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映雪扭扭捏捏了半晌,最終還是不甘心的跪在了沈瑤面前,她手里拿著茶杯,一只手指頭偷偷浸到茶里攪了幾下。哼,沈瑤,你這個賤人竟敢羞辱我,我就讓你喝臟茶。
沈瑤笑盈盈的接過茶杯,歡喜的說道:“謝謝喬大美人了。”
喬映雪盯著沈瑤手里的杯子,心里不斷盼著沈瑤快點(diǎn)喝下去。
可是偏偏沈瑤將茶杯拿在手里,在手里晃了幾下,就是不見她喝。
喬映雪看到沈瑤這幅模樣,眼神里情不自禁的露出幾分急切,暗自肺腑沈瑤這個賤人怎么還不把茶喝掉。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沈瑤眉頭一挑,眼睛一瞇,接著猛的揚(yáng)手,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茶水飛濺,“嘩”的一聲潑了喬映雪一臉。
喬映雪瞬間懵逼了。
“沈瑤,你做什么!”鄭北洛勃然大怒,俊美的容顏滿是怒氣,一雙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沈瑤,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先是大鬧他的婚禮,現(xiàn)在竟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羞辱雪兒,簡直是個瘋子。
高坐上的女子一臉無辜的攤手,嘻嘻一笑:“不好意思,手抖了?!?p>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平時懦弱無能的郡主怎么今天竟敢數(shù)次頂撞洛王。
沈瑤自然是看到了喬映雪的小動作,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她了。她不是圣母,沒有寬容一切的大度。
喬映雪被潑了一臉茶水,頭發(fā)都濕了,臉上妝也花了大半,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眼中瞬間涌起一抹滔天怒氣,她現(xiàn)在恨不得上去直接撕爛沈瑤那張笑吟吟的臉!沈瑤這個賤人!她竟敢……竟敢拿水潑自己!瘋了嗎!
一旁的鄭北洛此刻突然投來關(guān)懷的眼神。
喬映雪瞬間清醒過來,不行,她不能在王爺面前失態(tài)!
想到這里,眸中怒意逐漸收起,美人眼睛一紅,瞬間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哽咽的說道:“不知是妾身哪里惹到了郡主,竟要郡主如此羞辱與我?!?p> “我羞辱你?”沈瑤氣定神閑的看著她,眸中也帶了幾絲寒意,“本郡主不過是讓你敬杯茶而已,你連這件小事都做不好,讓我怎么放心你進(jìn)入洛王府?”
喬映雪聽見這句話,心底猛地一沉,像是被沈瑤說中了什么,愣了幾秒便冷靜了下來,一邊喘氣一邊用帕子擦了擦臉,扭頭對旁邊的喜婆沉聲說道:“再給我來杯茶。”
她就不信了,今日沈瑤不就是不想讓她嫁進(jìn)來嗎?那她就偏偏不如她意,她喬映雪就是要嫁進(jìn)來,看這沈瑤能奈她何。
沈瑤冷笑一聲:“再搞小動作,就不是潑水那么簡單了?!?p> 喬映雪咬著牙,這次也沒再做什么了,跪在地上朝著沈瑤恭恭敬敬的遞了一杯茶:“請主母喝茶?!?p> 沈瑤滿意的接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戲謔的說道:“這才是一個側(cè)室該有的態(tài)度。”
喬映雪被鄭北洛扶了起來,一雙美眸噙著淚水,蒼白著一張俏臉,看向鄭北洛的眼神怎是一個楚楚可憐可以形容。
沈瑤也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又恢復(fù)了那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既然這茶也喝了,那本郡主就不在這里打擾各位的雅興了,云霧,我們走。”
說罷,沈瑤被云霧扶著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在經(jīng)過喬映雪身邊時,只聽喬綠茶用一種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這個下馬威,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
在洛王府呆了一年,喬映雪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庶女喬蘭,經(jīng)歷了家破人亡之后,她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到了鄭北洛的青睞,還有這洛王府的榮華富貴,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從她手中搶走!
一旁的沈瑤聽到這句話,嘴角輕輕勾起一抹輕蔑的笑,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繞過她離開了大廳。
喬映雪看著沈瑤離開的背影,氣的幾乎要抓狂了,沈瑤對她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甚至比直接罵她更讓她覺得屈辱。在那一刻,自己仿佛一只可笑的小貓小狗,連讓她回應(yīng)的資格都沒有。沈瑤!你給我等著!
“王爺!”喬映雪扭頭撲倒鄭北洛的懷里,哭的梨花帶雨,“都怪妾身,讓王爺今天失了顏面。”
鄭北洛心疼的抱住喬映雪,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后背,溫柔的哄道:“都是那毒婦惹出來的禍?zhǔn)拢趺茨芄帜隳?。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乖,不哭了?!?p> 喬映雪這才從鄭北洛的懷里出來,恢復(fù)了幾絲笑意。
喜婆見此,立刻適時的叫喊了一聲:“送入洞房。”
出了院子的沈瑤扭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殿內(nèi)一對新人的背影,輕輕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