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能虧待了你,無論是在哪個方面?!?p> 蕭銘平淡的聲音響起,目光投向正單膝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人身上,他低估了這個女人的能力,有這么一個屬下,算得上是一個很得力的助手。
“你想要什么?”
其實讓她坐上主事之位,已經(jīng)是很大的恩典了,但是蕭銘覺得,賞罰分明,更加能讓人心安。
他需要學(xué)習(xí)去培養(yǎng)一個勢力,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河。從眼前這個女人開始,是一個很不錯的練手手段。
雖然眼前的男子顯得非常的平和,但是雅妃還是不敢有絲毫的造次,不知道這種恐懼從何而來,但是她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個男人,只能順從!
“為主人做事,是雅妃的榮幸。不敢討要獎勵?!?p> 蕭銘皺起眉頭,讓他這么一個選擇恐懼癥來做這種決定,實在是有些太過于困難了。
嗯……系統(tǒng)商店里有些小東西對他似乎沒什么作用,但是對他們來說,應(yīng)該是很稀少的物件吧~
花了五十勾玉,從商店中購買了五份修為,沒錯,就是修為,自從收服了雅妃,商店中便有了這么一個商品,系統(tǒng)似乎在鼓勵他籠絡(luò)人才。
“這是……凝氣丹,可以讓你的修為上升一個小臺階。”
直接灌輸修為好像顯得不太合適,太過于驚世駭俗,這個世界上的人更容易接受丹藥的形式,于是,蕭銘草率地取了一個名字。
雅妃覺得很荒唐,她一直以來都在沒有修煉天賦這件事情上感到十分遺憾,在手握權(quán)柄之后嘗試過搜尋奇珍藥物來提升實力,但是無奈一直都沒有進(jìn)展。
就這么一顆小小的藥丸可以提高一個小段位?
雅妃狐疑地看著手上那顆略帶點朱紅色的小藥丸,還帶著一點溫度,似乎像是剛出爐不久。
小心地嗅了嗅上面的氣息,似乎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完全沒有一點藥材的氣息,似乎從哪一方面都感受不出來這是一顆正經(jīng)的丹藥。
不會是什么不好的東西吧……難道主人對她起想法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雅妃的遲疑,蕭銘也不解釋,丹藥只是一個載體罷了,至于丹藥到底有什么特定之類的問題,則完全不在蕭銘的考慮之中。
“吃了它?!?p> 反正在這個女人的眼里,他已經(jīng)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形象,那蕭銘也沒有想要去改變她觀點的想法。
雅妃咬咬牙,直接把丹藥吞了下去,反正不管怎么樣也已經(jīng)反抗不了了!
一股溫和的力量頓時融入四肢百骸,雅妃甚至控制不住那種從自己身體里不由自主地傳達(dá)出來的舒爽,幾欲呻吟出來。
見狀,蕭銘也沒有繼續(xù)留下來的欲望了,他對這個女人沒什么想法,雖然很誘人,但是天下女人何其多,沒必要對自己的手下下手。
“好好做事,好處不會少了你的。”
待雅妃睜開眼,蕭銘已經(jīng)不見人影,想來是已經(jīng)離開了,雅妃甚至有點失落,看來主人對她,并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不過,這丹藥居然是真的……蕭銘他果然深藏不露,有著巨大的秘密,認(rèn)其為主似乎是一個完全可以接受的代價。
從地上站起來,雅妃覺得她和往日不一樣了,或許有朝一日,她不需要玩弄權(quán)柄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掌管著一方勢力。
暫且不提雅妃的巨大變化,蕭銘已然出現(xiàn)在了魔獸山脈之中,根據(jù)雅妃提供的情報,在魔獸山脈中曾見過云韻的身影,范圍雖然大,但也不是不能嘗試。
據(jù)他猜測,云韻應(yīng)該是和云嵐宗產(chǎn)生了一點矛盾,所以跑到魔獸山脈里避世來了,魔獸山脈地域廣闊且隱蔽,躲在其中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確實是一個隱世的好地方。
云嵐宗找不到,尋常人也找不到,但是蕭銘不一定,他心中始終藏著一點期望,期望云韻還記得當(dāng)初在樹屋里的日子,或許她就住在那里!
飛速地在山脈中穿梭,一路上也沒有什么不長眼的魔獸招惹他,蕭銘實力早已今非昔比,遇見不上道的魔獸也就是一巴掌的事情,恐怕只有未開靈智的低階魔獸才有頭鐵的可能。
距離越近,蕭銘心情就越復(fù)雜,既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越靠近反而越不敢飛得太快,逐漸的,就變成走路的形式了。
當(dāng)初選擇地方的時候,就考慮到安全的問題,山谷中隱蔽性極佳,四周有一圈天然的屏障,噬心藤遍布,一般的魔獸不敢去招惹,更是阻斷了尋常人類的探查。
一根根的撥開擋路的噬心藤,蕭銘也在思考著,對云韻,他的內(nèi)心到底是個什么看法。
第一眼見到便驚為天人,陰差陽錯的被三昧真火扯到一塊兒,最終又被他所救,抱著截斷她和蕭炎的羈絆和她在一起度過了一段時間。
期間她從一個高傲的宗主變成了后來笑起來也會彎眉頭的鄰家姑娘,他也從原來的興趣使然,到最后為離別傷感。
因果曲折自有天意,是非對錯自有天論?;蛟S云韻根本就不在這里,他腦中的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想法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殆盡了。
撥開畸形生長的一片枝葉,一個湖中綠地映入眼簾,蒼天的烏槐屹立在中央,依稀可見中空的樹洞。
同時一柄散發(fā)著寒氣的劍也是顫巍著指著他的面門,劍上還有流云二字,甚至劍尖上還有他曾經(jīng)惡作劇留下的一道劃痕,往日歷歷在目,皆在心頭。
蕭銘笑了,特意收起來的神念也是瞬間鋪散開來,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位于樹后的佳人,依然是一席黑衣,正如初見,只是這次,她并非手無縛雞之力。
手指輕夾住面前懸浮著的流云劍,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給,還你的劍?!?p> 曾在腦中設(shè)想過無數(shù)的打招呼的方式,有霸道總裁型的,也有鄰家大哥型的,甚至還有老夫老妻型的,但是昔日之人在前,半天只憋出個這么個屁來。
打量著坐在樹下的云韻,蕭銘心中感慨萬千,高興亦有,緊張亦有,只是初時的不安感已經(jīng)徹底消失不見了。
她還活著,看上去很好。
云韻也在觀察眼前的少年,這個比起當(dāng)初脫去了臉上的稚氣,也收起了幾分鋒芒的少年。
他回來了,還找到了她。
“你就這樣迎接我,沒有一個擁抱嗎?”
脫口而出,沒有一絲的滯澀,蕭銘猜測著她的反應(yīng),是橫眉冷對,亦或是翻一個顛倒眾生的白眼……
唯一讓蕭銘沒想到的是,她真的站了起來,和他抱了個滿懷,絲毫沒有在意當(dāng)初掛在嘴上的諸如“男女授受不親”之類。
似乎,受了委屈呢。
蕭銘暗自嘆了口氣,也是伸出手將懷中佳人抱得更緊了幾分。
“登徒子~”
云韻似乎感受到了不妥,主動投懷送抱,好像是有點太不矜持了,推開了蕭銘,嘴上還配合著嘟噥了一句。
蕭銘心里無語至極,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剛剛是主動抱上來的。
云韻見他那個眼神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個家伙心里在想什么,臉上浮起一抹嫣紅,但是也沒有說話,只是哼了一聲就重新坐回了樹根上。
但是女孩子撒個嬌,耍個賴皮也是特權(quán)嘛,較真就輸了。
蕭銘厚著臉皮挨了上去,和云韻擠到了一起,本就算不上很寬敞的地方,頓時就變得擁擠了起來。
緊湊在一起,蕭銘一扭頭就有清香撲鼻,蕭銘很享受這種感覺,或許這就是談戀愛?
云韻雖然臉上有些發(fā)燙,但是也并沒有避開,身子也逐漸放輕松,頭漸漸地搭在了蕭銘的肩上。
“這段時間,你過得怎么樣?”
云韻輕聲問道。重逢之后,才知往日已傾心,只是那年齡差讓她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蕭銘瞇著眼睛,湖畔微風(fēng)縈繞,身旁有佳人,發(fā)香撲面,也是放松了下來。
“江湖之路,還不就那樣,有些許小小的危險,見識廣了很多,還拜了一個師傅,有了一個刁蠻小師妹……”
云韻專心聽著蕭銘的經(jīng)歷,雖然蕭銘講故事平鋪直敘,一點也沒有什么起承轉(zhuǎn)合,一點亮點都沒有,但是聽在云韻耳中,卻是險象環(huán)生,苦盡甘來。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手就拉到了一起,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度,氣氛無比融洽。
“我第一時間就趕回了京城,但是沒有找到你……”
“我……”
云韻似乎想要辯解,但是蕭銘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巴,當(dāng)然不是用手。
這一個吻持續(xù)了將近兩分鐘,直到兩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了,蕭銘才被一臉紅潤的云韻推開。
蕭銘還在回味著親吻的感覺,這還是兩世為人以來,第一次這么親密接觸吧。
“你,你,你你你你……”
雖然心中已經(jīng)默認(rèn)了對他的好感,但是這一吻還是讓云韻覺得有些難為情,他居然還這么一臉陶醉的樣子!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韻兒。”
蕭銘用力地將身邊的云韻擁入了懷中,自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蕭銘就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盡的寂寥。
視為家的宗門棄她,宣布了她死亡的消息,這對她的打擊,甚至比真的死去都要沉重。
出奇地安心,云韻沒有去掙脫蕭銘的懷抱,曾經(jīng)脫離云嵐宗就是蕭銘給了她信念,也是他給了她希望,如果不是他埋下的后手,或許現(xiàn)在早已被當(dāng)做一個籌碼用來交好丹王古河了。
“說說你這兩年都受到了什么委屈,我一一給你討回來,現(xiàn)在的我,今非昔比了!”
蕭銘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云嵐宗,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怪不得抬不過被人當(dāng)作墊腳石,踩在上面一飛沖天!
“吹牛。”
云韻白了身旁的蕭銘一眼,這才過去多久,就算是再天才,現(xiàn)在頂多也就是一個斗靈吧,修煉可不是一口就能吃成個胖子,這可是考驗毅力的。
不過聽到蕭銘要給他討回公道,心中還是高興的,雖然不堪回首,但還是將諸多委屈都娓娓道來。
“我本來想找回嫣然的,但是幾乎翻遍了整個魔獸山脈,都沒有搜尋到她的下落,最后還是選擇先行返回宗門,想要發(fā)動宗門的力量來尋找嫣然的下落,她一定沒出事……”
其實納然嫣然真的沒死,現(xiàn)在正被關(guān)在云嵐宗,三年之約也不會如期舉行了,云嵐宗付出了一個少宗主的代價,重新結(jié)交如日中天的蕭家,和皇室劍拔弩張,甚至把手伸到了皇室的公主上。
她還不知道宗門已經(jīng)宣布了她的死訊,但是還私下里在尋找她,為什么找她,以云山的作風(fēng),肯定會用來拉攏古河,那可是加瑪?shù)蹏?,最高級的煉藥師了?p> 蕭銘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云韻訴苦,這兩年來幾乎都是一個人在這魔獸山脈中度過,對修煉者來說,山中無甲子,但是在徒弟失蹤的前提下,真的能靜下心來修煉嗎?
“宗門里多了一個顧問,氣息很晦澀,給我下的禁制也是針對靈魂的,如果不是你先前為我加固過防御,還給我留下了這塊玉,我可就真的栽了。”
也是從那一刻起,真的發(fā)現(xiàn)蕭銘不聲不響為她做了多少準(zhǔn)備,年長了一倍的她,終究是落入了蕭銘的包圍。
“我這個宗主當(dāng)?shù)每商×?,整個宗門的人,都絲毫不在乎我,雖然說起來不在乎,但是想想還是很心酸,我為宗門做了這么多……”
蕭銘撥弄著云韻耳邊的秀發(fā),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個神秘的顧問身上,對靈魂下禁制,這可不是一般的煉藥師就能辦得到的,古河都沒那個水平。
似乎,也只有那個對靈魂有著獨特的喜好的魂殿有關(guān)了,云嵐宗果然還是和魂殿混在了一起,甚至,蕭家的事情可能就是他們在背后搗鬼吧。
遠(yuǎn)古八族,還真是有那個資本,將一個不入流的家族,短時間內(nèi)變成加瑪?shù)蹏鴶?shù)一數(shù)二的巨頭。
當(dāng)初的死敵,成為了現(xiàn)在的手下,想必魂族的人,對此也是樂見其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