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拳,可驅(qū)魑魅魍魎!”
在眾位治安巡邏兵即將臨身之際!
林不空突然輕喝一聲。
旋即!
一拳出,聲震四野,音爆蒼穹!
爆炸拳風(fēng),掃蕩而出!
眾位治安巡邏兵紛紛倒飛而出,重重的摔落在地,抱著七竅流血的腦袋,凄慘的哀嚎著。
一拳之威,何等驚人?
饕餮之吼,何等恐怖?
剎那間,震懾了所有圍觀群眾,一個個瞪著碩大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隱藏在人群中的任翠翠,更是當(dāng)機(jī)立斷的溜走了。
熊大光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口接一口的倒吸著涼氣,就像見了鬼似的,直勾勾的盯著林不空,冷汗涔涔,一動都不敢動!
此時此刻,偌大的坊市,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直到林不空的目光落到了熊大光的身上,他才反應(yīng)過來,顫巍巍的指著林不空,吼道:“你……你……你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我……我……我!”
說到這兒,他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聚焦在他的身上,正等著他維護(hù)法紀(jì)。
可那個店小二一擊就秒了治安巡邏隊(duì),他就算擁有武師的境界,也干不過那個店小二??!
可不出手,就是失職!
不僅要丟了官帽,還要受千夫所指,沒準(zhǔn)還要下牢獄!
所以!
他能怎么辦?
他根本就沒得選!
“給我死!”
驀地,熊大光赤紅著一雙眼睛,爆喝一聲,周身爆出一寸青芒,一抖背上長槍,舞出了一道蛇影,就要捅林不空一個窟窿!
“砰!”
林不空一拳轟下!
長槍碎,青芒破!
熊大光雙眼暴突,緊緊抱著小腹,跪在了地上,滿臉不可思議的暗道:“一拳?就破了我的護(hù)體真氣?碎了我的精鋼索命槍,他……究竟是何境界?”
“噗!”
熊大光噴出了一口鮮血,趴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這……這……怎么會鬧到這步田地,你可知……犯了多大的罪嗎?”游廣智突然爆發(fā)出武宗威勢,厲聲喝斥道。
雖然他已卸任,但曾是龍淵閣的三朝閣老,一生榮辱皆系于帝國。
林不空在大庭廣眾之下,目無法紀(jì),公然反抗,甚至將一位官員毆打到不知生死,觸犯了底線。
無論他如何看好林不空,都不能坐視不理,必須維護(hù)帝國法紀(jì),維護(hù)帝國尊嚴(yán)!
林不空回頭看了游廣智一眼,淡淡的問道:“你要動手嗎?”
這一眼,蘊(yùn)含了濃濃的警告,也故意釋放出了一縷威勢,加諸在游廣智的身上。
因?yàn)?,他感念游廣智的庇佑之情,也感念游廣智對帝國的忠誠,所以,非到萬不得已之時,他不想對游廣智出手。
驀地,游廣智便陷入了狂風(fēng)暴雨之中,猶如面對天災(zāi)一般,驚懼交加的望著林不空,心底浮現(xiàn)出了兩個字:“武皇!”
這時,遠(yuǎn)處突然響起了兵甲碰撞聲,一隊(duì)黑甲步兵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一步一步接近坊市。
林不空收回威勢,望向坊市入口。
游廣智‘噗通’一下,癱坐在了地上,再無出手的念頭。
黎鴻旺與莫立海剛剛就站在游廣智的身旁,雖說沒有處于林不空的威勢中心,但也受到了波及,感到了一股猶如山岳般的沉重壓力,再看林不空的眼神,再也不復(fù)過往,浮現(xiàn)出了濃濃的敬畏之色。
此刻,圍觀群眾紛紛躲避,讓開了坊市入口通往青旋書閣的路,擠成了一團(tuán),卻無人敢喧囂一句。
因?yàn)槟鞘呛诩撞奖?,帝國的殺人機(jī)器!
終于,黑甲步兵現(xiàn)出了行跡,威武鐵血的氣息,瞬間鎮(zhèn)壓全場,震懾住了每一個人。
領(lǐng)隊(duì)那人騎著一匹僅次于火麟馬的黑鱗馬,望著滿目狼藉的現(xiàn)場,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獰笑,目光落在了林不空的身上,輕佻的問道:“就是你,打了官差?”
林不空看他眼熟,略略想了一下,就想到了是誰!
齊浪吉,自稱京都齊家嫡系。
那天晚上,他與方雨眸一起,二人只有一面之緣!
至于京都齊家是哪兒一家?
林不空不知道!
但這都無所謂!
無論是誰,有何陰謀,只要敢惹他,必將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沒錯!”林不空坦然承認(rèn)道。
“本公子佩服你的勇氣,但你嚴(yán)重觸犯了律法,今日必須伏誅,方能嚴(yán)明法紀(jì),乖乖的跪在地上,受死吧!”
齊浪吉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林不空,擺出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超然姿態(tài),享受著執(zhí)掌別人生死的絕妙感覺。
這些黑甲步兵都是吏部侍郎府中的親衛(wèi),每一位都有武師的實(shí)力,配合軍陣,可搏殺武宗。
這一次前來威穹大城,其父直接調(diào)撥了一百位親衛(wèi),護(hù)佑他的周全。
本來,他還沒想好該如何對付林不空。
誰知,威穹大城的治安官任小姐匆匆而來,慌亂不堪的向他訴說了林不空擊倒治安巡邏隊(duì)的罪行。
齊浪吉一聽就樂了,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反抗治安巡邏隊(duì)已是重罪,重傷治安巡邏隊(duì)更是死罪。
當(dāng)即,他就迫不及待的傳令黑甲步兵,開拔坊市,下令石耀陪同任翠翠去城主府一趟,向風(fēng)城主訴請緣由。
畢竟,無論是調(diào)動黑甲步兵進(jìn)城,還是誅殺罪犯,都需要向城主通稟。
當(dāng)然,這也只是禮貌的通知一聲。
畢竟,他的父親乃是吏部侍郎,位高權(quán)重,主管官員的升遷與降級,哪怕不通知,那城主也不敢說什么!
不過,這種平白無故得罪人的事兒,齊浪吉可不會犯傻去干!
接下來,只要除掉那個礙事的店小二,就可以順著抄襲一案,或是妨礙公務(wù)之類的罪行,順理成章的把那個叫做柳青旋的美女收作禁臠。
一念至此,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柳青旋的身上,肆無忌憚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因興奮而干涸的嘴唇,恨不得當(dāng)場就臨幸了這位美女,盡情享受她的風(fēng)情!
“幕后主使就是你嗎?”林不空直視著黑鱗馬上的齊浪吉,就像沒有看到他身后的黑甲步兵一樣,冷冷的質(zhì)問道。
“你在說什么?本公子可聽不懂!”
齊浪吉臉上揚(yáng)起得意的笑容,分明就是在炫耀自己的戰(zhàn)果,暗示林不空,這一切都是老子做的,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