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我犯難的是,牢房里竟然沒有床,那我要睡覺的時候怎么辦?
“喂,怎么這里連床都沒有?那我怎么睡覺?”
西裝男冷笑道“還要床?你做夢呢?要的就是你不睡覺?!闭f完,他倆鎖了門就走了。
我現(xiàn)在還只是覺得他們在牢房里不放床很奇怪,過了大概有三天,我才明白他們這不是奇怪,是狠!太踏馬狠了!
本來沒床,反正躺地上也能睡是不?可是這幫孫子狠啊,他們時不時的敲鑼打鼓,聲音之大,足以傳到喜馬拉雅山上頂去。
睡覺?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吃飯還可以忍,但是不睡覺才是最難受的?,F(xiàn)在,我才理解了為什么那天我進來的時候,那哥們喊救命的行為了。
說真的,我現(xiàn)在也想嚎,大聲嚎,說嚎就嚎,“救命??!救命??!”
姬錦道“段友好,你不要嚎了,沒人會來救我們的,這幫孫子狠著呢?!?p> 這兩天跟他聊熟了,知道他名字叫姬錦,是個理發(fā)師。在跟女朋友約會的時候,被抓進來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Tony老師那種,畢竟沒看到人。
我氣道“沒人救,我也要吵死他們!”
姬錦道“沒用的,省點力氣吧。我們只要一閉上眼睛,他們就會敲鑼打鼓。話說你是怎么進來的?”
“那時候我在跟人決斗,那個邪道士,哦對了,就是一個很瘦的老道士,他把我抓過來了。”想起那老東西,我現(xiàn)在心里都還憋著火呢。
姬錦道“是不是瘦的像骷髏一樣的那個?”
“你也知道他?”
“可不就是他嗎?你說老子跟女朋友約會呢,他把我抓過來了。還說我是什么雞生肖,我明明是屬猴的,怎么會是雞生肖呢?大盤雞我倒是很愛吃,黃燜雞也不錯。。。?!?p> 這小子說著說著,說到吃上面去了。也對,他是人,餓也正常。
“他們沒給你飯吃嗎?”
“屁,老子在這里西北風(fēng)都沒得喝?!?p> 又聊了一陣,我突然想起來,那天邪道士說要抓我們?nèi)齻€,如今已經(jīng)過了兩天了,也沒有看到皮德恒,他是不是逃掉了?希望皮德恒不會被抓住吧。
第二天,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剛閉上眼睛,那股子洪亮的鑼鼓聲就會傳入耳膜深處。哪有那樣巧合的,我懷疑是黑道門的門主用了什么妖法,否則怎么會一閉上眼睛就響起鑼鼓聲?
我趴在桌子上,疲憊又虛弱。突然聽到了一陣開門的聲音,難道是皮德恒被抓來了。我趕緊湊到門口,透過窗口朝外頭看去,是西裝男帶了三個人進來。
只見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直襟盤扣白背心的中年漢子,他被鐵鏈子拴著,面色冷冽。
后面的兩個人有一個我認(rèn)識,是在德彪家看電視認(rèn)識的,就是那個美食博主楊開泰,只見他神色呆滯,好像沒有意識一般。他旁邊有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身上沾了許多灰塵,這個我不認(rèn)識,他也是跟楊開泰一樣,神色呆滯。
難道說,這三個也是十二生肖之一?
西裝男把他們?nèi)齻€也每個人分了單獨一個房間,那個被鐵鏈鎖著的漢子道“違背天道,是要遭報應(yīng)的!”
西裝男不理會他,鎖好了門就走了。
我感覺那個被鐵鏈子鎖著的男人應(yīng)該很厲害,若是像楊開泰那樣的就不用鎖了。
我喊“喂,兄弟,你有沒有辦法逃出去?”
被鎖著的男人道“沒有辦法,他們太厲害了。但是,違背天道是要遭報應(yīng)的。”
“那也未必不能逃出去。”
我一愣,這聲音是誰的?不是被鎖住男人的,也不是姬錦的,那會是誰的?這里沒有別人,楊開泰的聲音在電視里聽到過,那就是那個臟兮兮男人的。
我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有辦法逃出去嗎?”
“我叫候成遠。”
“你能有什么辦法?莫非你打的過他們?貌似你不會道術(shù)吧?”這聲音是被鐵鏈鎖住男人的。
我道“喂,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也說一下。咱們都是被抓來的,要是能想辦法逃出去那是最好的了。”
“我叫茍飛?!?p> 原來被鐵鏈鎖著的那個男人叫茍飛。
候成遠道“是,我不會道術(shù)。但是你們也要知道,道術(shù),或者說任何東西都不是萬能的。比如這門,我想出就出?!?p> 然后,我就看到候成遠的那扇門被打開了,他手里拿著個掏耳勺。
“快,候兄,救我們出去?!?p> “噓?!焙畛蛇h豎起手指,示意我們不要說話。
“還有我還有我?!奔у\這小子先前一言不發(fā),這會聽到能出去,瞬間變得積極了。
“別急?!焙虺蛇h來到我的房門口,打開了門。然后又依次把姬錦,楊開泰和茍飛給救了出來。連茍飛的鐵鏈子,也被他用掏耳勺打開了。
這時我才看清了姬錦,這小子還真是豆豆鞋緊身褲,殺馬特標(biāo)配。
“兄弟好手段,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我一下好奇就問了出來,又覺得有些不妥,能隨便開門的,萬一是梁上君子呢?那多尷尬。
結(jié)果出乎意料的是,候成遠道“我是干工地的。”
雖然出了牢房門,可這是地下,還有一道門是最難的。
茍飛道“你們讓開,讓我來?!?p> 他扎好了馬步,雙手發(fā)力,雙掌在那門上拍了三回。然后聽得啪嗒一聲,那道門竟然被打碎了,我們也見到了光明。
侯成遠指著楊開泰,對茍飛道“你背著他,我們來開路?!?p> 我跟侯成遠走在最前面,中間的是茍飛背著楊開泰,姬錦膽子小,走在最后面。
一出院子,我們就遇到了守衛(wèi),雙方廝打起來。
我主要是護著茍飛幾個,候成遠負(fù)責(zé)開路。讓我驚訝的是,候成遠這家伙身手非常好,好到西裝男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干工地的這么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他對上那些守衛(wèi),眼神里都是殺氣。那不是裝出來的,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
有了候成遠,我們跑起來順當(dāng)許多。然而快到前院的時候,我絕望了,因為我看到了黑三,還看到了茅十三,他神色比以往更冷冽,只是這回他身邊沒有跟著許山。
除了茅十三,我還看到了朱老板,還有涂風(fēng)來和破衣老者,甚至還有我那個爺爺。加上我們這里的四個,十二生肖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一半,我心想完蛋了。
黑三笑道“還挺有本事的嘛,怎么著,想提前死?”這小子一如既往的囂張。
“三兒,把他們押進去,明天開陣?!?p> 說話的是站在最中間的中年人,只見他披散著長發(fā),五官如刀刻般,身穿一件黑色的長衫。單看眉眼,黑三倒是跟他有七八分相似,不過氣質(zhì)上就遠遠比不上,黑三有些稚嫩了。
我心想,難道這人就是黑道門的門主?
果然見黑三應(yīng)道“是,爹。”
守衛(wèi)們押著我們進地牢,我問“黑老頭,你為什么要抓我們?還有茅十三,枉你身為道門弟子,竟然跟黑道門的人混在一塊!”
黑道門的門主沒有回答我,茅十三卻說話了,“我已經(jīng)不是道門弟子了。還有,從今往后,我們就是死敵,你,還有十二生肖,我都會一個一個的抓過來宰了?!?p>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都是狠厲。我還發(fā)現(xiàn)他原先的青色道袍,也已經(jīng)換成了黑道門的黑色道袍,跟邪道士身上穿的一樣。
茅十三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先前不是還正義凜凜的要收了我這游魂嗎?難道他真的背叛了道門,投靠了黑道門?我心里有萬千疑問。
七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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