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你!……”
言溪月瘋狂的重復(fù)著。
“那邊如你所愿,我去死!”
在言溪月的叫罵聲中,傅云辭將刀劃向自己的側(cè)頸。
鮮血從傷口里面流出來,將言溪月的臉染成一片紅。
“你……不是想讓我死嗎……那就死給你看,死在……你身邊。”
傅云辭撫著言溪月染滿鮮血的臉頰。
“……不過……我就是……就是成了尸體、也要纏著你?!?p> 傅云辭用力抱住哭泣的言溪月。
他想,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吧,身體變得僵了起來。
即使如此也絕不放手,即使腐爛了也要繼續(xù)纏著言溪月。
如果不放開言溪月的手腳,言溪月也會就這樣死去吧。
想象著兩人擁抱著腐朽的景象,傅云辭品嘗到某種不知所謂的充足感。不這樣做就看不到幸福結(jié)局的自己,或許就如言溪月所言,已經(jīng)瘋掉了吧。
......
剛一出門,雨就停了。言溪月抬頭看看天,將手中的透明塑料傘放到了書店的傘架上。反正因為下雨而臨時買下的傘,家里已經(jīng)堆積如山了。
右手中沉甸甸的是剛買下的一整套推理系列小說,今天一整天都休息,不知道能讀完幾冊,索性一口氣買下了六本。
要是網(wǎng)購的話就輕松多了,言溪月一邊如此想著一邊換了一只手拎。公寓樓就在眼前,還有一點路就到家了,她振奮精神加快了步伐,不料被身后開過來的車濺了一身的泥水。
膝蓋以下全……討厭,沒有比這更討厭的事了。
混合著泥漿的布料緊貼在皮膚上,讓言溪月不由得難受。
一瞬間言溪月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腳下站立不穩(wěn),一個踉蹌跌坐在花壇的灌木叢中。
低頭看著腳下,濕掉的牛仔褲褲腳變成了黑色,看起來就像血的顏色。那宛如地獄的夜晚中所發(fā)生的一切,無比清晰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深夜,突然闖入公寓的傅云辭,很很欺負(fù)言溪月。
面對說著喜歡他的謊話、用他喜歡的樣子撒嬌、最后卻逃走的言溪月,傅云辭發(fā)泄著自己強的怒氣。
從言溪月的角度來說,這根本都是被騙的那一方的錯。
可是,傅云辭對她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讓她挨餓,踐踏她的尊嚴(yán),把自己根本不想要的愛情強行塞過來。
傅云辭的所作所為,根本已經(jīng)超越執(zhí)著的范疇,構(gòu)成了犯罪吧。
從鏈被解開的那天起,言溪月一邊接受著對方的欺負(fù),一邊滿心里想的都是何時逃走。因為知道那個男人喜歡自己,所以一直想著要怎么做才能把對方傷的最狠。
一天比一天的溫柔,盡情的撒嬌,這樣當(dāng)對方被自己拋棄時,就會被深深的憤怒和絕望所吞噬吧。
用惡意的眼光盯著落入愛情陷阱的對方,一想到自己手中握有這樣的殺手锏,言溪月的心就激動地發(fā)抖。
算計好了走的時候要留下一封信,在白色的信箋上寫下詛咒。
想到傅云辭讀完這封信后驚愕的樣子,心情簡直開心。
將信封放在床上,言溪月離開了公寓。
自己買的家具基本上全部運走了,除了和傅云辭一起過的床,反正也不會想再休息在上面了,就扔在了那里。
因為不想離開市中心,言溪月開始了在北城郊區(qū)的新生活。在友人的介紹下,很快進(jìn)百貨公司的外貿(mào)部工作。雖然跟以前的工作有所不同,但是要討好客戶這一點是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