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什么我父母的墳?zāi)??”褚楚想也不想的就問道?p> 莫名其妙,怎么還咒人呢?呸呸呸!
不知是褚楚的話觸動了楚辭的神經(jīng)還是什么,他的眼睛瞬間爬滿血絲,一只大手狠狠抓住褚楚的肩膀,另一只手指著身后的墳?zāi)?。像一只受傷的野獸一樣低沉的怒吼,“褚楚,是不是我平時太縱容你了,導(dǎo)致你現(xiàn)在連父母都不認了?”
不認父母?不是,她什么時候不認父母了?為什么把這么一大頂帽子扣在她頭上?褚楚有些迷茫的想。
前奏不斷的閃電與雷聲終于迎來了大雨,“轟隆隆”與“嘩啦嘩啦”形成了二重奏,一下子將沒有防備的三個人淋成了落湯雞。
眼前一片雨簾,弄的眼睛很是酸澀,褚楚強掀開眼皮看向楚辭手指的地方,她愣住了。
這,這不就是她的老爸和老媽的照片嗎?怎么出現(xiàn)在墓碑上了?
不對,她剛剛好像忽略了什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書了呀!所以剛剛男主說的她父母的墳?zāi)?,其實是原主的父母墳?zāi)拱伞瓕懒藗€大尬。
她也沒想到,她姐妹寫文還寫一贈二啊。把她名字照搬就算了,現(xiàn)實里的老爸老媽也被搬到這里了,還……
還沒等褚楚繼續(xù)感嘆下去,突然一聲暴呵:“褚楚!”
“到!”褚楚下意識應(yīng)道。
看著楚辭氣地想要把她吞噬的眼神,褚楚有些發(fā)怵。
“小舅有話咱好好說,你別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褚楚嘴角扯了一個弧度,訕笑討好道。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褚楚連稱呼都改了,語氣也是小心翼翼的諂媚著。
穿書都穿書了,還是不要太猖狂了,她現(xiàn)在都怕面前這暴跳如雷的男主要把她掐死。這也是她為什么不敢給男主拍背順氣的原因。
拜剛剛的暴呵所賜,褚楚也想起她現(xiàn)在正處于什么時間段的劇情了。
楚辭和言詩兩人經(jīng)歷了多重事情后,互生情愫,決定在一起了。作為唯一的親人,楚辭肯定要把這個事情跟褚楚說的。卻沒想到,褚楚很是排斥抵抗,并且開始對言詩使絆子。
今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讓楚辭跟言詩分手,明天明里暗里的詆毀言詩,在公司里散播言詩的造假黑料。平常的小打小鬧,楚辭也只是停掉褚楚的卡或者口頭警告,并沒有采取什么實質(zhì)性的懲罰,但是這次褚楚太狠絕,對言詩動了殺心。
不過好在言詩留了一個心眼,沒有讓褚楚得逞。
以前看楚辭的面子上,言詩可以裝聾作啞,也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但是這次不比往前,言詩也不想再縱容下去了,索性直接一次性把褚楚所做的一切全部披露給了楚辭。
楚辭怒不可遏,很是失望,他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初那個天真倔強的小丫頭如今會變成這么狠毒的人。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等他跟褚楚對峙時,褚楚全都供認不諱,卻死活不覺得自己有錯,一副很有理的樣子。甥侄兩人爆發(fā)了平生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吵,所以也就有了這出“滂沱大雨,舅舅怒壓外甥女來姐姐姐夫墓前”這次大戲。
褚楚此刻的腦門上布滿了黑線,對原主充滿了無語,她心下當(dāng)機立斷,想要搶救一下褚楚的形象。
“小舅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yīng)該對言詩做出那么令人不齒惡毒的事情,也不應(yīng)該不聽你的話還是一意孤行的害人害己,對不起言詩,我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做什么才能表達我的歉意,但是……實在對不起!”
滿是誠懇與愧疚,倒是讓言詩和楚辭愣住了。
不久之前還是桀驁不馴,死不知錯的人,現(xiàn)在態(tài)度360度大轉(zhuǎn)彎的變化,令人措手不及,一時無人開口。
過了一會兒,言詩才回道:“褚楚,說實話我很意外你剛剛的舉動,你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有獨立思考與判斷能力,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我希望你懂。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須能把你做的那些事情善后一下,我不希望我一直背著一個“狐貍精小三”的罵名。”
褚楚聽的熱淚盈眶:別說了,姐,要我是男主我也喜歡你!這度量,這氣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一對比原身簡直就是渣渣中的灰灰。
“姐你放心,這些事情包在我身上,我做的錯事肯定得我善后,以后肯定把你當(dāng)我親姐,要我再對你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天打雷劈!”褚楚感動得握住言詩的手,拍著胸脯當(dāng)天發(fā)誓。
不知什么時候,雷電暴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中一股潮濕的感覺,再加上衣服都濕透了,讓人很是不舒服。
嘴角不自覺輕微地扯了扯,言詩很不習(xí)慣地將手抽了出來。她沒想到,來公墓一趟,褚楚會有這么大的變化,還有點……歡脫。
不過,她要是真的能夠有改變就好了。言詩在心中默默添了一句。
目睹了褚楚與言詩互動后,楚辭深擰起了眉頭,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褚楚有了很大的改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想罷,楚辭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更加銳利,審視的看向褚楚。
被刀一樣的目光盯住,褚楚立馬就感覺到了,后背都有點發(fā)冷汗的感覺。
心中哀嚎:不是吧不是吧,咋有種又被盯上的了感覺呢?這位爺該不會還在為剛剛吼他的事情耿耿于懷吧。
雖說這些事情不是她做的,但她現(xiàn)在用了原身的身體就得負責(zé)善后,所以她認命了,可憐她一個工具人。
“小舅!”褚楚轉(zhuǎn)過了身體,對楚辭舒顏打招呼道。
說是舒顏,恐怕也就褚楚自己一個人認為是這樣了,因為她的臉比哭還讓人難受。
“你剛剛不是挺橫的嗎?剛才一副誰都不認得樣子,怎么現(xiàn)在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了?”楚辭嘲弄說。
一句話,堵的褚楚啞口無言。她也不想啊,要是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絕對不那樣傻不拉幾還像個瘋婆子,她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