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生正把一根從野外發(fā)現(xiàn)的不明物體的毛發(fā)放進試管中,準備化驗,剛一轉身,就被站在一旁打哈欠的烏鴉嚇了一跳。
他靠著墻,似乎已經(jīng)來了很久了。
嚇得陳福生接連往后退了好幾步,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看烏鴉不回答,他又端正了幾分臉,對著門口就道:“保安——保安——”
“別裝了,老頭兒,這可是精神病院,哪有保安會理你???哈哈哈哈哈……”烏鴉笑著說。
“你……你那些記者派來落井下石的?哼!那你還是趕快走吧!這兒不歡迎你……”陳福生有些生氣,繼續(xù)做著手中的研究,不在理他。
“陳教授,你覺得你在這兒用這些輸液的管子和……嗯……這是,哦哦哦!換藥的瓶子,是吧!你用這些東西做實驗,想要成功,得到什么時候啊……”
“那跟你們也沒有關系,你們這些人,就是天天胡說,不知道自己一條新聞能把別人害成什么樣嗎?我現(xiàn)在沒病你們把我整到這里來,精神病遲早會被你們逼出來的!”
“我可沒說過我是記者。”烏鴉挑了挑眉頭,很自覺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了陳福生緊靠著的病床上。
聽到這兒,陳福生愣了一秒……說道:“那你怎么……”
“好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來和你談交易的。”
“交易?我對交易不感興趣。”陳福生恢復了他轉過來的身體,放下手中的管子,坐到了病床上。
“是吧!我就說嘛,可是我老板非讓我來找你……”烏鴉說著就要起身離開,門口處,他一轉身接上剛才的話,“嗯……說什么,白毛雪狼?”
陳福生一聽到這幾個字,連忙攔住了走到門口的烏鴉,要知道,這三個字可是他童年時的噩夢!
“你知道它?”陳福生壓低了聲音問烏鴉,他的眼睛不停的向四周瞟去,好像在避諱著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何止是知道……我呀……”烏鴉重新坐下,想了幾秒鐘就道:“是我老板,他一直非常醉心于現(xiàn)代生物的進化研究,還花了重金收集了好多資料,對于‘白毛雪狼’這種生物,我只能說,我們掌握的信息,一定不比你少!那天在電視上看到你的課題,他非常感興趣,覺得你才是那個可以和他說到一起的人,而且我們老板想請您加入我們,帶領團隊進行研究,這獎勵嘛……嘿嘿,不會少了你的!”
“那太好了,這簡直就是老天眷顧我??!”
“話說陳教授,剛剛不是還在趕我走?”烏鴉一臉幸災樂禍。
陳福生有些尷尬,
“我……這……不過,我該怎么辦呢?能做什么?”
“根據(jù)我們的觀測,這種動物個性十分兇猛,而且殺傷力也很高,所以我們需要依靠現(xiàn)代科技來制服他。你要做的就是配制可以麻痹它的藥劑,然后不被它懷疑就好了?!?p> “就這些?”
“你不要以為藥劑很好配,喏,我這兒有一撮它們的毛發(fā),可以供你研究,還有,這個地方對你研究不方便,我們老板已經(jīng)給你找好了地方,那兒有非常豐富的實驗器材,只不過……”烏鴉突然留了懸念,竟然咧嘴淺淺的笑著。
“不過什么?”
“哼!”他輕哼一聲,“沒什么,就是得委屈您老了……什么隱姓埋名,被人謀殺……直到事成以后,你不可以露面,不能告訴別人,更不可以踏出實驗基地半步,至于親朋好友嘛……他們只能當你是……死了!”
“無妨,反正我一個人,怎么樣都是無所謂的?!?p> 烏鴉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子,只是還是忍不住要調侃一番,試探試探,畢竟這這么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掉的。
“爽快人啊!”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去?”
“呦,這么心急?。」?,我這不就是來帶您去的嗎?走走走……”烏鴉話還沒說完,天空中就是一陣疾風,陳福生瞪大眼睛看著逐漸模糊的天花板,慢慢的,慢慢的……
身體便軟了下去……
人又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共同的執(zhí)念,共同的目標,共同的追求……只是太多相似的人適合擦肩罷了。
其實陳福沒得選擇,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越是巔峰,就越容易進入低谷;越是絕境,也就越容易逢生。
算是老天給他開的天大的玩笑吧!
傾其一生研究的課題,最終竟然靠著‘課題’去解決更大的‘課題’???
……
陛夏.
感覺有必要每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