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香客是誰,反正與我無關,我每天只管自個修煉就是。
這天,皮德恒告訴我,“段友好,牛牛說農場出事了,讓咱們有空過去一趟?!?p> “她怎么了?”我不希望她有事。
“一句話說不清楚,等咱們去了才能知道?!?p> “那咱們趕緊動身吧。”
“等下我去找?guī)煾嫡f,你在房間里等著我。”他說完就走了,我待在房間里跟包子大眼瞪小眼。
“有人嗎?”一道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我朝門口一看,瞬間就愣了。
這人不是上回自稱是我爺爺?shù)哪莻€老人家嗎?
不,不對,這個人不是上回那個老人。
雖然他們長得很像,但他打扮更加貴氣一點,一身利落的西裝,梳著清爽的大背頭,眼神如老鷹一般銳利。
而先前自稱是我爺爺?shù)哪莻€老人更和藹,看著我的眼神也是慈愛的,這個老人卻沒有那種感覺。
汗,我慌什么?他又不一定能看到我,皮德恒說過,只有道門的人或者邪道的人能看到我。
“小兄弟,請問大殿怎么走?”他這一說我更愣了,難道他是跟包子說話?
我看了看包子,卻見包子的眼神是帶著警惕的。我趕緊拍拍它的背,打算先不說話。
“小兄弟,請問大殿怎么走?”他又問了一遍,而且眼神的方向,好像真的是對著我。
我咽了口吐沫,指著自己問“咳咳,老人家,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他點點頭,“是啊,我迷路了,不知道大殿在哪,還請小兄弟告之。”
“哦,出了門右拐,再往前走就到了?!痹瓉碚媸菃柭返模瑖樜乙惶?。
我總覺得這人看我的眼神帶著說不清的意味,好像是探究,也好像是興奮。
“如此,多謝小兄弟了?!彼f完轉身走了。
我甚是不解,不知道他為什么能看到我。
不過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牛牛,不知道那個善良的女孩遇到了什么事情。
不到一分鐘,我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段先生,您怎么到這里來了?師父讓我請您過去,結果到處找不到人?!?p> 這聲音是陳廣窯的,不過他剛剛說什么?段先生??。?!
這是巧合嗎?為什么這個老人家也姓段?還有,他為什么跟上次自稱我爺爺?shù)哪莻€人長的那么像?
我心里有一連串疑問,趕緊出了門,卻見他們倆站在離我這里很遠的地方。
這么遠?我怎么聽到的?
我剛想湊過去仔細聽的時候,他們倆已經(jīng)走了。
走了就算了,還是先不管了,牛牛的事最重要。
我回到房間里,皮德恒不一會就回來了。
“怎么樣老皮,師父怎么說?”
“師父答應了,明天,我們就出發(fā)?!?p> 我點點頭,其實我巴不得今晚就出發(fā),不過天也晚了。
晚上躺下后,我問皮德恒,“老皮,觀里來的那個老先生是不是也姓段?”
“你怎么知道的?”
“哦,就是今天下午他來過這里,說是迷了路了,問我大殿在哪呢?!?p> “哦?那你說了嗎?”
“說了呀?!?p> “那就行了,早點睡吧,明天要趕路呢。”
“老皮,我還有一個問題?!?p> “說。”
“是不是修為提高了,聽覺也就會跟著變強?”
他看著我說“是的,怎么了,你聽覺提高了?”
“嗯,就是今天廣窯來找那個香客,他們離這里很遠,但是說話的內容我都聽到了?!?p> “那就繼續(xù)努力吧,現(xiàn)在好好睡覺?!彼f完就閉上了眼睛,我也趕緊閉上眼睛。
半夜,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外面有聲音,“誰!”
我一下子驚醒了。
“老皮,我剛剛好像聽到外面有人?!?p> “睡吧?!逼さ潞阒徽f了這句話,然后繼續(xù)睡覺了。
我在想他有沒有聽到?他修為比我高,應該聽到了吧?
我朝窗戶外頭看了下,沒人。難道是我多想了?
想不出來索性不想,繼續(xù)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皮德恒卻沒有在四點的時候叫我起床。
我醒來的時候,他正拿饅頭給包子吃。
“醒了,起來吧,我們出發(fā)?!?p> “你今天怎么沒叫我?”
“要趕路,怕你太累了,讓你好好睡一覺?!?p> “沒想到你還挺貼心的?!?p> “少廢話,出發(fā)。”
得,夸獎他,他還不樂意了。
我們沿著下山的路一直走,這次倒是沒覺得有多累,畢竟下坡路好走。
一連走了三天,離X市也漸漸地近了。
我突然想起來,先前皮德恒告訴我說還有很多事要做,但是沒說什么事。
“老皮,先前你說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突然想起來,就問一下?!?p> “好吧,我告訴你,我們---”他還沒說完,不遠處就傳來了打斗聲。
皮德恒原本打算朝聲源相反的方向走,結果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走,我們去看看?!?p> 我也聽到了,這聲音是和尚的,就是舒原。
好家伙,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不光有舒原,還有那個死對頭,茅十三!
“怎么辦哪老皮?茅十三在那?!闭f實話,茅十三的實力我是見過的,我有些替舒原擔心,畢竟和尚很善良。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茅十三又跟舒原打上了呢?
“先看看再說?!逼さ潞愦蛩阌^望。
我一想也是,不清楚情況最好別插手。
舒原被茅十三一掌擊退了數(shù)步,他指著茅十三道“你怎么這樣,俺不是道過歉了嘛。”
聽這話,倒像是舒原真的做了對不起茅十三的事情一樣。
茅十三卻不多話,繼續(xù)朝著舒原攻擊。
兩人打了一會,茅十三竟然又開始念口訣召喚五雷。
我的娘嘞,他倆到底有什么瓜葛?值得他下這樣的狠手。
不過,隨即一想我就明白了。上次我也沒得罪他,他還不是對我用五雷轟頂。
轉頭看看皮德恒,他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眼見著那圍繞著茅十三的五條閃電變得越來越粗,已經(jīng)快趕上成人手臂了。
看來皮德恒說的沒錯,他以前對付我的時候,還真的沒有用全力。
茅山的天才,真可怕呀。
許山在一邊制住舒原,讓他直直的面對茅十三。
茅十三雙掌拍向舒原,那圍繞著他的五道閃電齊刷刷的沖著舒原飛過去。
我和皮德恒同時跑過去,他一個瞬移從許山手里一把將舒原提了出去。
我因為速度慢,還在后面跑。
那五道閃電,自然就飛向了后面的林。
我跑到皮德恒跟舒原身邊的時候,空氣中彌漫著樹木燒焦的味道。
抬眼望去,一大片林子被燒成了黑灰,這五雷轟頂果然可怕!
用這樣強的道術,代價也是非常大的。只見茅十三狠狠吐出一大口鮮血,起碼有兩百毫升。
然后他倒在地上,倒在地上。
許山?jīng)_到他面前扶住他,沖我們恨恨道“又是你們!這仇,我們記下了!”
他說完,就帶著茅十三走了。
我還打算問下什么原因呢,沒想到他跑的這樣快。
再看舒原,也是嚇的不輕,他驚魂否定,“阿彌陀佛,嚇死俺了,多謝皮施主救命之恩?!?p> “怎么回事?茅十三為什么要對你下這么重的手?”皮德恒問。
舒原搖搖頭,眉頭都擰成了川字“這一回,是因為俺帶著一包豬耳朵邊走邊吃,不小心撞上了他,弄臟了他的衣服?!?p> “你道歉了沒有?”
“咋沒有咧,俺當時就道歉了。”
“那就是他不對了,就因為這點小事,他竟然對你用五雷轟頂。”我十分不解,這茅十三也太小氣了吧?
舒原點點頭,“俺也覺得是咧?!?p> “你說這一回,意思是還有別的幾回了?”皮德恒總是能發(fā)現(xiàn)事情的重點。
“有,俺先前也遇到過他幾回,他看俺的眼神都都一樣,好像有點仇恨?!笔嬖碱^皺的更深了。
“你以前見過他嗎?難道你倆有什么舊怨恨?”我只能想出這一個理由了。
舒原嘆了口氣,“沒有,俺記憶力不差,俺保證跟他沒仇。”
“那就奇了怪了。”我不解,這從沒見過的,哪來這么大仇恨?無緣無故的恨哪。
“舒原,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俺打算繼續(xù)化緣,等今年過年再回去?!?p> “不如,你跟我走吧。”皮德恒的話嚇了我一跳,讓舒原跟我們走?
“為啥?”
“因為跟著我們,就能找到你的機緣?!逼さ潞阋桓毙赜谐芍竦臉幼?。
我聽了更是不解,舒原自己都不知道他師傅口里的機緣是什么,難不成皮德恒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舒原不說話了,他思考了半晌,“行!反正俺出來這么久,都沒找到師傅口中的機緣,不如信了皮施主這一回。”
“到了年底,你自回去告訴無為大師,他就會懂了?!?p> 我感覺越來越看不懂皮德恒了。
“皮施主還認識俺師傅?”舒原詫異。
其實,我也很詫異,感覺皮德恒身上有很多秘密。
“走吧,我們現(xiàn)在要去常青農場?!逼さ潞銢]有解釋,大喇喇的朝前方去了。
我和舒原彼此看了一眼,隨即跟了上去。
七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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