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下人將穆英蘭帶回,后府內(nèi),只見穆祖母雙眸一冷,直視著穆英蘭,斥道:“你們結(jié)婚是為了敷衍了事么?”
穆英蘭一直保持著俯身拱手姿態(tài),向著穆祖母回道:“祖母,英蘭只是想等魔變一事穩(wěn)定下來,再談兒女情長之事。萬一魔變再度發(fā)生或者西域人乘機(jī)發(fā)兵壓境......”
聞言,穆祖母眸似利劍盯著穆英蘭,怒不可遏道:“閉嘴!大周的男兒都死去了么?需要你一女子做甚!”
“是!英蘭知道了。”
“若明日我再見你出于府中,那便讓嘉言納你表妹為妾吧!”
聽聞,穆英蘭當(dāng)即應(yīng)道,隨后又靠近身邊穆祖母輕輕為其捏揉著雙肩,帶著一絲笑容道:“祖母啊!真要納妾的話我覺得小倩才合適,你看她那胯大,特別適合生孩子。還有我手下的親兵各個都是生孩子的一把手,英蘭給您帶幾個過來看看?”
“這是給你納妾?”
穆祖母雙目再度一冷,沉聲道。
“英蘭不敢,只是表妹身子柔弱,祖母您也知道。”
“呵!行了,你先退下吧。若你真不樂意,就讓你表妹來?!?p> 穆祖母微微扶了扶額頭,罷了罷手道。
聞聲,穆英蘭當(dāng)即退了一步,行禮道:“是,祖母?!?p> 說完便退了下去。
——
夜幕再次展開,屋內(nèi),楊祁策正在案前書寫著字詞,行云流水,筆鋒收斂,頗有大家風(fēng)范。而寧露露此刻站立一旁,呆呆地盯著楊祁策看。
收筆,楊祁策望向一旁的寧露露言道:“看明白了嗎?”
“啊!嗯?!?p> 被楊祁策的言語驚回神來,寧露露連忙回道。
“你來試試?!?p> “可是...兄長我...”
寧露露的臉頰不禁一陣羞紅,她從始至終都一直盯著楊祁策看,根本沒心學(xué)習(xí),并且是她提出要學(xué)的......
看著寧露露慌亂的模樣,楊祁策微微搖了搖頭,道:“過來?!?p> 話落,楊祁策將寧露露拉到身前,站在她的身后,手握著她的小手執(zhí)筆書寫起來。而此時因楊祁策的動作,寧露露臉色愈發(fā)紅潤,心也急速地跳動著,更是無心學(xué)習(xí).......
不一會兒,終將軍務(wù)交代完成的穆英蘭回到屋內(nèi),看著楊祁策書寫的字詞道:“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文墨?!?p> “不過是一興趣罷了?!?p> 見穆英蘭歸來,楊祁策松開寧露露的小手回道。
而寧露露則是仿佛被撞破什么一般,羞得抬不起頭來,但穆英蘭并未注意到。
“兄長、英蘭姐,露露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p> 言罷,不等兩人回話,寧露露就已匆匆離開。
看著寧露露這番模樣,兩人不約而同的疑惑不已,她這是怎么了?
屋內(nèi),此時只剩楊祁策與穆英蘭兩人,穆英蘭看著楊祁策,想起祖母的話語,摸了摸鼻頭,目光看著書詞尬笑道:“呵呵,我就是一介武人,不懂這些書文筆墨,不過你寫的真好?!?p> “嗯?!?p> 話落,兩人相繼無言,都不知該說何是好。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穆英蘭看了看屋外的夜色,想著祖母的言辭,微抿朱唇,強(qiáng)忍住羞意言道:“夜色都那么晚了,我兩早些休息吧。”
聞聲,楊祁策也下意識的看了眼屋外的夜色,確實(shí)已晚,應(yīng)了一聲后,向著衣柜走去。
“等等,今天你睡床上。”
穆英蘭見楊祁策去拿被蓋,阻止道。
楊祁策將被蓋抱了出來,鋪著被蓋,回道:“不用,你雖常年習(xí)武,但還不是一介女人,我睡地鋪就行了。”
“我是讓你和我...”
說到這,穆英蘭欲言又止,這話怎叫她說得出口。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怎么楊祁策和昨日就像是變了個人一番,昨天明明就是登徒子的形象,今日卻又是沉默寡言,君子形象,他這是鬧哪出?
“和你什么?”
楊祁策疑惑地看著穆英蘭回道。昨日她可是百般不樂意,今天這是吃錯藥了?
穆英蘭聞聲后,臉頰終是羞紅不已,思忖片刻后,道:“是祖母讓你和我睡一起,然后行...行夫妻之實(shí)?!?p> “既然你不樂意,干嘛非得做?我說過我是南陵王,待我回京后,這一切都當(dāng)沒發(fā)生過便是?!?p> 此時楊祁策已將地鋪鋪好,躺了下去說道。但這番話卻讓穆英蘭惱火不已,什么叫沒發(fā)生過?還南陵王,這家伙是還沒睡醒吧!當(dāng)即冷聲說道:“就你還南陵王,那本將軍豈不是當(dāng)今皇上了?”
聞言,楊祁策當(dāng)下一怔。
“你這番話不怕傳入皇帝耳中?”
“你都不怕,本將軍怕什么?難不成你還要告你妻子的密不成?”
穆英蘭心中滿是不悅,略帶怒氣回道。
楊祁策不禁一陣無語,自己說的是實(shí)話,何懼之有?幸虧并無旁人,不然若真?zhèn)魅牖实鄱?,以她那喜怒無常的性格,怕是有可能要株連九族......
“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是南陵王?”
“呵,南陵王才冊封多久?無事來這偏遠(yuǎn)之地做甚?”
“若我說我是來調(diào)查魔變一事呢?”
“得了吧你就,還調(diào)查,南陵王雖然有了王爵,但卻被革了職,你說謊也得實(shí)事求是吧!”
這番話說完后,穆英蘭臉上不免有一絲鄙夷之色。而楊祁策則是無法反駁,他也不明白自己明明被革了職,為何皇帝要將自己秘密派遣下來。
見楊祁策依舊躺在地鋪上,穆英蘭也難得說什么了,反正是他自己不樂意的,祖母要怪罪就得怪罪他,與自己何干?不過為什么祖母非要讓自己和嘉言行夫妻之事,她也想不明白,子嗣難道真有那么重要不成......
次日,穆英蘭和楊祁策一早便去向祖母請安。聞得是楊祁策不愿后,穆祖母不禁勃然大怒,前日是英蘭昨日是嘉言,這兩人還真當(dāng)婚姻是兒戲了不成?!
穆祖母看著楊祁策冷言道:“說吧,英蘭是因?yàn)槟ё兒臀饔蛉艘皇拢悄阌质菫楹??!?p> “我知道這或許會令祖母不快,但是,我前幾日受于重傷,難以完全康復(fù),若行男女那等事,恐怕身體負(fù)擔(dān)會加重,待我傷好后,再行也不遲。”
“此話當(dāng)真?”
穆祖母思忖一番,確實(shí)前兩日郎中都已說楊祁策難以堅持下來,如今和正常人無異已是大興,卻忘了讓郎中再來復(fù)查楊祁策的身體狀況,不禁有些自慚,語氣瞬間暖了下來。
“當(dāng)真?!?p> “嗯,你退下吧,老身會讓小俞來照顧你的?!?p> “是?!?p> 楊祁策拱手言道后,便與穆英蘭一同告退。穆英蘭本來還想在一旁看出好戲,現(xiàn)在實(shí)屬落空了,這番想來,穆英蘭當(dāng)即暗道原來他的君子模樣果真是裝的......
——
“嘉言病情如何?”
“回稟祖母,嘉言傷勢已好,但脈象卻是極為混亂,恐怕難以恢復(fù),但行......”
說道這,穆曉俞臉色一紅,但也不敢多耽擱,繼續(xù)言道:“行夫妻之事是可以的,只需要休養(yǎng)幾日便不會對身體造成負(fù)擔(dān)...不過以后怕是再難習(xí)武了?!?p> “只要人活著,身體無大礙就行了,這幾日嘉言就交給你了?!?p> “是,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