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慶源已經反應夠快,但,仍然沒能逃脫掉一頓暴打。
在其他人還沒看清門口人的身影,覺得眼前閃過一個黑影奔向了慶源,再看,人就已經被打中。
身穿一襲紅色紗衣,頭發(fā)用紅色紅色綢布條兒系在腦后,只一小撮,剩下的披散開來。腰肢稍顯有點粗,個頭看起來快到慶源的耳朵了,慶源的個頭比柯柯洺憶兩人高出一個頭半。
拎著慶源的那只手,胖乎乎的。
柯柯一時間找不回曾經那個留在腦海中的身影一星半點了。
“小柯啊,你終于來找我了!想死我了!你個沒良心的?!?p> 說著就丟掉手中的慶源,奔向柯柯,給柯柯一個大大的擁抱。
羅山洺憶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明白對方想說什么。
“好了,好了,不是忙的事情太多嗎?怕耽誤你時間?!?p> “放屁,你閑的到處瞎晃悠,我還不知道,再說,我就是忙,也不會沒時間?!?p> “嗯嗯,知道了,是我的不對。你快說說,你跟羅山是怎么回事?”
“是巧了,我剛從相鄰的那個城鎮(zhèn)辦事回來,半路上遇見他,被他的誠意感動,就稍上他,一起回來咯?!?p> 一面上下打量著柯柯,一邊倒上熱茶,招呼著柯柯他們坐下。
“羅山,你怎么被懸賞了?”
洺憶湊到羅山面前,不解地問。
“沒啊,你們看錯了。那不是我?!?p> 只要堅持否認,誰也甭想從他這里得到那時信息。
“不對啊,我明明看那畫像的人就是你,不可能看錯的?!?p> 慶源挑起眉頭,稍顯不悅,又想了一下,釋然了,他知道這里面一定有文章,勢必會查個明白。
“慶姝,你哥哥這次是不是沒跟那個嘮叨鬼一起?”
“師傅,哥哥的師傅,已經在客棧住下了?!?p> “我?guī)煾凳怯悬c嘮叨,不過,比不上你嘮叨?!?p> 說完這句話,就看見慶源一個側身完美避開了一次拳打。接著,一只腳踢向他的屁股,只是他往后仰著,躲過了這腳沒躲過第二腳,一下子跪撲在地。一旁的幾人中,只有慶姝捂嘴偷笑。
“哼!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快給我滾出去!”
她可是真心的看著這慶源就煩,每每都開口說話每一句是中聽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生辰八字與這慶源不合,這么犯沖。
在慶源爬起就是一屁股坐在木椅上,他可不會被人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他就是不走。
看到慶源并不打算離開,也就不管他了,畢竟,不能因為這,往死里打他。
喝著周檬遞過來的熱茶,柯柯邊和她閑聊幾句彼此最近的情況。還詢問了她怎么改名叫胡麗了,畢竟叫習慣了周檬,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要改口。而胡麗,就是周檬,讓柯柯繼續(xù)叫她周檬。
幾人在胡麗這邊稍作休息后,便按照之前的計劃,柯柯和洺憶去采購一些材料,用來制作藥水。
至于羅山,和慶源慶姝一起,跟著胡麗前去把那個騙子王天福抓住。
據(jù)說當時羅山正準備一劍了結了王天福的性命,不顧其他,卻是已經掉到了對方的陷阱里。在逃跑中,王天福有意將羅山引到了最近惡名在外的朱鳳奇所居之地。恰巧,那時朱鳳奇正在犯愁,怎么給自己的找點事情打發(fā)時間。畢竟,很多時候,別人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
這一看正是趕巧遇見王天福,他的拜把子兄弟有難,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而他習得一門絕技,可以悄無聲息地靠近他人,不被他人感知。所以,偷襲這事他很擅長。羅山就吃了這虧。當然,羅山也不想到處宣傳自己被人從后面偷襲成功,而失手,想他也是名聲在外,可不能辱沒了自己的名聲。殊不知,他的名聲也沒什么好的。
在洺憶柯柯多次詢問下,才把他的遭遇詳說。
這才,最終決定,幾個人一起,把那個王天福和朱鳳奇一起抓住,打死是不能打死,抓到換個懸賞的錢比較劃算些。
至于羅山的懸賞畫像,一看就知道是王天福他們的先發(fā)制人的第一步。
兩邊各自開始忙著各自的事情。
街道上的人,也漸漸地減少,畢竟,天黑了,要回家的人不少。
黑夜不能阻止一些人行走的腳步,他們也不會在意黑夜的到來。
時間慢慢的過去,一天又一天。
原本以為最簡單的事情就是買材料制作藥水,結果,等到羅山他們已經將王天福和朱鳳奇抓到了,柯柯這邊材料還沒有買齊,更別提制作藥水這事情了。
接著過去了幾天。
跑遍了整個花城,材料還是缺幾樣,這就讓柯柯覺得必須花點大錢,可,錢已經花的所剩無幾,囊中羞澀,無奈,選擇先跟胡麗借點。
胡麗也是豪氣,覺得柯柯借的數(shù)目會不夠,又多給了些。還告訴柯柯,不要想著還,錢多的時候再還。
這把柯柯感動的,把后來,花大錢讓花城那家店老板從別的地方大價錢采購回來的材料,制作出的藥水,給了胡麗一些。然后,約定,等事情忙完會再過來花城找她。
臨別之時,胡麗送了一些東西給柯柯,還不忘對羅山交代要多多照顧柯柯洺憶。
三人本想就靠步行,慶姝一把把一輛馬車的錢丟給原來馬夫,讓趕車的馬夫變成了羅山。
盛情難卻下,只好多次道謝,并上了馬車。
送別柯柯他們后,胡麗便拉著慶姝去找已經約好見面的雷奇峰,也就是慶源的師傅。
隱兮和隱星看著坐上馬車的三人,心里估算著一輛馬車的錢,心一橫,沒舍得掏錢,跟在柯柯他們馬車后面狂追。
花城的面貌就在馬不停蹄的前行中越來越模糊,車內的柯柯和洺憶,手中拿著慶源送的花束,聞著,真香。
這一聞,兩人便昏睡了過去。
而坐在酒樓上品著剛端上來的花茶的慶源,嘴角掛著得意的笑,他就知道自己送出去的花還沒有哪個女人會拒絕,他可以想象,聞過花香后的二人,應當已經昏睡了過去,想想就開心,不由得笑出聲。
“哥哥,你又使了什么壞點子?”
“沒哦,你看你把你哥哥我想的多么壞?!?p> “你那樣的笑,能有什么好事,早晚會有人治你!”
“嘿嘿,嘿嘿,我開心!”
隔壁間,雷奇峰和胡麗聊著,聽到各自徒弟的對話,心中無奈。
趕車的羅山,一心趕車,也沒注意車廂內的情況,他認為,自己此刻應該是一個合格的馬夫。
直到羅山眼看天色變暗,自己又有點想說話,便開口了。
“你們想出來看星星嗎?”
“......”
好一會兒,也沒見有人回應他。
這讓羅山覺得莫不是這兩人已經睡著了,便不再言語。
天亮了。
“天亮了!起床了!”
羅山帶著一股子怨氣,聲音提高很多。
仍未有人回應。
當下羅山就有一點生氣了。使勁抽打了幾下馬屁股,馬兒疼的猛然加速。
即使這樣,車內仍未有反應。
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的羅山,在馬車行駛到一條靠河的路上后,停了下來。
掀起門簾,里面二人果然在熟睡中。
這下他真的很生氣。
“你們兩個人也別太過分了!不能因為你們是女人就這樣,我要生氣了!”
昏睡的二人,根本聽不到他說的話。
此刻,羅山覺察到了異樣。瞧見了二人手里還拿著花,看起來躺倒的姿勢也很不太舒服的樣子。
他鉆進馬車車廂內,查看,果然她們是睡著了。
花束中的藥早已飄散不見了。
他能怎么辦?只好認真做好自己的馬車車夫,讓著兩人,就讓她們睡個天昏地暗。
然后,他就回到馬車前座,繼續(xù)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