎn)?”余吟瞇眼看了看他的白襯衫。
蕭禮沉沉笑了聲,不再逗她:“那不必,太辛苦我家佩奇了?!?p> “今晚去哪吃飯?”蕭禮開車上路,問。
“今晚在家里吃好不好?”余吟摸出手機,說。
“嗯?家?”蕭禮疑惑。
家?
那個家?
她的家?
是要留他住嗎?
嗯...有點突然。
“那我做飯?”蕭禮問。
“我做?!?p> “你會嗎?”
“這我倒要問一問,你會嗎?”余吟斜眸,問。
她忽然想起來,兩年前,某人煎個蛋,還煎糊了。
“我本來就會做飯好嗎?”蕭禮咽了咽唾沫,理直氣壯。
“那是誰把蛋煎糊了的?是誰?”余吟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