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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線戰(zhàn)場啟示錄

第21章:在動蕩的歲月里歌唱青春

東線戰(zhàn)場啟示錄 涼宮的虎式 5224 2019-12-08 16:43:29

  潘小洛抱著手里的本子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對著室內(nèi)的三人拋出了難以回答的問題。

  她的視線移到了林安南身上,她看著躺在林安南懷里的文蕓,以及站在林安南面前的陳昱。

  她的臉出現(xiàn)了一片紅暈,捂著嘴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喂,你們,你們該不會,在做什么犯罪的事情吧?”

  她向后退了幾步,對著林安南發(fā)出了質(zhì)問:

  “安南哥哥,你該不會是對那個女生......”

  林安南還沒來得及解釋,文蕓便拉著林安南的衣袖往他懷里貼的更緊實了,她像宣示所有權(quán)一樣對著潘小洛說道:

  “沒錯,事情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林安南趕緊對著潘小洛解釋道:

  “喂喂喂!你不要聽她胡說,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你聽我狡辯?。∨恫荒懵犖医忉尠?,是這樣的......”

  他話還沒說完,潘小洛便對著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解釋的林安南大聲喊道:

  “沒想到你居然好這口,原來你喜歡的類型是呆萌眼鏡娘,你為什么不早點和我說呢!”

  話音剛落,她便轉(zhuǎn)身氣呼呼地離開了,留下了對著她招手試圖繼續(xù)解釋下的林安南。

  完蛋了,林安南此刻開始有點想念那個世界了。

  陳昱沒有理會眼前亂哄哄的一幕,他用手托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啊,除了觸發(fā)者以外的人類是不可能可以進入閉鎖空間的,難道是......”

  他猛地抬起了頭,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對著門口自言自語:

  “難道是這樣嗎?”

  林安南沒有理會這個瘋子,而是輕輕地扶起文蕓,文蕓對著林安南擺擺手表示自己能走,林安南便輕輕放開了她。

  林安南和文蕓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天文社社團活動室,走出門口的時候林安南還回頭對著陳昱豎起了中指,以此給出了這次談判的結(jié)果和他本人的態(tài)度。

  走出天文社社團活動室后,林安南和文蕓便往教室的方向走去,文蕓在林安南旁邊說道:

  “剛剛那個女生,潘小洛,你要密切留意她。分裂調(diào)整干涉體創(chuàng)造的封閉空間是不會有人類能輕易進來的,我不能確定原因,但是有一種幾率很大的猜想我相信你也知道了。

  剛剛陳昱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趁虛而入讀取了他沒有防備的腦電波,獲取了一些情報,他們好像還擁有后備的穿越系統(tǒng),是為了阻止你的行動而設立的穿越系統(tǒng),具體表現(xiàn)物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沒有來得及讀取就被驅(qū)逐出去了?!?p>  林安南苦笑著說:

  “你們也真的太菜了,這么看主動權(quán)完全在他們手上啊,那就是說有可能還有其他的觸發(fā)者?”

  她撲閃著那對漂亮的大眼睛,把頭轉(zhuǎn)過來對林安南說道:

  “我無法給你明確的答復?!?p>  林安南此時無奈的情緒快達到了巔峰,他明白了在關(guān)鍵的問題上,他問了可能也是白問。估計她那個什么頭頭是個奉行和平主義的團體,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結(jié)果。

  在下午上課之前林安南趕到了潘小洛所在的2年8班,堵住她好說歹說才說服她聽自己解釋,然后林安南就把提前編好的理由“文蕓只不過是不小心撞到了書柜,我和陳昱想扶她起來”說給她聽。

  林安南其實打從心底里就不希望她卷入這個復雜險惡的事件里。哪曾想到她聽林安南解釋完后,“哼”一聲便回到了自己的班級里,任林安南怎么呼喚都不搭理他,林安南只好訕訕地回到了自己班準備上課。

  中午睡了一覺,總算多少恢復了精神。在上課前林安南便趕去學校圖書館借了一大摞二戰(zhàn)相關(guān)的書籍,一邊佯裝認真聽課做筆記,一邊翻出了教科書下面的二戰(zhàn)歷史書。

  這摞書里有武器圖鑒、軍史記載和微型戰(zhàn)略地圖冊,林安南現(xiàn)在別無選擇地必須進行大量補課,才能捕捉到下次穿越時的關(guān)鍵歷史事件里的每一個細節(jié)。

  當下午下課鈴響后,林安南的鐵哥們王墨成對著他招呼道:

  “安南兄,走!飯?zhí)?!?p>  林安南便放下了手中厚厚的軍史書籍,拿起了書包和他去吃晚飯,今天一天其實林安南都沒什么胃口。但是明天晚上必須再次返回東線戰(zhàn)場,而這次去哪他也不知道,因為筆記本上并沒有出現(xiàn)下一次的穿越地點、穿越事件和林安南需要完成的任務。他只能選擇耐心等待著安排。

  心事重重地和王墨成走在前往飯?zhí)玫穆飞?,王墨成的嘴就沒有停過,巴拉巴拉著哪個班有新的美女以及她們的身材是怎么樣的,還不時用猥瑣的臉靠近問林安南看上了哪個。

  林安南沒好氣地一路上回答著他的問題,以祝福他雙親健康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犀利的觀點,王墨成則一臉完全不在意的樣子,繼續(xù)像背書一樣介紹著他的“名冊”。

  來到了人頭攢動的飯?zhí)?,林安南和王墨成排隊打好飯后便走向就餐區(qū)找位置,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邊聊便找位置的時候,在喧囂的人群中突然傳來鐵桶“乓”一下的重重落地聲。

  那個聲音傳入林安南耳朵里的時候,自己的神經(jīng)立刻抽搐了起來,他覺得整個人一下落入了一片湖里,而自己只能徒勞地滑動著雙手試圖游出水面。

  在水面以外有著火光的暈影,朦朧的慘叫聲和“咕隆咕隆”的水聲開始傳入湖水深處,那扭曲的怪音混在一起刺激著林安南惶恐不安的內(nèi)心。

  那一瞬間,呼嘯而來的炮彈落地所引起的濺射的畫面一下子襲入了他的大腦中,自己趕快下意識地把手中的飯盤往前一扔,飯盒里的菜在落地時濺了一地。林安南反射性地迅速臥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緊緊地護住自己的頭部,他睜著眼睛對著“陣地”周圍的學生們吼道:

  “炮擊!隱蔽!快隱蔽!”

  他全身戰(zhàn)栗著,褲子里傳來一種溫熱感,而大腦里的畫面全是炮彈落在戰(zhàn)壕里時那些被撕裂的肉塊,以及飛舞在天上那扭曲的軀體和絕望的眼神。

  隨后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慘叫聲和呼救聲,慢慢地一切都被吞沒了,在一片寂靜的黑暗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孤獨地抱緊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入膝間......

  “誰能來救救我呢,求求你們誰能來救救我,我不想待在這里,救救我.....”

  林安南四顧茫然地在黑暗中高呼著。

  “啊?。。。。?!”

  林安南在人群的圍觀中發(fā)出了一聲慘叫,他在王墨成的搖晃下從那絕望的夢中醒了過來,驚魂未定的他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是在學校的飯?zhí)美铩?p>  他慢慢地睜開雙眼,看到身邊的學生們正用奇怪的眼神對著自己議論紛紛,他狼狽地站了起來,而王墨成則扶著自己的雙肩擔心地問道:

  “喂,安南兄,你剛剛沒事吧!你剛剛的表現(xiàn)嚇死我了,你剛剛胡言亂語道什么?。俊?p>  林安南站了起來,用力地擠出了生硬的微笑答道:

  “沒......沒什么,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我不吃了,我先回宿舍了。”

  王墨成把手中的飯盤往桌上一擺,用難得一見的嚴肅神情對林安南說:

  “我陪你回去,你不要反對,你要有什么不適一定要和我說,我們是哥們,走吧?!?p>  林安南見沒法拒絕,便只能感激地說了聲“謝謝”,隨后他們二人便一同走出了飯?zhí)?,往宿舍的方向走去?p>  在遠處的人群里,一個男生嘴角以令人難以察覺的弧度上揚著,然后輕聲從嘴里吐出了幾個字:

  “找,到,你,了?!?p>  林安南無精打采地和王墨成走在校園的小道上,王墨成在剛剛的事情發(fā)生后,也很識趣地不再像過來的路上一樣喋喋不休了,只是在剛出飯?zhí)瞄T口時,寬慰似的拍了拍林安南的肩膀便不再說話了。

  正當林安南苦惱著剛剛丟人的表現(xiàn)時,天空中傳來了民航飛機飛過的轟鳴聲。

  一聽到這個聲音林安南又開始渾身發(fā)抖,斯圖卡俯沖轟炸機對著他掃射的恐怖畫面拼命往腦回路里鉆,林安南再次開始身不由己地環(huán)視周圍,焦急地尋找著能躲避空襲的掩護物。

  他一把拉著王墨成往一側(cè)的草叢里直接鉆了進去,王墨成驚慌失措地喊了聲“喂”就被林安南一把拽進了草叢,隨后王墨成灰頭土臉地從草叢里探出頭來,對著躲在草叢里的林安南不滿地喊道:

  “喂!林安南!你瘋了嗎,這很臟......”

  他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眼前的林安南是什么樣子。

  林安南雙眼無神的蜷縮在草叢里,眼淚從眼角處不停地往外流出,鼻涕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從鼻孔里冒著泡,他雙手用力地護住后腦勺,不斷地重復著: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當自己回過神來時,王墨成正坐在自己的床邊,翻著他從圖書館借來的二戰(zhàn)書籍。

  他發(fā)現(xiàn)林安南正準備坐起來,然后笑嘻嘻地說道:

  “哎喲,安南兄,你醒啦?!?p>  林安南點了點頭,因為沒吃飯一股饑餓感從腹中傳來,他問道:

  “現(xiàn)在幾點了......”

  王墨成看了看手表,然后扭頭對林安南說:

  “八點,你剛剛整個人像著了魔一樣說什么也不肯從草叢中出來,我生拉硬拽才把你拉回宿舍,話說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看這些二戰(zhàn)書籍看出中二病來了?”

  “還給我!”

  林安南沒好氣地從他手里一把奪過書,然后別過頭去低聲說道:

  “這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要管?!?p>  王墨成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對著林安南罵道:

  “什么叫和我沒關(guān)系,你小子太不講義氣了吧!我是擔心你才這么問你,你到底怎么了?”

  林安南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太傷人了,隨后他用滿帶歉意的笑容扭過頭來對王墨成說:

  “對不起呀老王,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最近二戰(zhàn)電影看多了!就有點代入感,哈哈哈哈哈我可能中二病還沒畢業(yè)呢!”

  王墨成把雙手往腰上一叉,嘆了口氣后說道:

  “你啊,要像個成熟的男人,盡早把注意力從不切實際的幻想轉(zhuǎn)移到女人身上......”

  林安南強忍著吐槽的沖動聽著他嘰里呱啦地講完了對自己的“教導”,然后林安南便起身表示去食堂帶點夜宵。王墨成幫他請了晚自習的假,作為回報林安南則表示請他一籠小籠包和鹵味鳳爪,一起打包回宿舍。

  林安南心里暗暗嘆了口氣,他覺得可能已經(jīng)沒法再回到那個平凡而又純粹的校園日常生活中去了吧。

  第二天晚上,林安南如約地來到了文蕓的家里。

  文蕓和林安南坐在客廳的茶幾旁邊,林安南慢慢地攤開了東線啟示錄,把沾了印泥的印章也放在了一旁,靜靜地等待著那個時刻的到來。

  文蕓的臉上依然如同三無少女一般沒有任何表情,她輕輕地抬起頭看著林安南說:

  “你緊張么?”

  林安南苦笑著說道:

  “我說不緊張你相信嗎?”

  文蕓搖搖頭對著林安南說道:

  “我不是很清楚你們?nèi)祟惖那楦?,雖然我曾經(jīng)也是人類,但是現(xiàn)在的我既是人類也是統(tǒng)合資訊觀察體的一員,我對于人類的情感……只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p>  林安南低下了頭,然后用蚊子般的聲音說:

  “緊張......或者說我很害怕。從第一次到那個世界時,我還沒有那么的害怕?!?p>  “然而當我真正認清那個世界的殘酷真相時,我覺得人類的生命竟然是那么的渺小,竟然是那么的無足輕重......”

  文蕓把手輕輕地疊在了他的手上,然后定定地看著林安南說:

  “不要害怕,我在這里?!?p>  林安南詫異地抬起了頭,隨后感激地對她笑了笑說:

  “一直以來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這種事情的發(fā)生的確是我的責任,如果我那天晚上聽你的就好了?!?p>  “但是如果是其他人進了這個世界,他會不會做的比我更好?如果他沒有完成他的使命,我不一樣還是得從這個世界消失嗎?我......我很矛盾?!?p>  文蕓加大了握緊林安南手背的力度,她柔若無骨般的掌心傳來了一陣緊實感,從她嘴里傳來了有著微妙變化的聲音:

  “我相信你?!?p>  這時筆記本突然自己嘩嘩作響了起來,隨后翻到了一處空白頁,筆記本開始出現(xiàn)了幾行字:

  維亞濟馬—布良斯克戰(zhàn)役

  任務地點:

  維亞濟馬

  任務時間:

  1941年9月28日

  任務要求:

  堅守維亞濟馬一帶至10月13日,為蘇聯(lián)紅軍在莫斯科前方的莫扎伊斯科防線重整防御贏取時間和空間。

  在字體顯示完畢以后,林安南正準備拿起蓋章時,卻發(fā)現(xiàn)紙上出現(xiàn)了另一個蓋章印——

  蓋章印的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鷹徽,而鷹的爪部提著一個用圓圈圈起來的“不可描述”符號,鷹徽的周圍環(huán)繞著一圈德語:Generalstab des Heeres。憑借著米哈伊爾的記憶,林安南很快認出那圈德語是什么意思:德國陸軍總參謀部。

  文蕓對林安南說道:

  “另外一個德國方面的觸發(fā)者已經(jīng)過去了?!?p>  林安南顫抖的左手抓著印章,內(nèi)心中的恐懼因為腦海中那些場面而無限擴大:戰(zhàn)火肆虐的戰(zhàn)場,子彈橫飛的地獄里拼命掙扎逃生的士兵們,不斷開火的坦克,燒焦的土地,天空中呼嘯而來的炮彈,他自己對著四面八方?jīng)_過來的敵人拿著沖鋒槍開著火......

  林安南閉著雙眼拼命抑制著全身的抖動喊道:

  “我不行,我可能真的不行,我......我不想去......”

  文蕓對著林安南提高了音調(diào)說道:

  “沒有時間了!想想這個世界里的一切,想想你的同學、父母和朋友,你如果不做些什么,他們都會徹底消失,你也想保住這個世界吧!”

  林安南咽下了一口唾沫,試圖鼓勵自己:

  “我可以,我要去拯救他們,我要去拯救這個世界......為什么是我啊,我又能做些什么!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我什么都做不到!不行......我要冷靜,我可以,我......我一定可以......”

  他懊悔地在心中自責道:和平的時代真美好,真的太美好了,為何自己卻對此習以為常呢?自己為什么沒有去珍惜這寶貴的日常呢?

  林安南把右手放在了左手上,用力地壓住了自己的左手按下了印章,印章在接觸紙張的那一剎那,他突然感到了一陣狂風迎面吹來,林安南睜開眼睛,他的眼前像放幻燈片一樣出現(xiàn)了帶著立體感的墻。

  墻上像放電影一樣播放著畫面:人們都穿著M35軍服來回穿梭著,林安南很快認出了那是蘇軍的士兵。

  那些士兵們滿身都是黑泥,臉上寫滿了疲憊,但是他們的眼神卻無比堅毅。

  他們正在一片陣地上向前奔跑著,炸彈如雨點般落在他們周圍,不時有人在爆炸中倒地,他們有些人拿著槍支向前沖鋒著,有些人提著彈藥盒往前匍匐著。

  林安南在這個時候看到了葉戈爾高舉著手槍鼓舞著后面的士兵們前進,整個場面極其混亂,畫面中冒著濃濃的硝煙,畫面外的他甚至能看到?jīng)]有一絲寸草的黑土上微微震動的小石子......

  林安南的心頭一緊,全身發(fā)抖著向后退了幾步,對著文蕓喃喃道:

  “啊......我不要,不要帶我過去,求你了,我不行,我覺得我沒法過去了。這對我來說果然還是太難了,要不你們再想想辦法找其他人吧,我是個膽小鬼,我完成不了這個任務!”

  文蕓什么都沒說,她走近了林安南,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踮起了腳尖,把臉慢慢地貼了上來......

  許久,她柔軟的嘴唇從林安南的臉上輕輕離開,她的雙眼閃爍著微光,輕輕地握住了林安南的手,然后朱唇輕啟,美妙的歌聲從她的唇間輕輕飄出,她用俄語對著林安南唱著一首歌,那首歌林安南聽過,叫做《歌唱動蕩的青春》,是前蘇聯(lián)非常有名的一首歌。

  她撫摸著林安南的臉,用著溫柔的女聲唱著:

  “Заботаунаспростая,

  我們有個平凡的愿望,

  Заботанашатакая:

  我們的愿望是這樣:

  Жилабыстранародная,-

  愿我們親愛的祖國能夠繁榮富強,

  Инетудругихзабот.

  那是我們終生的理想。

  Иснег,иветер,

  看,風雪茫茫,

  Извёздночнойполёт...

  夜空流星飛翔...

  Менямоёсердце

  我心在向我召喚

  Втревожнуюдальзовёт.

  奔向動蕩的遠方。

  Пускайнамстобойобоим

  讓我們和你在一起,

  Бедагрозитзабедою,

  穿越那重重的災難,

  Нодружбумоюстобою

  你和我之間的友誼

  Однатолькосмертьвозьмёт......

  唯有死亡能分割......”

  林安南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文蕓停止了歌唱,她定定地看著林安南,用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溫柔聲音說道:

  “我在這里等你回來?!?p>  隨后一片巨大光芒從那片墻里穿透過來,那片柔和的光緊緊地包圍著林安南和文蕓。

  面前的文蕓放開了林安南的手,慢慢地,文蕓像被隔離開來一般從他身邊離開,她向前伸出的手滑過了林安南的指尖,在被白光所環(huán)繞的時光隧道中,她的身影逐漸離林安南遠去,直至消失......

  

涼宮的虎式

寫完這章我真的默默地留下了淚水。   在寫到最后的時候,電腦的音響里切到了這首歌《Песняотревожноймолодости》,也就是《歌唱動蕩的青春》。   在СтасПьеха平緩而又沉厚的男聲中,我的眼前不再是文本框里的字體。   而是葉戈爾,米哈伊爾,謝爾蓋耶維奇和維克多正穿著軍服微笑著對我揮手致意。   我的視線被淚水所模糊。   那些年輕的男孩們,在大好的年華里,正應該享受著青春帶給他們的美好,他們還懷揣著對明天最美好的期望,正是朝氣的年齡,在當時的蘇聯(lián),他們有和諧美滿的家庭和健全的社會體系,但是卻在最美的年華遇見了戰(zhàn)爭,他們不可抗拒這場巨大的災難,這些孩子們穿上了軍裝,義無反顧地走向了衛(wèi)國戰(zhàn)爭的前線,可憐的祖國不能給他們什么,只能向他們殘酷的索取。   根據(jù)戰(zhàn)后統(tǒng)計的資料,在1927年以后出生的蘇聯(lián)男孩,91%都沒能活過這場戰(zhàn)爭。   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冰雪紛飛中生命在逐漸消逝的列寧格勒,在與死神擦肩而過中的血戰(zhàn)到底的斯大林格勒,在兵臨城下卻無所畏懼的莫斯科,從莫斯科到柏林,從失敗連連到獲得勝利,肖斯塔科維奇的交響曲響徹在這個國家連續(xù)四年的日日夜夜,可是媽媽,并不是我們所有人都能活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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