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月最終沒有愛上傅云辭,徹底惹惱了他。
傅云辭不再去公司上班,而是回家繼承了家族生意。
而言溪月幾乎是失去了自由。
......
將近兩點,傅宅的女傭姍姍來遲。
看慣言溪月狼狽的模樣和身體,那女人只是恪盡職守的仔細為她清洗。
不重不輕的力量。
說不上仇恨,但也毫無憐憫。
言溪月愛死這樣的冷漠態(tài)度。
閉著眼由人給她穿衣上藥。
她皮膚恢復(fù)的速度很快,時常還未察覺,傷口已經(jīng)痊愈。
偶爾留下些不好看的疤痕,言溪月也無所謂掩飾。
既然傅云辭喜歡看這樣的東西,那么她就多多益善。
女傭年紀(jì)在五十上下。
滿臉的精明,一雙眼隱藏在睫下,看不很清。
言溪月突然來了興趣女傭玩玩,開口問:“你有兒子么?”
女傭沒有抬頭。
言溪月繼續(xù)問:“如果有,介紹給我怎么樣?”
女傭的手頓了頓,突然極其輕蔑的冷笑一聲,道:“我兒子,喜歡靠自己本事賺錢的女人?!?p> 意有所指,言溪月依舊友好微笑。
看著那女人幫他包扎手背傷口,靜靜思考。
那女人再次抬頭,道:“你以后,不要再拿刀子傷自己的手背?!?p> “沒關(guān)系,不疼?!?p> “我是嫌麻煩,天天包一次,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言溪月便愣住。
頭么……總會有的,只是目前為止,還看不到罷了。
抱歉一樣撓撓后腦,言溪月道:“對不起,麻煩你那么久?!?p> 女傭嘆氣,扶他坐起。
“你瘦得皮包骨頭的,父母看見也會心疼。何苦這樣糟踐自己的身子?!?p> 言溪月聳肩。
“沒辦法,生活太難,不如找個靠山過的舒服?!?p> 女傭猛地瞪他,速度迅猛,模樣鄙夷。
“你沒救了?!?p> 甩出一句話,幫她套上最后一只鞋。
女傭惶恐一般走出房間,好像躲避瘟疫。
言溪月拿手撐在床頭,慢慢站起,即使身體痛,卻還保持冷靜或者說冷淡微笑。
......
回到現(xiàn)實,冥想時間結(jié)束。
鏡頭轉(zhuǎn)過,他假裝微笑一下。走近機場等候的座位,那里已有兩人等候。
第一眼,注意到各穿著白T的家伙。
紙牌上的字體工整簡單,羅南。
算打個招呼認識,幸好幸好,沒有直接對手。
身體還在難受,再難承受更多的感覺。
言溪月疲倦的將行李放下,坐在椅上。
偶爾聽見兩句攝影問新人的問題,新人回答得自然。
好像沒有傳說中那么恐怖。
關(guān)她什么事?聳聳肩。友好微笑一下,只是禮節(jié)。
飛機上那人竟這樣毫無顧忌的坐到了言溪月身邊。
多動癥一樣將零食叼在嘴里把玩。
小孩子。
言溪月在心里嘆氣。
扯扯衣角,縮在一邊。
“HI,我叫羅南?!?p> 什么人叫自己,皺皺眉,言溪月睜眼。
那個新人大咧咧微笑著看言溪月,毫無防備。
“哦,我叫言溪月?!?p> 轉(zhuǎn)頭過去繼續(xù)看天。
“喂喂,看看,我照相技術(shù)怎么樣?”聒噪。
言溪月回臉,羅南耐心等待她的回復(fù)。
非要找她說話么……探頭看看,“哦,很不錯。”
“呵呵?!?p> 或者是太久沒有這樣笑過,言溪月禁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個男孩子。
很健康的干凈,帶著點花花的樣子。
難道是個花心大蘿卜?
就算是,他有這個資本吧。
身材修長,兩手不安的上下浮動,手舞足蹈,周圍的人在笑。
笑什么呢?言溪月只是覺得很困頓,如果安靜一點,讓她休息,可好?
看過去,那新人讓所有人如此開心。
也是種本事吧,至少她學(xué)不會。
如果有來生,就做只小螞蟻好了。
回去便被傅云辭拖進房間。
那人用剪刀滑過她的臉,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抓住。
頭靠在言溪月的肩膀,傅云辭的聲音蠱惑低沉,如同潘朵拉的誘惑。
“為什么,不想做人而要做小螞蟻?”
言溪月痛苦的說不出話,眼淚一個勁的流。
“為什么,不愿意繼續(xù)做人,和我一起?”
傅云辭在她耳邊輕輕道:“改一種說法,嗯?”
猛烈發(fā)抖,言溪月驚醒。
大汗淋漓而下,心跳加速。
原來,剛剛是在做夢嗎?
噩夢永無休止的纏繞,到底,她遭到了什么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