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沒聲音
“待會兒再說?！?p> 楊小凡沒有立即解釋，而是緩步走向怪物尸體處。
此時的怪物，只剩下黑漆漆的骨架，
“四肢都是爪子，骨節(jié)都是三個，面相是倒三角，眉心有個窟窿。身高也是一米六左右，整個骨架大小也和剛才的少女差不多。”
楊小凡端著下巴思索，并不停的自言自語。
“結論，代號‘1’的生物，暫名為‘紅旗袍女’，擁有變化能力，可改變外貌，幻化衣服。是否能變化自身骨骼大小、質(zhì)量，未知。是否只能幻化人形，未知?！?p> “由于無法排除邊境樹木對怪獸克制的可能，因此，紅旗袍女的防御力暫定3級，該體系最高暫定為10級，攻擊力未知?！?p> “根據(jù)目前資料，進行整體判斷，紅旗袍女屬于戰(zhàn)力下層的生物，綜合等級暫定為2級，該體系最高暫定為10級?！?p> “分析完畢，現(xiàn)在進行死亡確認?！?p> 楊小凡再次拿起尖木棍，小心擺弄著紅旗袍女的骨架，查看是否還有生命跡象。
“那個…哥啊?！?p> 等楊小凡分析完了，系統(tǒng)才說話。
“這什么數(shù)據(jù)分析之類的，完全可以儲存在我的資料庫，沒必要用自己腦子記的?！?p> 其實她還有下半句，用腦子記，很容易記錯的，但她不敢說。
楊小凡認真觀察著骨架，回道：
“數(shù)據(jù)只是數(shù)據(jù)，價值在于分析數(shù)據(jù)后的結果，以你目前表現(xiàn)來看，我判定你就是個沒智商的工具人，不足以擔任分析任務。而且，在弄清楚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之前，我不會借助你的半點力量?！?p> 系統(tǒng)不甘心道：“為什么？我只是儲存數(shù)據(jù)都不行嗎？又不是改造你的身體。哥，我求求你，給我留一點作為系統(tǒng)的尊嚴可以嗎？”
“不行?！?p> 楊小凡搖搖頭，堅決道：“拿人手短的道理誰都懂，而且，這里是個神話世界，欠人情這種事情，更是要謹慎再謹慎。萬一哪天你兇性暴露，就因為我找你幫過一次忙，來一句‘你欠我一份因果’，然后要了我的命呢？”
“哥，你少看點小說可以嗎？”
如果系統(tǒng)有頭，現(xiàn)在肯定非常大。
她感覺自己快被逼瘋了。
楊小凡依舊堅持己見。
“根據(jù)目前超出地球常識的情況，我不排除自己活在某人寫的小說里面，一言一行都受著那人的擺布的可能。小白鼠不知道自己被人類當成實驗品，同理，如果人類本身就是實驗品，也不會知道的?！?p> “……”
系統(tǒng)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本想直接自閉。
但當楊小凡，用木棍將怪物骨架戳了起來時，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哥，你在干啥？”
“確定怪物是否有復生的能力?！?p> 說著，楊小凡將骨架戳到了大路上，離開了森林的范圍，并保持著這種燒烤一樣的姿勢。
三分鐘后。
“結論，初步判定，紅旗袍女沒有復生能力，但不排除，是邊境樹木克制紅旗袍女，所以對方才無法復生的可能?！?p> 到此，對于1號生物紅旗袍女的研究，楊小凡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將骨架放到地上，一半在森林內(nèi)，一半在大路上，然后繼續(xù)坐在原地。
“哥，你不打算趕緊去安全區(qū)嗎？”系統(tǒng)問道。
“現(xiàn)在快天黑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會有獵魔人會歸來。到時候，這個怪物骨架就是我的投名狀，可以降低我的可疑度，幫我搜尋更多的情報?！?p> 系統(tǒng)這才想起來問：“話說回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知道紅旗袍女是怪物的？”
楊小凡一直打量著左右，解釋道：
“兩個因素，首先，按照紅旗袍女所說，這里是邊境，邊境外都是怪物。既然如此，那邊境為什么沒有堡壘或者守衛(wèi)？甚至連巡邏的人都沒有？”
“為什么？”
系統(tǒng)終于意識到這點了，問道。
“很簡單，森林就是保護屏障，也許是某種陣法，又或者是里面的樹種，對怪物有克制作用?？傊?，結果就是，怪物不敢踏入?！?p> 楊小凡補充道：“這一點，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森林的樹木只有一種，而且還少有其他動物，這本身就奇怪?！?p> “原來如此，第二個因素是什么？”系統(tǒng)追問道。
“紅旗袍女和我說話的時候，始終站在原地，不敢靠近。我讓她把我扶起來，她開始時是拒絕的，但等我靠近了路邊了，她過來的又很果斷。”
“還有，她說話時，偶爾目光會掃向周邊，像是擔心有人過來。如果她真的是獵魔隊，那個法鈴真的能搖人過來，她至于這樣？而且，既然害怕，為什么不直接躲進森林？”
“綜合這些觀察到的信息，可以推斷出，她害怕森林。同時森林是保護人類的，因此結論就是，她很大可能是怪物且進入森林就會有生命危險?！?p> “很大可能？”
聽完這一通分析，系統(tǒng)驚訝道：“那如果，她真的是有什么隱情的獵魔人怎么辦？”
楊小凡：“首先，我猜錯的幾率只有5%，其次，就算我猜錯了也沒事，我刺穿她的是胸口，死不了人的?！?p> “……”
雖說現(xiàn)在事實證明楊小凡沒猜錯，但系統(tǒng)還是忍不住抬杠道：“可是你動作幅度那么大，一般女的哪兒受得了？萬一弄死了呢？”
“不會的，我之前做過實驗，最后的成果，300次里面我只失敗了1次。”
“哈？！”
系統(tǒng)驚呆了：“哥，你這都做過實驗？你之前不會是什么變態(tài)殺人狂吧？”
“不是?！?p> 楊小凡搖搖頭：“我也是被生活所迫?！?p> “生活所迫？”
系統(tǒng)明顯不信：“你住的是商品樓23層，能有什么危險讓你練習虐人還留一條命的？”
楊小凡嘆了口氣：“如果你有20幾個弟弟妹妹和你爭家產(chǎn)，你也會掌握這些技能的?！?p> “……”
系統(tǒng)無言以對，徹底自閉。
而楊小凡則是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能知道我爸是個人渣，卻不知道我弟弟妹妹想搶家產(chǎn)的事情。
選擇性了解背景，但不知道細節(jié)么。
這確實很像我潛意識會選擇生成的系統(tǒng)樣子，不過…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喂，你在這里干什么？”
就在楊小凡思索之時，一道女聲從身后傳來，嚇得他一愣。
這人，
走路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