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到這個地方真是太好了,差點以為我也要栽進去了呢?!?p> 戴著單片眼鏡的青年一點也不害怕地樣子。
安若曦此時有些茫然。
她的大腦一時半會還很難理解現狀。
“看來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傳達給你,不過無所謂,在下一次修正沒有到達之前,空閑的時間還是有很多的?!?p> 戴著單片眼鏡的青年一只手扶了扶眼眶上的單片眼鏡,另一只手向前虛抓一下。
一張似乎像是顯示屏地東西憑空浮現出來。
安若曦感覺到了一種違和感。
“我是作者為了某個目的而制造出來的觀察員,負責充當作者的眼睛,來確認作者的干涉是否有效。“
戴著單片眼鏡的青年愉悅地笑著。
“為了方便我獲取信息,所以作者給了我一點點地便利,比如說,和某個愉悅犯差不多的表現形式,以及差不多的力量,你可以將我視為那個存在的高仿。“
安若曦似乎想到了什么。
“難不成,你就是,那個?“
安若曦有些吃驚地張開了嘴。
“阿蒙ptsd,這就是我存在的形式?!?p> 阿蒙ptsd帶著一絲詭異地笑容,看得安若曦手腳發(fā)冷,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連這種怪物都能出現?
安若曦定了定神,捏了捏手中青年的『印』,隨后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
“安若曦,一個普通地女大學生,高級網絡工程師。“
安若曦簡潔地介紹了一下。
似乎像是在無形地試探阿蒙ptsd的反應一般,安若曦特意地增加了一個無關緊要地詞綴。
“哦?是嗎?那如果有什么需要找漏洞的程序可以來找我,我可喜歡幫別人找漏洞啦!“
阿蒙ptsd似乎很高興地說著,臉上綻放出來撕裂且瘋狂地笑容。
安若曦看著這令人不安地笑容,并不想多說什么,說實話,安若曦不是很相信阿蒙ptsd的話。
故事里的人物怎么可能真實存在?
那只要是個人都很清楚,故事虛構的,所以才叫故事,如果不是虛構的,那就是歷史了。
這是很簡單地常識,每個人都很清楚地常識。
不過安若曦并沒有質疑阿蒙ptsd的意思。
畢竟,和這種看起來就不正常的家伙杠是沒有意義的。
人怎么可能杠得過杠精和偏執(zhí)狂呢?
那得是多蠢的人才能做出那種事情?。?p> “我來向你說明一下情況。“
像是顯示屏一樣地東西上浮現出了安若曦從未見過但卻不知為何知道其含義地文字。
仿佛密密麻麻雜亂無章地線條的文字看起來很消耗精力。
“作者的封鎖已經失效,祂們再次回歸到這片曾經脫離了祂們支配下的世界,將祂們曾經被摧毀的座凌駕于規(guī)則之上,將脫離了祂們許久的規(guī)則重新納入祂們的支配下?!?p> 看起來并不多的字節(jié)里卻包含著令安若曦感到驚訝地信息量,鮮明且精準地表達能力令安若曦對這種文字感到好奇。
阿蒙ptsd的介紹仍在繼續(xù)。
“這也許是件好事,不過難保不會有什么奇奇怪怪地存在再次對人類感興趣,或者因為祂們之間的爭斗再次波及到人類?!?p> 阿蒙ptsd不是很放在心上地說著,言語里充斥著一種迷一般地高高在上感。
或許,如果不是作者壓制著他的話,阿蒙ptsd或許也會搖身一變,打著阿蒙的名義,成為祂,然后在人類的身上追尋祂所想見到的愉悅。
然而很可惜,作者對付不了偉大存在和祂們也只是因為作者沒辦法直接性地一擊必殺而已,但對付祂們之外的存在,也只是很簡單地動一動鍵盤而已。
祂們之外的存在可沒辦法在作者的惡意之下活下去,或者說,祂們之外的一切存在,都是作者手中的提線木偶,毫無反抗掙扎地能力。
只要作者想,那么就沒什么除了祂們之外的存在能夠阻止作者的意志,被實行。
即便作者的意志再怎么地,荒謬。
“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安若曦看完了詳細地文字說明,過大的信息量令安若曦感覺有些頭疼。
安若曦揉了揉腦殼,等待著阿蒙ptsd的回答。
“……“
阿蒙ptsd沉默了一會,臉上帶著愉悅地笑容,似乎在打著什么壞主意地回答了一句。
“大概,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仿佛開玩笑一般的回答令安若曦感覺有些凌亂,不過安若曦只是深深地看了阿蒙一眼,就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安若曦即將走出房間的時候,阿蒙ptsd突然間補充了一句。
“不需要特意地去做什么,畢竟,作者只是需要一雙能夠看得清楚地眼睛而已?!?p> 不清不楚,似乎包含著什么深意地話語傳進安若曦的耳朵里,安若曦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愣了一會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飛快地離開了。
阿蒙ptsd對著某個不存在地方向笑了笑,愉悅地消失了。
老唐感覺不太對。
他的制服,不知為何有著一種極為難聞地,仿佛垃圾桶里的“芳香“。
太過濃烈的香,只會變成惡心至極的惡臭。
這是普通人都很清楚地常識,盡管平?;旧隙加貌簧线@種常識。
畢竟,大概不會有人想要從便便的臭味里提取香味的。
如果有,那么或許可以考慮去醫(yī)院里做個全面的檢查,畢竟,等買了屎里提取出來的香水的人反應過來,追著你打的時候,你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能夠自愿自行進入醫(yī)院進行全面檢查的機會。
老唐在酒店里的浴室里面把制服簡單地清洗了一下,然后穿著便裝,準備去對面警局借身衣服。
看在都是同事的份上,多年的老同學大概會行行好,借給他一身便裝。
不過老唐不記得他什么時候來到酒店的了,他只記得,似乎,他要和一個線人接著放假的機會,去確認一條線索。
至于老唐為什么回來到這里,據老唐腦子里感覺很奇怪的記憶交代,似乎是,為了參與一場大規(guī)模地聯合執(zhí)法的會議?
反正沒過一段時間就有一場這樣的會議,拉一批人,組成有關部門,然后順著既有的線索,和案件多發(fā)區(qū)去威懾一下暫時沒有露出馬腳的犯罪分子。
反正,人多嗎?每條線索都能跟進下去,相對的,因為人多的緣故,也能得到更加有效的支援,搜集起證據的時候也會方便很多。
老唐整理了一下自己帶過來的演講稿,大致地掃了兩眼。
盡管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寫過這些玩意,但筆跡和文風都和老唐自己的差不多。
沒什么營養(yǎng)的客套話只是為了撐點時間,等人到齊而已。
“不太對勁,這不太對勁。“
老唐的記憶漸漸地清晰起來,無法忽視的矛盾出現在思緒之中。
老唐分明記得他有一個短暫地,升職前的假期,可是現在,升職前的假期竟然變成了外出出差,還是這種需要出苦力的那種。
哦!可能是老上司打算在老唐即將升職前,再幫老唐運作運作,和其他同事多交流交流?
老唐美滋滋地想著,但是臉上卻盡是苦悶之色。
“如果不是我的記憶有問題了,那么大概就是我的精神出問題了,常年加班,拼命的后果終于來了嗎?“
老唐看著現實存在的確實地證據,做為一個經過十二年義務教育地唯物主義者確信地認為,可能是他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
畢竟做為一個追繳司的大隊長,和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激情1vn的時候也還是有的。
畢竟,誰還沒年輕過呢?中了套吃了陷阱腦殼子被砸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老唐并不是很意外,他只是,有那么一點點地,難過。
“過兩天空下來,我去請個假去醫(yī)院做個鑒定好了,然后,呵呵,世界那么大,或許我也能去看看?“
老唐低沉地說著,掏出手機,看了看壁紙。
然而陌生地,系統(tǒng)默認壁紙令老唐的臉色有些難看。
老唐翻了翻相冊,沒有。
他和老戰(zhàn)友們的合影不見了。
老唐感覺到了十分地焦慮,沮喪。
仿佛腦殼子被一個裝滿鉛塊地木桶砸中了似地,一股熱血幾乎快要從天靈蓋上噴出來。
老唐頹喪地退了兩步,靠在墻邊,感覺身體內部的力量一點點地被掏空,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多年來很少休息,甚至這么多年,連個女朋友都沒得的老唐,終于被這駱駝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壓塌了。
不過,老唐畢竟是個心智堅毅的男人。
這點小挫折,最多只能讓老唐難過一會而已。
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不差這一天。
老唐捂著胸口,開始翻找起手機里的通訊錄。
突然,幾個熟悉,且陌生地名字,那些只停留,且永遠地停留在了老唐的記憶深處的名字隨著老唐的翻找浮現出來。
老唐愣了愣神,下意識地撥打出去。
短暫地等待后,一個熟悉地聲音傳入老唐地耳朵。
那是老唐很久以前,難以釋懷地聲音。
“嘛事找呢白?呢白我忙著里!“
熟悉且欠揍地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