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尸魈將腦袋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雙手也跟著旋轉(zhuǎn)到后面,對著白悠露出一陣詭異的陰笑。
白悠看也沒看一眼剛才被抓傷的地方,那一抹微火辣的傷痛讓他心頭產(chǎn)生一絲戾氣,身體內(nèi)似乎有一股力量在萌芽成長。
啪!
他一手抓住尸魈的手腕,不讓它的雙臂無法前進半分,這是力度上一種較持,比起力大無窮的尸魈,白悠的力量似乎更顯優(yōu)勢。
自進入這種異常狀態(tài)后,身體內(nèi)那股沉睡的力量逐漸覺醒,力量與速度都有著巨大的提升,也仿佛只有在這種狀態(tài)下,才可以操控那股沉睡的力量。
死亡帶來的壓迫刺激,小秘境所帶來的規(guī)則屏蔽,終于讓體內(nèi)那股沉睡的神秘能量,在不受天地規(guī)則的枷鎖后,封印松動,釋放出那崢嶸的一面。
尸魈想用力把雙手抽回來,卻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白悠那手就像是一把虎鉗,把它雙手鉗得死死的。
“起!”
看著對方那辛苦掙扎的模樣,白悠輕喝一聲,用力地一甩,尸魈的身體就像炮彈一樣,撞在旁邊的石壁上,在那里轟出一個坑。
吼!
尸魈掉落在地上后,怒吼一下,向著白悠撲了上來,結(jié)果在下一秒,它的身體又像皮球那樣,被白悠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撲過來,
踢出去!
再次撲過來,
再一次飛出去!
毛小萱呆呆地看著這場面,看著白悠把尸魈當足球踢來踢去的樣子,看得直讓她懷疑人生。
這特么是尸魈啊,居然給凡人那么隨意虐打。
還有就是,
白悠這個家伙是什么時候變這么強了?
很強么?
白悠撫心自問,在這種狀態(tài)下的他究竟有多強,他也不敢確定,畢竟那次吸收了那么多的初始靈氣,如果體內(nèi)那股沉睡的力量處于完全覺醒狀態(tài),全力釋放出來的話,恐怕會......死亡吧。
因為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還不能完全駕馭這股可怕的力量,強行爆發(fā)的話,只怕會把身體給拖崩潰掉。
咚!
在連續(xù)踢飛十幾次后,白悠這次并沒有再把尸魈給踢飛出去,用腳狠狠地踩住地上,任其在不停掙扎。過了這么長時間,那尸魈依然是體力十足,身上看不出有明顯的傷痕。
真夠堅韌??!
他不得不佩服尸魈的身體堅韌程度,完全是鐵打一般,現(xiàn)在被毛小萱大量的靈符轟炸,后來又給他折騰了這么久,它竟然一點事也沒有,完全看不出有受傷的地方。
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如果是這樣呢?
白悠將目光放在尸魈雙手那利爪處,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既然它的利爪鋒利無比,可以說是削鐵如泥,身體又是強悍如鐵,怎砸也砸不爛。
那么......矛與盾呢?
如果用尸魈的利爪去傷它自己的身體,會出現(xiàn)什么的情況?
老實說,白悠還真有點期待。
嚓!
他抓住對方的兩只爪子,相互地交叉在一起,對準它大腿處,用盡力氣猛地一壓,那爪子應(yīng)聲而入,深深地插了其大腿內(nèi)。
嗚唧!
尸魈口中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叫,任它怎也沒想到,白悠會想出這么一個辦法,會用它的爪子來傷害它的身體。
感到大腿上帶來的劇痛,尸魈開始拼命反抗起來,只是無論它怎用力掙扎,依然是無法掙脫白悠的踩住。
“原來你也會感到痛的,我還以為你是沒有痛覺的呢,”白悠看著腳下的尸魈,盡管它不會說話,但肯定可以聽得自己在說什么。
他的神色越來越猙獰,眼里呈現(xiàn)出一種瘋狂,這是因為一個人突然擁有了強大力量后所帶來的迷失,已經(jīng)開始控制自己不住自己的情緒,最終墮落為一個沒有情感,只會到處殺戮破壞的邪魔。
感覺到開始失控的白悠,心頭那份狂躁的沖動越來越強,有著一種不顧一切宣泄出來的欲望,他抬頭看了一眼那祭壇,輕笑了下,道:“不知道我把這個砸了的話,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不....”毛小萱小心地躲在一邊,因為白悠身上那種懾人的氣息越來越可怕,壓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現(xiàn)在聽到這一句話后,情不自禁想開口阻止。
嘭!
只是她才剛開口說出第一個字,白悠已經(jīng)一腳把尸魈踢進那祭壇的池子里,還把其中一根柱子給撞倒。它摔在池子后,那身體把池水砸出一片的水花,漆黑的池水濺濕周圍。
嗚!
躺著水池里的尸魈發(fā)出一聲恐懼的鳴叫,仿佛那水池里有著無數(shù)毒蟲猛獸,使它拼命地快速掙扎上岸,遠遠逃離此地。
白悠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水池位置,毛小萱本來想阻止的,但在他一個眼神下,給生生停下來。
嘭!
剛爬上岸的尸魈,依然有點驚魂未定,還沒等它回過神來,白悠已經(jīng)已經(jīng)來到它面前,用力地一拳砸出。
拳頭砸在尸魈的身上,就像砸在沙袋上一樣,傳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那恐怖的力度讓它身形猛地一頓,卻并沒倒飛出去。
這是白悠對自身力度一種控制,或者說是他對自身力度一種逐漸熟悉的控制,力量兇猛而集中,只在尸魈身體內(nèi)爆發(fā)破壞,而不會擴散。
尸魈被他那兇猛的一拳打得眼珠突出來,愣愣地站那里,這一拳可以說是比之前所有受到的傷害加起來還要嚴重。
這是......
白悠皺著眉頭看了看手里那沾到的烏黑水漬......應(yīng)該是說血水,到了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祭壇里池子中的并不是什么污水,而是一池發(fā)黑的鮮血,只是在這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出來而已。
他看了一眼那池子,發(fā)現(xiàn)里面的血水正詭異的翻涌著,更可怕的是在血水中還看到有幾具嬰兒的尸體在那里涌了上來又沉下去。
對于這種情況讓白悠的眉頭皺得更深,就快要糾在一起了。
這個祭壇似乎不一般,那池子的血水有著很大的問題,他微微地感受下手上那些血水,在當中感受到有一股磅礴的生機,兼夾著一股極為邪惡,極為暴虐的氣息。
而且當白悠站在這祭壇上時,可以很明顯到這里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不斷的吞噬他體內(nèi)的生機,流入那池子中。
裝神弄鬼!
處于逐漸失控的他,哪里還會在意這么多,這股神秘的力量既然敢吞噬他體內(nèi)的生機,如果自己把這祭壇給毀了,看它還怎吞噬。
想到這里的白悠,抓起地上那根倒下的柱子,用力地一甩,跟著把剩下那三根柱子一一給推倒,扔到池子里。
在不到一分鐘時間,整個祭壇已經(jīng)被他破壞得干干凈凈。
毛小萱已經(jīng)快要瘋了,面對著白悠這么一個人,她真的不知道怎去阻止對方暴力毀掉祭壇,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下場嗎?
很明顯這個地下宮殿因祭壇而存在的,這樣直接摧毀會導(dǎo)致整個地下空間崩潰,到時候會被活活生埋在這里。
咕??!
果然不出毛小萱所料,在白悠剛摧毀最后一根柱子時,整個地下宮殿很明顯地晃動一下,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頂上不斷有碎石掉下來。
祭壇中心那一潭血水如遭到火山爆發(fā)一樣,徹底沸騰翻涌,那大量的血水不斷地蒸發(fā),黑氣的血霧充斥著整個地下宮殿。
呼!
當那黑色的血霧越來越濃時,一股極具邪惡的強大氣息突然降臨,散發(fā)出一股無邊無際恐怖的氣勢,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驚恐到連靈魂都感到了顫抖。
在某一座山腳下,一處古村中,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人正看著書的時候,翻書的動作忽然停頓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書,推開房門,抬頭望向天邊,臉上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
一處著名寺廟后院,幾名正入禪的戒疤僧人,忽然停止手中的撥動著佛珠,其中一位較為年輕的僧人睜開雙眼,看了窗外的天際,眉頭皺了一下。
“師父?”
“天魔降世,去準備一下吧。”
人跡罕至的深山古林中,懸崖半腰一處幽暗的山洞內(nèi),在山洞最深處,微弱的光芒驅(qū)不走洞內(nèi)的黑暗,幾根不知是什么東西的骸骨散落在周圍。
咔咔!
一聲輕微的細響,洞內(nèi)一處石頭明顯地動了一下,在黑暗中,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忽然睜開,泛著點點寒光。
地面上...
天玄一疾飛劍,正準備斬殺九陰邪靈時,忽然一道恐怖的氣勢沖天而起,讓他渾身一震,臉色霎時間巨變,直接打斷了他的法術(shù)。
那籠罩在齊家莊園的魑魅天幕大陣也被這道恐怖的氣勢沖擊的支離破碎,無數(shù)的鬼靈瞬間倒地而亡,如颶風卷掃,消失得一干二凈。
毛千樓拳頭緊握,臉色蒼白,在面對這股氣勢時,猶如面對著千丈巨人一般,以他那真人之境,卻顯得是如此的渺小。
一直在打著醬油的劉世根在這道氣勢出現(xiàn)后,直接給震的暈倒了過去,剩下二長老和五長老在苦苦支撐著。
眾人皆為心驚,只有杜元海,在這道氣勢沖擊下,原本禁錮著他的那道法術(shù)也失去了作用,跪倒在地上,在那瘋狂大笑著,狂笑道:“哈哈!真主歸來,真主您終于回來了?。 ?p> “天玄兄!”毛千樓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地,道:“這是......”
“天魔出世,生靈涂炭!”天玄臉色也是無比陰沉,道:“恐怕玄界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p> “是啊,今日之后,玄界風起云涌,恐怕再無安寧之日了?!?p> 白悠的一個失控之舉,毀掉祭壇后,釋放出遠古魔頭,驚動起無數(shù)人的目光,牽引起天下風云,八方動蕩。
魔道復(fù)蘇,天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