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混沌顙吉草啊?
司徒瀾滄在極寒之地尋了半天都沒有尋到半棵樹,看來傳說只是傳說,謠言止于智者??!
明知道蘇長老的話不可信,但還是抱有僥幸心理。
此番回山到是發(fā)現(xiàn)山里安靜了不少。
兩日不見,不知道豫西如何了?
還有阿貢……
那老頭必定會趁自己不在對他下手,不過自己臨行前囑咐過,想來應(yīng)無大礙。
司徒瀾滄極速趕往含木殿,不著怎的心中總是有那么些許的不安,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遭了……”司徒瀾滄看見店門前沒有人,心中一緊,暗叫不妙。
他掐了一把狼尾草試著傳叫蘇貢。
……
等了許久,無人應(yīng)答。
……
只有風(fēng)聲回應(yīng)。
司徒瀾滄頭疼的要炸裂,又連續(xù)試了幾次,還是沒有回應(yīng)。
特制的狼尾草可以連接主仆二人,是為了在緊要關(guān)頭給貼身狼衛(wèi)傳呼信號,保命用的。蘇貢一定出事了,不然怎么可能棄他司徒瀾滄的安慰于不顧?
這情況讓司徒瀾滄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去找他,但是不可,眼下,蘇長老的底子還沒有完全探清貿(mào)然行事,那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費(fèi)了……
司徒瀾滄呼了幾口氣,裝作無感的樣子踏進(jìn)了含木殿。
……
“司徒!”豫西從窗子口看見司徒瀾滄,立馬下床跑了出來。
“怎么穿的這么薄就出來了?”司徒瀾滄看見豫西平安無事,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只是不知此刻阿貢如何?
他將豫西攬入懷中,豫西瘦弱的像只小貓,身上軟趴趴,涼絲絲的。
“我可想你了!”她眨巴著大眼睛,在司徒瀾滄的懷里撒著嬌。
“進(jìn)屋說。”
……
司徒瀾滄強(qiáng)忍著痛苦拉著豫西坐下。
豫西看了看四周,問司徒瀾滄說道,
“阿貢呢?他去哪兒了?昨天就沒看見他,是不是阿祖又來給他送飯,他去吃飯了?司徒,我跟你說,阿貢的阿祖人很好啊,特別善良的……”
“我知道,她也是可憐人,我許了她可以肆意出入含光殿,給阿貢送飯。她平日里也只有這一件事可做了。”司徒瀾滄似乎有些動容,這是豫西很難在他身上看到的樣子,司徒瀾滄總是這樣,隱藏著自己,時時刻刻都不肯放松。
可她不知道的是,司徒瀾滄此刻正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豫西握住了司徒瀾滄的手,“等事情過去了,給阿貢放假好不好?我覺得要趁他年輕讓他多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讓他多跟阿祖待一會兒,好好陪陪她!還有啊……”
“好?!彼就綖憸嬗行┻煅?,他打斷豫西,站起身,轉(zhuǎn)過去說道,“我先去趟含光殿,你好好休息,想我了就先睡會兒,很快……很快回來?!?p> 他說完,疾步離開。
豫西有些吃驚,司徒這是怎么了!走的這么匆忙?算了,他有他的事情,無需擔(dān)心的。
下一秒,豫西釋懷,她就是這樣,無條件信任。
沒有理由。
……
司徒瀾滄離開含木殿,站在山巔,他眉頭緊鎖著凝望遠(yuǎn)處,匯集全身力氣,去聽,去看,去感應(yīng),換回的只是全身的酸楚。
他早就將生命體征于豫西共享,看樣子感應(yīng)天地這種能力是做不到了。
突然,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漸漸的他的視角開始模糊,他努力著網(wǎng)黑暗深處看去……他看得見……
看得見的……
蘇貢……
身體冰冷僵硬,面目全非,正躺在谷底的卵石尖上,身上早已是殷紅一片,后背的血也早已凝成血痂……
山谷深不見底,黑的透徹。
司徒瀾滄握緊拳頭,狠狠地握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樣子甚是嚇人。他的臉色很差,頭上青筋暴起,原本波瀾不驚的感覺消失不見,他怒了,徹底怒了。
自己苦心經(jīng)營三年,總算是找出了內(nèi)奸,只是覺得,這諾大的代價……
不值得!
但現(xiàn)下……不能動手,還要靠他來救豫西。
司徒瀾滄狠狠地哼了一口氣,阿貢,放心,必當(dāng)為你報仇。
待過幾日,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