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大殿嚴陣以待,四方之朝議論紛紛。
“如若他司徒瀾滄當真能力盡失,那是定當不能接著統(tǒng)領(lǐng)狼族了……”
“是啊是啊,狼族族長之位只能在有能力的人手中?!?p> “呦!怎么,聽著話,鼠爺是想來……”
“別胡說!我們鼠族一脈向來忠心耿耿,我的意思只是重新選舉狼族族長,何曾說過我要干這謀逆之事??!”
“現(xiàn)如今蛇,鼠,狼三足鼎立,表面是都歸狼族統(tǒng)領(lǐng)一片祥和,這暗地里哪時不是潮水洶涌,你又何苦在這裝蒜呢!再說了,百年大戰(zhàn)之時……”
……
“哼!狂妄之徒!你們就不怕殿下來了一個個都處置掉嗎?公然在這大殿之下議論紛紛,這膽子也太大了!”
“哎,我說,誰都知道咱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一探究嗎,明面上的東西,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你……哼!”
“……”
殿上的一切早已被司徒瀾滄看在了眼里。
只是這么大的場面,怎么不見蘇長老?
……
“司徒,現(xiàn)在上去嗎?”豫西在他耳邊,小聲的問道。
“嗯,扶我上去?!?p> “好?!痹ノ鲾v住司徒瀾滄的胳膊,二人走的很慢,從后殿一路來到了主殿。
一見司徒瀾滄,大殿瞬間鴉雀無聲。
不過還是有人小聲的議論著,
“這……殿下像是……”
“受傷了?殿下難道真的受傷了?”
“可不是嘛,不然怎的還要讓人攙扶上殿?”
“那姑娘是誰?不像是山里人???”
“莫不是……傳言都是真的?殿下叫著山外妖女給挾持了?”
“……”
……
“好了,安靜!”蘇盷站在一邊,學著蘇貢的樣子清了清嗓子,大喊。
司徒瀾滄目視前方,挺直了腰板坐在大殿正中心的狼騰寶座上,一身紫色華衣甚是威嚴。
豫西身著一條淺紫色留仙裙,搭配水晶蠶絲紗衣,站其身旁。為這,她還特意畫了淡妝,與平時不同的是,加了復古色號的口紅的豫西,氣場十足,更顯得儀態(tài)萬千,竟還有些風情萬種的意味在。畢竟人少,場面還是得靠這些花式鎮(zhèn)住的。
其實豫西早就發(fā)抖的不行了。司徒瀾滄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沒事。豫西收到了他的信號,深呼吸了一口氣,朝他點了點頭。
……
“族長,敢問族長進來身體可好?”司徒瀾滄正對著的一位四方之朝試探著問道。
司徒瀾滄微微側(cè)了一下腦袋,沒有說話。
“要是來探望的,就省了,既然沒有要事,各位就先回去吧!”豫西在一旁簡練的說道。
“你算什么東西?我等在同族長說話?!迸_下不知哪里又起了這樣的聲音。
“族長現(xiàn)下不方便,由我來代替發(fā)言?!痹ノ飨蚯白吡艘徊秸f道。她步子沉穩(wěn),語氣緩慢中又帶有一絲威儀。
“哼,聽聞有人挾持族長,莫不是……”
“怎么,看來,這位長老是懷疑族長的能力了?以咱們族長的本事,是是個人都可以挾持的嗎?”她提高了語氣。
“夫人,過來。”
身后的司徒瀾滄突然叫她,用著極其平和的語氣,豫西聽的心頭一顫,‘夫人’?這個如此特殊的稱呼……
是對她的嗎?豫西定在了那里,一臉吃驚。
司徒瀾滄伸著手,看著豫西。她糊里糊涂的走過去,將手伸向了他。
二人對視一番,司徒瀾滄又看著殿下之人應(yīng)聲說道,
“各位,她是族長夫人,雖未提前昭告四方,卻也是明媒正娶。還有疑議嗎?”一口氣說完這番話,他有些微微喘息,看上去虛弱得很。
殿下一片嘩然,面面相覷。
“既然如此,臣知錯,還請夫人原諒。”
“不知者無罪,起來吧?!痹ノ骶徚司徤?,順著他的話說。
“如此……”豫西繼續(xù)說著,
“慢著!”突然,一人打斷了她。
“瀾滄族長,以您現(xiàn)在的身體恐怕難以統(tǒng)領(lǐng)狼族了吧!”一個老頭從眾多之朝中走出來,很是不服的臉上多了幾分陰笑。
“這是什么話?”豫西反問他。
“什么話?嘿嘿嘿嘿……夫人您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吧!咱們?yōu)憸孀彘L的身體還似從前嗎……”那人奸笑。
“……”豫西啞然。
“咱們殿下恐怕是連站都無法獨自站起了吧!?。抗彼男θ菰桨l(fā)放肆了。
“你……”豫西有些失措,正欲轉(zhuǎn)身求助司徒瀾滄。
不料一陣轟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大門突然緊閉。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四方之朝中間……
是蘇長老。
蘇長老扔掉了拐杖,步履蹣跚的走向他們。
“長老!”豫西看見他像是看見了救星,就要迎上前去。
突然,蘇長老臉色一變,從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用手帕擦了擦,刀光劍影,上面閃現(xiàn)出無數(shù)人的影子。那些戰(zhàn)爭中慘死的人們,面露兇色,忽閃忽現(xiàn)。
“長老……”豫西停下腳步,向后退去,于她而言,這個笑容不大友好。
“怎么?殿下為了救人已經(jīng)變成這般模樣了嗎??。抗碧K長老一揮長袖,于眾人中央放肆大笑著。
“什么意思……什么救人?”豫西問他。
“……”
司徒瀾滄沒有說話,只抬頭看了看她。
“讓我來告訴你吧,小姑娘。”
“蘇長老!”司徒瀾滄沙啞的聲音叫住了他。
“等等啊……”蘇長老看了看四周,“來人!先將他綁了。嗯……我看看,還有誰好奇的,不服的,站出來,也一并綁了吧!”
“是!”
不知從哪里竄出一大波侍衛(wèi),瞬間就將整個大殿圍了起來。
四方之朝一片唏噓,議論紛紛。
“現(xiàn)在的族長,已經(jīng)沒有領(lǐng)導狼族的能力了,大家何不順水推舟?。扛魑欢际敲靼兹?,想必也不用我提醒了吧!”蘇長老得意的笑著。
豫西擋在司徒瀾滄面前,
“長老,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呢?族長殿下待你不薄,也不曾做過什么傷害你的事情……趁人之危是你的風格嗎?”
蘇長老聽著她的話,眼神中閃現(xiàn)出一道血光。
司徒瀾滄抬手一把將豫西拉向身后,自己正要起身,不料卻中了左前方狼衛(wèi)的一招,雙腿一軟差點跌下臺階。
“一個都別想跑!”蘇長老喊道。
不知是哪來的力氣,蘇長老抓起身邊一位來朝直接丟向豫西,豫西向后一躲,直接被迎來的狼衛(wèi)反手一扣,按在了地上。
“別碰她!”司徒瀾滄怒吼,他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殺氣。
“怎么,殿下將生命體征轉(zhuǎn)移時,難道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無力反駁了!哈哈哈……司徒瀾滄你千算萬算,一定沒算到吧!是我!是我……老實說,有時候還真的不忍心看你和司徒域叔侄相殘……哼!還有你那好侍長,忠心耿耿的蘇貢……也是被我殺的!你能體會到那種匕首刺入身體,然后輕輕的……輕輕的那么一轉(zhuǎn),哦!聽著那血肉與冰刃碰撞切磋的聲音……”說到這這兒,蘇長老的臉色突然變得憤怒,
“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會理解……因為,因為你生來便與常人不同,享受著絕無僅有的生活和培養(yǎng)……狼族正統(tǒng)血脈如何?長生不老面容不改又如何?哼!我為狼族鞠躬盡瘁數(shù)百年,得到了什么?若不是你父親與世無爭,我的家人又怎會慘死在外族刀下?說什么兩族世代教好……呵!這種愚蠢的謊言也只有你那個不成器的爹會信了!”
蘇長老說道動情之處突然沖向人群,用匕首狠狠地刺進鼠老頭的胸口,鼠老頭毫無防備,連連中了數(shù)十刀。
“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他鼻子一哼,“大局已定……大家都別緊張,讓我好好的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一種恐慌的靜謐瞬間蔓延整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