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我們猜,那肯定是在我們中間啊。”
回憶的沙漏被倒置,余吟瞬間記起了還有這么個(gè)人。
那個(gè)小男孩寫字還歪歪扭扭的,入園第一天就被余吟嫌棄了個(gè)透。
余吟一直在家接受教育,字是林渡手把手教的,從未上過幼兒園的她,潛意識(shí)里一直認(rèn)為,幼兒園里的小朋友寫字都像哥哥這么好看。
所以收到那信封第一感覺,就是嫌棄。從頭到腳的嫌棄。
不單是字丑,顏色還不是她喜歡的藍(lán)色。
她當(dāng)時(shí)還不懂上面寫的什么意思,以為是老師發(fā)的通知,就隨手給了哥哥。
現(xiàn)在想想,男孩給女孩的粉色信封,情況也就那么幾種。
“咳。”蕭禮掩唇咳了一聲,壓低了嗓音,“大舅子,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好好聊一聊?!?p> “哦...”
“這有什么好聊的,都是一些陳年芝麻綠豆事,怎么就不能提了?”
現(xiàn)場有人恍然大悟,卻有人還深陷在大霧中。
“好了下一輪吧?!笔挊反叽傧乱痪?。
“你們得說清楚點(diǎn)吧,到底是誰?我總要弄清楚自己堂妹受到的第一封情書來自哪個(gè)臭小子吧?!绷种掳粗蛔?,死活不肯進(jìn)行下一局。
“你怎么就這么蠢呢,這不是擺在眼前了嗎?!笔挊贩藗€(gè)白眼,努嘴指了指蕭禮。
我敲。
林致:“???”
“我去上廁所?!庇嘁髡酒饋?。
“嗯?仙女要上廁所?不是說仙女不上廁所嗎?”蕭禮笑著問。
“仙女我是,但是仙女不去廁所,仙女去盥洗室?!庇嘁魈崞鹑棺樱查_了蕭禮的腿。
走到盥洗室門口,身后還出現(xiàn)了一個(gè)尾隨的家伙。
蕭禮低下頭,把余吟抵在門框上,搭在余吟肩膀上的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看你笑得這么開心,你早就知道了?嗯?”
“我沒有,”余吟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用力搖頭否認(rèn),“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剛剛才知道?你是說,你對(duì)這封情書沒印象?你壓根不記得我?”蕭禮墨色的眼眸半瞇起來,額頭輕輕靠在余吟的額頭上,能感受到彼此逐漸升高的體溫,呼吸太近,糾纏在了一起。
“我...”余吟語結(jié)。
這根本就是送命題好嗎...
“我...”
后面半句話,生生地被卡在了喉嚨里。
干脆,她畫風(fēng)一轉(zhuǎn)。
“誰讓你寫字這么丑?!庇嘁骱吡艘宦?,從蕭禮腋下鉆離。
蕭禮手快,拉住了某只要逃跑的小可愛,托住她的腋下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
“你的腿有點(diǎn)硌?!庇嘁鬏p哼了一聲,無辜地看著蕭禮。
“行,那我以后吃胖一點(diǎn)?!笔挾Y低笑一聲,越看她越覺得可愛。
嗯。
想親。
她肉嘟嘟的紅唇微抿,白皙細(xì)膩的肌膚越發(fā)襯得她的唇紅潤,散發(fā)著橙汁的甜,還有一絲絲紅酒的醇香,引著他慢慢靠過去。
這小丫頭又偷喝酒了,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喬治,仙女要去盥洗室,憋不住了?!庇嘁魍罂苛艘稽c(diǎn),推開他,兩只小腿一蹬,接觸到地面就快步飛進(jìn)了盥洗室。
蕭禮靠著欄桿在門外等她。
里面沖水的聲音過了很久,也沒見人出來。
忽然身后有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很輕,很柔,由遠(yuǎn)到近。
“喬治?!庇嘁鲝暮竺媾苓^來,輕輕一蹦越上了蕭禮的后背,兩推圈著他的腰,險(xiǎn)些將他整個(gè)人往后拽。
“越來越熟練了?!笔挾Y寵溺一笑,雙手托住她的腿避免她圈不穩(wěn)摔下去。
余吟的下巴卡在他的頸窩上面,碎發(fā)一直瘙癢著他的脖頸。
“嗯?怎么了?”蕭禮紅透了耳朵。
余吟在他的側(cè)臉上親了一口,毫無防備。
蕭禮問她怎么了,余吟只是看著外面的月亮不說話。
蕭禮只當(dāng)她是又有小脾氣了,沒多在意,把她圈緊了一點(diǎn)點(diǎn),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踱回木桌那邊。
“喬治,我要回A國了?!庇嘁魑宋亲?,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
蕭禮有些愣怔。
“哥哥說,要完成學(xué)業(yè)才能把你娶回家?!庇嘁髡J(rèn)真地說。
他抿起了唇忍得辛苦,不是說他不舍得余吟,但這話蕭禮怎么聽都想笑。
“好,那你就完成學(xué)業(yè)再來娶我,我等你?!笔挾Y說。
“你就不挽留一下我嗎?”余吟抹了一把眼淚。
“不挽留?!笔挾Y說。
“...”余吟沉默,悶悶地伏在蕭禮背后。
出了回廊,是一張石桌。
蕭禮把余吟放在了石桌子上,視線投放在她愁眉不展的小臉蛋上許久,無奈地摸摸她的小腦袋瓜。
“傻瓜,你哥哥已經(jīng)跟我說了,”他話音一頓,“但是這次我不會(huì)再等你了?!?p> “嗯?”
“這次換你等。”
“什么意思?”
“你平時(shí)這么聰明,現(xiàn)在怎么就聽不懂我的話了呢?!笔挾Y無奈地說。
“嗯?”
“我這邊還有點(diǎn)事,等我處理完了就去A國找你。你盡管讀你的書?!笔挾Y揉搓她懵圈的小臉蛋,“放心,不會(huì)讓你等太久的?!?p> “早說,害我白傷心。”余吟在蕭禮膝蓋上踢了一腳,嘟著嘴跳下石桌。
蕭禮吃痛,給她讓路。
“我去找你你還不高興?”蕭禮追上去。
余吟不吭聲。
蕭禮不知道,余吟在短短的時(shí)間里面,連綁架計(jì)劃都制定好了。如果蕭禮不愿意,她說什么也要把人綁過去。
就連迷藥品種,都計(jì)劃好了。
總之,蕭禮就是不能離開她。
不能不能不能!
“真不理我?”蕭禮試探性地牽起她的小手,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余吟停下腳步,用一副冰山撲克臉看著蕭禮,抬腳在蕭禮白鞋上面落下一個(gè)黑腳印。
蕭禮沒生氣,直接把人提起來,站在自己的白鞋上面,拉起她衛(wèi)衣的帽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蓋住了她的眼睛。
“以后櫻花的每一次盛開,都有我陪著你,一直一直?!?p> 他的吻很霸道,像虎,蠻橫,像狼,貪婪。
奇怪,今晚明明只偷喝了一口,為什么醉意直泳心頭?
大概是醉在了意中人的溫柔鄉(xiāng)。
今夜,月與星纏綿相伴。
次壹
今日份更新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