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全篇沒有自己的戲份,紀昀正要憤然退出,不過隨后目光卻停留在了其中一張照片上。
正是月月扶著自己蹣跚著從教堂里出來的樣子,盡管灰頭土臉的,可照片依然定格了她一瞬間的風華。
顯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月月,評論區(qū)除了夸贊里昂之外,也有許多在討論她的。
甚至還有直接求取聯(lián)系方式的。
紀昀看了一會兒,然后嘆了口氣。
“在想什么呢?”這時,白簡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湊到他身邊看了一眼。
紀昀慌忙退了出去,不過隨后又有些疑惑自己干嘛要掩飾。
“咳咳……看論壇呢?!奔o昀有些不自然地說。
白簡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不就是在看你那個舞伴么,有什么好藏的?”
“靠!你看見了?”紀昀的耳根子頓時紅了起來。
白簡嗯了一聲,然后擦著濕漉的頭發(fā)坐了下來。
眼看他不說話,紀昀就更不自在了,說:“我就是隨便看看,你別說得好像我在做壞事一樣。”
“你喜歡上她了?”白簡直接了當?shù)貑枴?p> “什……什么喜歡!”紀昀頓時跳了起來,大聲叫道,“你別亂說啊,我才認識她多久?”
白簡自顧自地說:“以前高中的時候跟你有瓜葛的女生不少,但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副模樣?!?p> “我……我什么模樣?”
“害羞啊?!卑缀喿旖青咧男Γ昂昧?,坐下來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跟我說說是什么樣的女生竟然讓你這么魂不守舍?”
眼看心事被拆穿,紀昀只得坐了下來,說:“唉,其實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感覺,你知道感情這東西是很復雜的?!?p> “那你跟我講講她是個什么樣的女生好了。”
“什么樣的女生啊……”紀昀回想著晚上的情景,然后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就像一個很率真的小孩子一樣,有時候會挺不著調(diào)地跟你說爛話,老是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偏偏她身上又有一種矜持的貴氣,讓我覺得好像我們不是一類人似的?!?p> “是不是因為她會跳舞你不會的原因?”白簡認真地分析。
紀昀搖了搖頭,“不是的,我能感覺到,她應該就是小說里那種豪門千金,氣質是不會說謊的?!?p> 說著,他又嘆了一口氣:“就算她是我舞伴又如何呢,我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也許過了今晚她就會忘了我吧?!?p> 白簡笑了笑,說:“這可不像你啊,我記得你以前有個富婆女友,那會兒你可沒說什么不是一類人這樣的話?!?p> “呃……”紀昀一窒,然后惡狠狠地說:“這不一樣!”
白簡還想追問一句有什么不一樣,不過看了看紀昀的臉色,最后還是決定給他留點面子。
紀昀躺倒在沙發(fā)上,然后拉過墊子遮住自己臉,悶悶地說:“我甚至都鼓不起勇氣去追她?!?p> 白簡沒有理他,而是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畢竟作為一個全身心投入到科學里的怪人,能和紀昀討論幾句感情已經(jīng)實屬難得,不能再期待更多了。
一時間兩人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紀昀忽然又坐了起來,然后在身上摸了兩下,叫道:“糟糕!”
“……怎么了?”
紀昀急匆匆地說:“月月給我的手帕被我忘在教堂了!”
“明天去拿吧?!卑缀営职涯抗夥呕亓藭?。
“不行,明天不見了怎么辦?!奔o昀已經(jīng)站了起來開始換衣服。
白簡忽然饒有興致地合上了書,看著忙碌的紀昀,暗暗道:“這就是愛情對人的影響么?”
“我很快就回來?!奔o昀穿上了鞋。
“我陪你去吧?!卑缀喴舱玖似饋?,“今天晚上不太安全,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p> “行,咱們走吧?!?p> ……
…………
夜已經(jīng)深了,街上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聲響,只有成群的螢火蟲和皎潔的月亮相互交映。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紀昀裹緊衣服說道。
白簡淡定地跟在他身后,“今晚發(fā)生襲擊這種事,學生們自然要躲在寢室了。”
“唉,真是瘆得慌,咱們走快點吧?!?p> 兩人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到了教堂之外。
有些出乎白簡意料的是,教堂這里竟然也是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在。
紀昀走到教堂門邊輕輕一推,竟然推開了。
教堂里依然一片混亂,桌椅全部七倒八歪的,地上還有不少大坑。
“好像沒人欸?”紀昀走了進去,到處張望著。
“趕緊找到手帕然后回去吧?!卑缀喺f。
“好……等等,那是什么?”
紀昀忽然指向里面。
教堂的祭臺倒在了一邊,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方方正正且深不見底的坑洞。
“祭臺而已……不對,怎么被移開了?”白簡也注意到了不對勁,“那是你們和黑巫師打斗的時候留下的么?”
“我記得沒有碰到祭臺啊?!奔o昀皺著眉毛說。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腦海里響了起來。
“原來……原來是在祭臺的底下!”安東尼有些激動地說。
“什么底下?你在說什么?”紀昀連忙追問道。
白簡有些疑惑地朝他看來。
“安東尼好像知道些什么?!奔o昀把徽章拿了出來,“喂,你說清楚啊?!?p> “這個……”安東尼有些含糊地說,“我來這里其實是為了找一樣東西,情報說東西在祭臺里面,我當時沒有找到,不過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祭臺下面有一個秘密通道?!?p> “你要找的是什么東西?”紀昀追問道。
“嗯……現(xiàn)在跟你解釋不清楚,你進去看看?”安東尼說。
紀昀哼了一聲,對白簡說:“他說這里面是他要找的東西?!?p> “既然是黑巫師要找的東西,那么現(xiàn)在祭臺被打開,是不是說又有黑巫師過來了?”
“可是我們走的時候,不是有那個什么岡格尼爾班在嗎,怎么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紀昀疑惑地道,“學校不會這么大條吧!”
白簡沉吟了一會兒,說:“不管如何,我們先通知校方吧?!?p> 紀昀點了點頭,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學校緊急聯(lián)系號碼。
……
“……沒信號!”紀昀臉色有些難看地說。
“看來果然有問題啊?!卑缀啺櫰鹆嗣碱^。
“要不我在這里守著,你去找人?”
白簡搖頭,說:“我們最好不要分開走?!?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白簡淡定地從懷里拿出一把手槍,“過去看看?!?p> “不是吧大哥,就咱倆過去?”紀昀一把攔住了他,有些抓狂地說,“還有你哪來的槍啊!”
“這幾天弄來防身用的?!卑缀喛戳怂谎?,“禁魔陣已經(jīng)重新打開了,就算有黑巫師也沒什么好怕的?!?p> 紀昀還在猶豫,白簡卻已經(jīng)越過了他。
“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