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學淵源,安若曦對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
“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我并非是不想教你,只是,我不覺得你的成功率能有五成,人類的每一個構(gòu)造都是有著適應環(huán)境的必要性的,突破極限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對于現(xiàn)在來說,是這樣的?!?p> 青年語重心長地說著。
“我已經(jīng)考慮得很清楚了!老師!朝聞道夕死可矣?!?p> 安若曦的眼睛里映射出了堅定地信念。
“老師,你不是問我我的信念是什么嗎?“
安若曦站起身,兩只手撐住桌面,頗具壓迫感地對著青年宣告著。
“老師,你很欠揍,我想打你一頓?!?p> 平靜,但卻充滿了信念的聲音從安若曦的喉嚨中發(fā)出。
“哦!真是有個性。我突然不想教你了?!?p> 青年靠在椅背上,似乎像是后悔了的樣子。
“老師,你會教我的,因為我是你最好的選擇,不是么?“
安若曦站的筆直,像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我其實還是很中意你的?!?p> 青年似乎像是很滿意地笑著,站起身,在安若曦的頭上敲了三下。
一根倔強地頭發(fā)從安若曦的頭上彈起,仿佛安若曦那堅定不屈地信念。
安若曦想要躲避,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速度是那么慢。
敲完了安若曦的頭的青年似乎像是安慰安若曦似地拍了拍安若曦的肩膀。
“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你已經(jīng)是個成熟地女孩子了,要學會史丹都怕我的力量,在一個月內(nèi),從地球東打到地球西?!?p> 安若曦終于完成了躲避動作,不過此時的青年已經(jīng)走的連背影都不見了。
仿佛像是反應速度快了無數(shù)倍似地,安若曦感覺她自己的身體完全跟不上反應。
秒針似乎完全不動似地,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像是被靜止了下來。
可能是過于強烈的躲避動作拉傷了腰部肌肉,安若曦感覺腰間傳來一陣鈍痛,仿佛腰間盤突出了似地一般。
安若曦試著調(diào)整她自己的狀態(tài)。
終于,在秒針再次走過一格之后,安若曦恢復到了平常那個狀態(tài)。
仿佛像是與世界完成了同步似地,安若曦看著恢復正常地世界,若有所思。
隨后,似乎想到什么的安若曦急匆匆地沖出了店門。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一盞盞閃爍著的霓虹燈像是無數(shù)雙嘲諷著什么的眼睛,讓安若曦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可是凝神仔細觀察之后,卻又找不到那種詭異的感覺。
仿佛像是無數(shù)雙飽含著各種各樣難耐的情感的感覺。
安若曦并不覺得這是一個錯覺。
安若曦生來就是一個有天賦的人,而年幼時父母教給她的思考方式更加地使這份應該處在正常人平均線上的天賦稍顯突出。
就比如,在那驚鴻一瞥,看到一個人從六樓跳下,其他人只以為是發(fā)生了群體幻覺,但安若曦卻能肯定地認為,那不是幻覺。
這當然不是安若曦特地請假后去墜落點發(fā)現(xiàn)那幾塊碎裂地地磚,和比較很奇怪地不怎么顯眼的坑。
如果不是安若曦的記憶方式比較特殊,通過對比的手段意識到那里有個坑,恐怕她也會無功而返。
隨后,安若曦通過種種手段,找上了青年,雖然數(shù)次被擦肩而過,但是有了經(jīng)驗的安若曦還是找到了應對的辦法。
只要一有違和感就立即對周圍進行比對,雖然這會浪費很多時間,有這時間青年都能走出數(shù)十公里,但,瞎貓也是能夠碰上死耗子的。
安若曦不知道為什么回憶起了過去的事情,青年的形象在安若曦的思緒之中翻涌。
這時,安若曦才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
她不記得青年的具體樣貌了。
甚至就連名字,也可能不記得了。
青年,總不會就叫“青年“吧?
安若曦感覺有些不安,這可能是因為認知突然出現(xiàn)差距而導致的,就像有時候會覺得一個字很眼熟,很熟悉,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也寫不出來一樣地,差不多的道理。
安若曦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到在學校外購買的公寓。
“你就是這么教徒弟的?大半夜還放心她一個小姑娘在外面亂跑?“
店老板重新上了炭,點燃,給青年展示手藝。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出事,更何況,她的天賦很不錯?!?p> 青年坐在原位似乎從未離開過,但不知為何,安若曦卻像是個星際玩家似地,忽略了青年和店老板。
“我還以為你要在接一句,但現(xiàn)在是我的了呢?“
店老板似乎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在敘述著什么事實。
“那樣太無趣了,一點都不愉悅。“
青年似乎像是開玩笑地回應著,從懷里拿出一包被牛皮紙包好的資料。
“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了?!?p> 店老板并沒有接過來,仍舊在精心地烤著烤串。
太過心急的話青年會加價,這是數(shù)次慘痛的教訓得出的經(jīng)驗。
而搶的話,不太道德,絕不是因為搶不過。
“那個追繳司的老唐,你有什么評價嗎?“
店老板將烤串放在青年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問著。
“窮鬼?“
青年捏起一串烤串,似乎像是很認真地在敘述一件事實。
“除此之外呢?“
店老板被噎了一下,不過這種回答倒也還在意料之中,接著問著。
“有點執(zhí)著?“
青年再次捏起一串烤串,并不著急吃。
店老板看著不吃烤串的青年,感覺有點心涼。
“上面打算給他升職,順便批下來一個二等功,所以他不會一直窮下去的?!?p> 店老板看著沉默不語地青年捏起第三根烤串,既不吃,也不說話的樣子,只是瞇起了眼睛,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店老板感覺很頭疼,從懷里摸出三個信封,原本的封口似乎像是剛剛被揭掉,不過店老板只是愣了愣,就熟練地遞給了青年。
“他可能更想多干幾筆大的,至少要能安撫他戰(zhàn)友的在天之靈?!?p> 青年接過三個鼓鼓囊囊地信封,店老板感覺眼一花,三個好似被掏空地信封被青年重新遞回來。
“東西都在這里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仿佛像是有一股冷風刮過,似乎什么東西離開了的樣子。
店老板看著對面坐著的,仿佛精力被抽空,又被家里的婆娘繳了公糧的同事,有些尷尬地笑著。
“又是你哦!好巧??!“
“俏麗嗎?怎么又是勞資?唉?把烤串打包些,帶回去給我那磨人地冤家嘗嘗!“
似乎被掏空了精氣神,看起來奄奄一息地,瞧不出本來面目的皮包骨歪在椅子上。
“請放心,你的酬勞和補貼已經(jīng)打過去了,如果你不幸去世的話,上面會發(fā)放撫恤金,并照顧好你的家人的?!?p> 店老板似乎像是在開玩笑,麻利地給烤串打包。
一輛救護車無聲無息地停在門口,五六個白衣天使穿著防護服,拎著擔架,七手八腳地將皮包骨抬上了救護車,那動作,似乎像是演練了數(shù)百次地麻利。
一個一身藍,背上寫著兩個大字,餓了的外賣員從后門走進來,仿佛帶著某種榮譽感似地接過了店老板打包好的烤串。
隨后,敬了一個禮,悄無聲息地從后門離開。
不知何時,桌子上的信封和牛皮紙包都消失不見了。
店老板看著店里面的一片狼藉,搖了搖頭。
“多事之秋哦?“
隨后拿出了拖把和抹布,開始打掃戰(zhàn)場。
“某種植物!勞資花了幾十萬的炭呢?“
似乎有這樣的哀嚎聲傳來,不過,是錯覺吧?怎么會有幾十萬的炭,金炭嗎?還是鉆石?
安若曦買下的公寓似乎只有安若曦一個人。
隨著安若曦的走近,感應門自動打開。
亂糟糟地地面上遍布各種雜物,似乎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清掃過了的樣子。
安若曦看著這凌亂的一幕,搖搖頭,上了二樓。
當初買的時候就想到了,所以,霍霍完一樓,還有二樓三樓四樓可以用。
畢竟,誰能想到,看起來這么美麗溫柔地美少女,背地里卻是個連一點整理家務的時間都不愿意浪費地狂人呢?
安若曦拿出了課本,找出了同學發(fā)來的講義。
今天逮到青年出現(xiàn),所以翹了一天的課,必須要及時地補上才行。
根據(jù)安若曦地經(jīng)驗,青年出現(xiàn)一次之后,第二天大概率會換個地方出現(xiàn),根據(jù)經(jīng)驗得出的推算,安若曦看了看墻上的地圖。
“應該,是這里,或者,這里,嗯,有點遠,但還在接受范圍之內(nèi)?!?p> 安若曦安排了一下時間,就開始了比較投入地補習之中。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安若曦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疲乏地放下手中的書,合上了面前的工作站。
“學完了?那去洗個澡吧!熱水已經(jīng)準備好了。“
熟悉地聲音在安若曦背后響起,雖然似乎感覺有些不對,但疲憊地精神不允許安若曦多做思考,下意識地走向浴室。
智能系統(tǒng)已經(jīng)自動準備好了洗澡水。
安若曦將身上的運動服褪下,丟進一旁地全自動洗衣機里。隨后走進浴室。
浴缸已經(jīng)放好了水,安若曦沖了個澡,之后躺進了浴缸。
溫熱且?guī)е撤N奇怪地香味的溶液令安若曦的思緒漸漸地凌亂起來,不由得聯(lián)想到了很多奇奇怪怪地東西。
“安若曦,你很困了,所以,睡吧!入睡之后,你會做一個夢,夢境之中會有你想要的。“
熟悉地聲音響起,安若曦感覺身體像是灌了鉛似地沉重,如同潮水般淹沒意識的黑暗帶著濃濃地困意,淹沒了安若曦的意識。
“啪!啪!“
安若曦感覺到了一陣有些朦朧地疼痛,恍恍惚惚地恢復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