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蘇盷站在司徒瀾滄身旁小聲的匯報(bào)著什么。
“知道了,下去吧?!彼樕蠜]什么神情。
豫西喝了口水,抬頭瞟了一眼司徒瀾滄,已經(jīng)猜到了應(yīng)該是自己放走眃花的事。她有些緊張,心中想好了一套說辭,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大蒜在手中揉了揉,往自己臉上一頓猛搓。
辣!真辣!這個(gè)眃花,為了你我可是連血本都下了!豫西已經(jīng)開始醞釀,準(zhǔn)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司徒瀾滄放下筷子,看著豫西,他早就察覺到了豫西的小動作,
“夫人,坐過來?!彼就綖憸鎸⒁粋€(gè)凳子拖到自己身邊,示意她。
又是這句。
豫西最聽不得的就是他如此深情的喚自己,她有些后悔了,后悔欺瞞他。
豫西低著頭緩慢的走到司徒瀾滄身邊,她不敢看他,也沒有坐下。
司徒瀾滄愣了愣神,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往懷里一拉,豫西順勢便坐到了他的腿上,一時(shí)間內(nèi),二人都靜止了。
不愿意坐凳子,那就只能……
眉目傳情,雖無言語,但二人早已心知肚明。許久,還是豫西先開口了,
“司徒,我……”
他司徒瀾滄猜到她想要說什么,而且他沒想打算聽豫西說。司徒瀾滄把豫西抱在懷里,讓她的臉貼著自己的脖頸,
“你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無需多言?!?p> 豫西聽的愣神,糊里糊涂的,
“嗯。”
“我知你不忍心,也知你重情重義,早就料到你會去偷偷放走她,不然……你以為我那渙獄里的狼衛(wèi)都是擺設(shè)嗎?”司徒瀾滄語氣有些不亦樂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豫西。
“那他剛剛……”
“是其他事?!?p> “啊?你不早說!我還……”豫西嬌聲嬌氣的呢喃著,“可憐我的眼睛……都熏腫了……”
“誰讓夫人騙我的?小懲大誡。”
“誰是你夫人?還沒領(lǐng)證呢……你……你不是也騙我了嗎?大不了咱們扯平!”
“那怎么行,我堂堂一族之長,傳出去可怎么好?夫人得補(bǔ)償一下……”司徒瀾滄將臉湊近了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你……”豫西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起身,無奈他鎖的太緊,自己只得以這樣一種尷尬的姿勢同她對話。
“害羞?”司徒瀾滄鳳眉語目笑,一臉邪魅之意。
“……”豫西不語。
“好了,在這里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沒人可以阻攔,也不會束縛你……如此可好?”
“嘿嘿嘿嘿……”豫西瞬間眉開眼笑,“嗯……如此甚好!多謝族長大人!”她抱住司徒瀾滄,笑逐顏開。
……
其實(shí)早在昨日豫西動手前,司徒瀾滄就早已打點(diǎn)好了一切。
他還派人偷偷尾隨豫西,直至她送完眃花安全歸來。
有的時(shí)候愛一個(gè)人就是這樣,司徒瀾滄也有點(diǎn)看不懂自己了。不過他現(xiàn)在可顧不了那么多了,豫西的開心才是重中之重。
……
貴云山初春的月光,似乎還殘存著秋日的緣分,又清又冷。
不過還有些淡淡的,柔柔的,就如同流水一般,穿過窗戶靜靜地瀉在房間里,將地板點(diǎn)綴得斑駁陸離。
懷里的豫西一身素紗衣,依人之態(tài)實(shí)在可人,她那頭發(fā)毛茸茸的在司徒瀾滄懷里蹭來蹭去,攪得他心亂如麻。
司徒瀾滄自謂定力極佳,只是此時(shí)此刻反倒有些……緊張!?
緊張什么?
咳咳!她還小,想什么呢!
司徒瀾滄咽了口唾沫,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怎么這么長時(shí)間,水怎么還是燙的?
放下茶杯之際突然感覺到懷里的豫西呼吸平和,一起一伏很有規(guī)律,似乎是……睡著了。
司徒瀾滄低頭看著她,深深地注視著,用手輕輕撫了撫豫西的臉頰,
“如此困?”
他抱著豫西的回到含木殿,將她放在藤床上。豫西砸吧了砸吧嘴,翻了個(gè)身繼續(xù)睡覺。
司徒瀾滄坐在那里看了好一會兒,直至深夜才關(guān)了窗子離開。
……
如若身邊有你,即使天地摧殘,山海合一,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