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聞言頓時一愣,原來是王鎮(zhèn)山的主意,不過以他保守的性格,這樣的命令確實會出自他的口中,思慮半晌,周正微笑問道:“不知三位閣主的意見如何?”
見周正仿佛有些松口的意思,三人神色各異,尤其是石英杰首先反應(yīng)過來笑道:“那當(dāng)然是給洛邑城最大的世子殿下做法器丹藥和符箓了,為什么不做生意,咱們本來就是要做天下的生意嘛!”
“石兄所言有禮,我覺得首先要接下的應(yīng)該是長樂郡主柳媚兒的法器和丹藥的訂單,畢竟她管轄所有坊市,而且封市的命令也是她所下!”木良平見氣氛良好,趕緊說出最重要的。
金泰神色也開始好轉(zhuǎn),畢竟坊市生意好起來,和他們?nèi)齻€坊主的收益是直接掛鉤的,不過他并沒有開口再說什么,在他看來,周正應(yīng)該有了想法,而且應(yīng)該會和王鎮(zhèn)山有些不同。
周正笑著點了點頭道:“各位閣主所說都有道理,不知金閣主有何高見?”他見金泰一直在旁沉默不語,于是問問金泰的意見,想來他應(yīng)該也是支持給這些權(quán)貴制作法器和丹藥的,要知道金劍坊市的法器在洛邑城還是特別受歡迎的。
“我也覺得應(yīng)該給洛邑城的柳氏子弟制作法器和丹藥,何必為了虛無縹緲的站位,就拒絕一切,畢竟我金劍門也算是半個生意人!”金泰面色緩和輕笑一聲道。
“好!既然三位坊主同意,那么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們開始接下洛邑城各方勢力的訂單,特別是柳氏所有成員,優(yōu)先安排!”見金泰開口,周正于是決定順?biāo)浦郏瑢α先骈_放!
石英杰和木良平喜悅溢于言表,這下月俸起碼要翻上一倍,金泰面色也有驚喜,他顯然沒想到周正竟然有這么大膽量,將洛邑城全部接下!這一下倒是不存在什么站位的問題。
石英杰搶先說道:“世子那里我去聯(lián)系,我和他手下的一位制符大師相熟!”
“執(zhí)法隊那里我還說的上話,這條線我可以聯(lián)系一下?!蹦玖计降灰恍Φ?。
看著二人這么積極,金泰也不好意思不說話了,輕咳一聲道:“前一陣子柳文博還想訂購一批法器,既然坊主你同意了,我再去問問他是否還有需要?!?p> “太好了,那就辛苦三位閣主了,不過好像長樂郡主這里還沒有人去聯(lián)系,這?”聽到三人這么痛快的答應(yīng)下來,周正松了一口氣,不過好像還拉下了管理坊市的長樂郡主!
三人均默然不語,直勾勾的看著周正,仿佛在說,我們都有活干,你這個坊主什么都不敢,就想拿月俸,好像有些不妥。
三人的意思很明了,這長樂郡主這里看來是要推給周正了,周正輕笑一聲道:“那我就去長樂郡主那里走一遭!”
三人如釋重負(fù),仿佛長樂郡主乃是魔鬼一般,聽到周正答應(yīng),三人趕緊抱拳離去,直言去接下柳氏的訂單。
看得周正一陣無語,他這人生地不熟的,難不成要直接去長樂郡主的府邸,這應(yīng)該不可以,或許去她處理公務(wù)的地方妥當(dāng)一些。
明天便要封市,周正不敢怠慢,趕緊換上紫金長袍,整理了一番儀容,這才出門而去。
出門前,周正找到石英杰詢問了一下長樂郡主的情況,后來才得知長樂郡主竟然在她府邸中辦公,不過他還特意告誡了一下周正道:“坊主,你一定要管好你的眼睛,雖然長樂郡主貌若天仙,可是冒犯她的人都被燒成了灰燼,上次一個坊主多看了她一眼,便被一團(tuán)火焰燒的渣都不剩,那個坊主修為乃是筑基期!”
周正心中震驚,這個郡主行事竟然如此狠辣,看來確實需要小心一些,連忙點頭道:“我乃正人君子,定然不會多生事端!”
石英杰輕笑一聲道:“那個坊主乃是六旬老翁,據(jù)我所知修的是無情道,坊主還是小心一些為好!”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去。
留下一臉震驚的周正,他好像選了一個燙手山芋,看來確實要小心一些。
這些信息看來,長樂郡主乃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而且隨時有性命之憂,難怪三人都不愿和她打交道,想到這里,周正不禁嘆了口氣,不過很快便整理好心情,向柳媚兒的郡主府行去。
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壯觀的府邸,長樂郡主的府邸竟然比柳如煙的府邸大了一倍有余,而且高手云集,就連守門的竟然也是筑基修士!
周正走上前抱拳開口道:“金劍坊主周正求見長樂郡主!”
只見一身盔甲的筑基期修士轉(zhuǎn)過頭來,一臉嚴(yán)肅道:“可有信物為證?”
聞言周正趕緊取出腰牌遞了上去,銀盔男子接過來看了一眼笑道:“郡主吩咐,如果是金劍坊市之主親自前來,就由我領(lǐng)您前去!請跟我來!”
說完銀盔男子便直接步入府邸之中,周正見狀緊隨其后,心中松了一口氣,看來長樂郡主不是傳聞這般恐怖吧!竟然如此細(xì)心,或許傳言有誤吧!
步入郡主府,首先入眼的竟然也是一個湖泊,中央竟然也有一幢木屋,周正不禁心中細(xì)思,莫非這柳媚兒在湖底也建了一個密室不成!
還沒等周正想明白這些,銀盔男子已經(jīng)來到一座五層閣樓底,然后站住腳步笑道:“郡主在頂樓恭候大駕,我就告退了!”說完不等周正反應(yīng)便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周正看著這座雕梁畫棟的閣樓,整理了一下長袍,便邁步而上。
越往上走,周正越發(fā)心驚,因為這閣樓之上分明有陣法烙印其上,一股無形的壓力震懾其中,無形之中竟然讓周正的戰(zhàn)斗力下降了一籌左右,這還只是二樓,如果登上頂樓,只怕一身修為只有五成剩余,好厲害的禁制!
雖然法力受限,不過周正仍然淡然自若,畢竟他的鍛體術(shù)也還不錯,自保還是綽綽有余的,想到這里,周正登樓的速度竟然又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