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陌安慰了八皇子幾句,一直站在沈瑤的身后,未曾離開。
可惜八皇子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不喜歡。鄭北洛幾步走到喬映雪身前,將她護在身后,皺眉說道:“既然雪兒不知情,你又何必為難她?!?p> 沈瑤戲謔一笑:“王爺,是不是她干的您心里只有AC數(shù)嗎?”
鄭北洛皺眉,不明白“只有AC數(shù)”是什么意思。
“王爺,都是翎兒的錯,是翎兒早就對郡主心懷不滿,所以才讓周八去教訓郡主的,不關側妃的事情?!濒醿涸谝慌酝蝗怀嵄甭骞蛄讼氯?,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翎兒!”喬映雪一臉吃驚與不忍,“你怎么能這樣做呢!郡主也是你的主子啊。”
“側妃娘娘,翎兒這么做都是為了您啊?!濒醿阂贿呎f,眼淚一邊往下掉,“王妃仗著自己的地位不止一次的欺辱于您,翎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會想著替您出口氣。”
“你這個丫頭!雖然郡主……但你也不能這樣做啊!你這是做了錯事!會被處死的!”喬映雪一臉失望,恨鐵不成鋼般的訓斥著翎兒。
沈瑤心里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這綠茶又來戲了。
一旁的五皇子玩味的看了一眼這兩個女人,扭頭對一旁的鄭陌說道:“七弟啊,三哥這后院可不安生,郡主的日子看來不好過啊?!?p> 鄭陌沒有回話,一雙清澈的眸子浮現(xiàn)出一抹悲傷,袖袍下的手緊緊握起,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將心愛之人護在身后,可是他們的身份,卻成了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橫溝將二人隔絕。
八皇子抬頭恰好看到自己七哥的眼神,那是怎樣復雜的眼神,清澈的眼眸里含著糾結,不忍,心痛,看的八皇子一愣,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七哥……
沈瑤自然不能被她們欺負,冷笑一聲看著翎兒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本郡主若是不對你做點什么,豈不是辜負了你演的這場戲?!?p> 翎兒一愣,不安的看向喬映雪。喬映雪冷冷看了翎兒一眼,嚇得翎兒立刻低頭不語。
“陳管家,不知一個奴婢以下犯上,侮辱陷害自己的主子,該如何懲戒?”
“回郡主,根據(jù)家法,理應處死?!标惞芗业皖^應道。
“處死就免了?!鄙颥幍恼f道,“直接賣進最下等的妓院算了?!?p> 前一句給人希望,后一句又讓人絕望。
京城的妓院分三種。第一種便是那種比較有詩情畫意的地方,多的是賣藝不賣身的清高女子。第二種是每天晚上開業(yè)接客,有人賣身陪酒的青樓。第三種就是最下等的妓院,不管白天黑夜,里面的妓女只要有客人來就必須接客,從來沒有休息時間!不聽話就打的那種!一般進了最下等的妓院,基本上都是被活活折磨而死。
沈瑤一句話落下,立刻就有侍衛(wèi)上前將翎兒拖了起來。翎兒俏臉煞白,慌張之下死死的拉住喬映雪的手,哭喊著求救:“側妃娘娘,不要!翎兒不要被賣到妓院!求求側妃救救翎兒吧!”
喬映雪僵硬的抽出手,有些慌張的說道:“翎兒,既然郡主已經(jīng)饒了你一命,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替你照顧好家人的?!?p> 一句話仿佛直接將翎兒打入地獄,她滿臉淚水的被護衛(wèi)拖了下去,一雙杏眼絕望的看著喬映雪,凄慘的哭聲響徹整個練馬場。
鄭北洛回頭,卻剛好看到喬映雪一臉慌張的模樣,心里一股異樣閃過,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些陌生了。
喬映雪捕捉到了這一抹眼神,心頭大驚,暗道不好,她不能讓王爺對她失望!袖袍下的手指甲陷入掌心,喬映雪突然滿臉淚水撲進了鄭北洛的懷里:“王爺,臣妾真的好難過,好害怕!”
美人在懷,鄭北洛看著喬映雪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心頭一軟,忍不住將她攬入懷中,好聲安慰了幾句,然后皺眉對著沈瑤說道:“這人你也處置了,既然不是雪兒做的,那便沒必要再為難她?!?p> 沈瑤心里暗罵了幾句鄭北洛這個白癡,開口道:“是不是她干的,她自己心里清楚,但是鄭北洛你最好清楚,不要讓這個女人再來招惹我,否則我不敢保證下一次她還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
說完沈瑤便不顧他要殺人的眼神,朝著喬映雪譏諷一笑道:“為了你自己脫罪,你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貼身婢女被賣進青樓,本郡主真是看、不、起、你?!?p> “妾身沒有……嗚……嗚……嗚……妾身真的沒有……”喬映雪縮到鄭北洛懷里又是一陣哭泣。
沈瑤勾唇一笑,喬映雪,我們來日方長。
出了練馬場,沈瑤吩咐讓云霧去告訴陳管家,不必把翎兒賣進妓院,直接逐出王府就行了。
云霧不解的皺眉:“郡主,那翎兒都那么欺負您,您怎么還將她放了?!?p> “傻丫頭,這件事情的主使又不是她?!鄙颥幮α诵?,“況且,這次事情后,她心里肯定恨死喬綠茶了,留著她以后說不定還有什么用處呢?!?p> 云霧恍然大悟,佩服的點點頭,轉身跑去給陳管家傳話去了。
“皇嫂!”八皇子跟在沈瑤后面,一臉興奮的追了上來,后面鄭陌也跟著走了過來。
“小朋友,你怎么也跟來了。”沈瑤笑了起來,沒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看上去如同一個單純可愛的少女一般。
八皇子不悅的皺眉,高聲說道:“本皇子有名字,我叫鄭黎?!?p> “知道啦。”沈瑤笑著說道,“你不就是八皇子嗎?我早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