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舒原恢復(fù)了些許,皮德彪又給他準(zhǔn)備了幾盤子豬耳朵。
我原以為舒原會吃不下,畢竟昨天受了傷,沒想到這小子又一氣吃完了三盤!
皮德恒道“德彪,今天我們要出發(fā)了?!?p> 德彪聽了有些驚訝“哥,你們怎么走這么快?爹還沒醒了。”
“我們的確有事,哦對了,你幫忙盯著點那個朱老板,如果有什么異常,記得打電話告訴我?!?p> “成。”
臨走前,皮德彪硬是又打包了好幾只豬耳朵給舒原。
這家伙也沒推辭,看來他倆都是豬耳朵的忠實粉絲。
我們辭別了德彪,皮德恒道“如今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不如我們?nèi)市看看?!?p> 我跟舒原自然都是沒意見的。
這次皮德恒沒有走路,而是選擇了坐汽車,相比于火車,汽車人少些,不然和尚跟道士一塊也太招搖了。
到了Y市,我們依然如平時那般作息。
早上四點的時候,起床練功,白天找人,下午六點的時候我們再繼續(xù)練功。
不過這次卻并不順利,一連過了五天,依然一無所獲。
我問“老皮,怎么我們找了這么多天,都沒有找到呢?是不是這里沒有?”
皮德恒道“也不一定,因為每個生肖的屬性都不一樣,覺醒的時間也不一樣,有的比較晚,所以咱們才沒發(fā)現(xiàn)也說不定?!?p> 舒原道“沒事,俺們就當(dāng)是旅游了,出來走走,練練功夫。俺師傅說了,讀萬卷書,更要行萬里路?!?p> 我朝他豎起大拇指“十二說的對!”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靠著兩雙腿,在Y市走了半個月。
期間,皮德恒偶爾會給人看相算命,舒原也會去化緣,不過他只要吃的,不要錢財。
得了食物,他就跟皮德恒一起分了。我們偶爾住在天橋下,偶爾去住旅館,畢竟要洗澡。
跟著他倆,我見識了很多佛家和道家的東西。
慈悲為懷,普濟天下。
如果沒有黑道門的追殺,這絕對會是一場很有意思的旅行。
這天,我們正在路上走,舒原突然停下腳步,“有人跟蹤俺們咧。”
皮德恒道“走慢點,晚上給他們留點線索?!?p> 他沖我們眨了眨眼睛,我跟舒原立刻會意。
晚上,我們都裝作睡著了。
半夜聽到了動靜,是有人在拿匕首撬窗戶的聲音。
就是不知道,這回來的是段家的人還是黑道門的人?
兩個人影晃了進來,接近我們得時候,皮德恒跟舒原一把抓住了對方。
來人有兩個,被抓住后他們沒有掙扎。
皮德恒喊到“段友好,開燈!”
我跑去打開了燈,看到來人瞬間愣住了。
面前的兩個人,一個年輕人是我不認識的,另外一個是跟我有著七八成相似度的年輕人,我在段家見過的段友德。
皮德恒跟舒原也愣住了。
舒原道“怎么會這樣咧,段友好,這人跟你好像,簡直一模一樣,俺都分不清哩。”
皮德恒問“怎么回事,你們來干什么?”
我看著段友德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真是他。
他一身黑色的勁裝,寸頭,有著跟我非常相像的容貌,可是神情冷冽,又與我大不一樣。一般情況下,我都是很樂觀的,不會這么冷淡。
段友德望著我道“友好,還記得我嗎?”
我點點頭“記得,之前被邪道士抓走的時候見過你?!?p> 這會,皮德恒跟舒原才松開了手。
段友德扭了扭脖子,“小時候的事情呢?你還記得嗎?蓮花路38號,有一次我去見過你,那天是你生日,我送了個小蛋糕給你?!?p> 我仔細回想了一圈,依然沒有一點印象。
我搖搖頭“不記得了。”
段友德皺了眉“看來爺爺對你下的藥量還挺重的。”
皮德恒問“你是說段義?”
段友德不解,疑惑道“什么段義?二伯早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出車禍身亡了?!?p> 轟?。∮质且粋€勁爆的消息,我和皮德恒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跟皮德恒告訴我的,完全不一樣啊。
皮德恒皺了眉“身亡?那就是說,活著的人是段仁?”
段友德點頭“當(dāng)然,我們段家如今只有一個老人,就是爺爺段仁?!?p> 皮德恒道“那你剛才說段仁對段友好下手怎么回事?我前段時間有遇到過段仁,他說現(xiàn)在活著的是段義,段仁擅長的是武術(shù)和玄學(xué),段義擅長的是醫(yī)學(xué)?!?p> 段友德輕蔑的笑了,道“他說的不錯,不過他沒有把自己的真面目露出來而已,早知道醫(yī)學(xué)也是可以學(xué)的。還有,自二伯去世后,爺爺就囚禁了友好,他說友好是不吉利的人,會影響到我,可是我們一起生活了七年,一直都相安無事,這是第一。第二,他生性暴躁,聽爸爸說,奶奶生下他不久以后就離開了,所以爸爸也沒有見過奶奶。第三,我懷疑二伯的死和爺爺有關(guān)。后來我就偷偷的查,爸媽好像很怕爺爺不讓我查,可是好奇心驅(qū)使著我,一定要查。就這樣,被爺爺發(fā)現(xiàn)了,然后他把我打暈?!?p> 聽了段友德這番話,我們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一切,都是段仁搞得鬼。
舒原聽完念了句“阿彌陀福。”
皮德恒道“那這么說,上次救段友好,也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了。在蓮花路那次,我曾經(jīng)懷疑過是段仁往地下通道口放的石頭,不過沒有證據(jù),也僅僅是懷疑,我就沒有告訴段友好。想在看來,必定是他了。還有,想必上次打暈舒原的人也就是他了。這樣說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可他為什么要做這些事?”
段友德道“因為他想成仙,想長生?!?p> 皮德恒問“怎么個長生法?”
段友德道“自然是借著十二生肖冊封大典,一舉飛向天庭。”
我問“他怎么知道十二生肖大典的?”
段友德道“黑道門,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我懷疑爺爺投靠了黑道門。小時候家里經(jīng)常會來一些道士,可是他們一點都沒有我在道觀里見到的慈眉善目,那是種邪惡的感覺?!?p> 皮德恒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段友德道“有一次,爺爺在跟別人聊天,那時候我睡著了。當(dāng)然,是他以為我睡著了。我聽到了他們說門主,還有十二生肖。還有,我最近經(jīng)常做夢,夢見十二個金色的獸影圍著我轉(zhuǎn)。之后,我還派了耿哥去打探消息,直到現(xiàn)在才確定。我想,爺爺之所以非要囚禁友好,大概是因為友好跟十二生肖有關(guān)吧?!?p> 現(xiàn)在,我們總算是聽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清楚了。真相只有一個,我們的敵人都是黑道門的人。包括段仁,他也是黑道門的人。
皮德恒道“那你現(xiàn)在來找我們是為了什么?還翻窗進來?!?p> 段友德道“當(dāng)然是為了提醒你們,要小心段仁,還有黑道門的人。還有,順便幫幫你們。翻窗是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周圍有許多人看似不起眼,實際上一直在盯著你們。”
皮德恒道“為什么你要幫我們?!?p> 段友德看向我,“因為他是我弟弟,我不希望我的弟弟被別人迫害,哪怕是爺爺,也不行?!?p> 我聽了還蠻感動的,總算體會到了一些親人的溫暖。
與段仁不同,段友德給我的感覺是真的很親切。
臨走前,段友德提醒我“友好,你們就安心尋找十二生肖,我會在后面幫你清除一些障礙,必要時也會現(xiàn)身,要小心爺爺?!?p> 轉(zhuǎn)身之際,他又道“對了,市區(qū)三十里開外,有一家棺材鋪,鋪主人叫龍無雙。這個人嫉惡如仇,如果遇到緊急情況,我不能及時趕到,或許你們可以找找他。”
“哥,慢走?!?p> 多余的話說不出,感激也好,慶幸也罷,不過總算有一股子豁然開朗的感覺了。
我要完成自己的使命,維護正義,不能讓黑道門的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