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抱歉,無可奉告!”
一聽王騰質疑自己的判斷,余海急了,不滿地瞅瞅王騰說道:“怎么,你懷疑我說的話,我叫余海,是帝國大學古建筑系教授,帝國大學終身教授,我研究古建筑幾十年,還能不認識這紫檀!”
在古建筑中,尤其是皇家建筑和家具中,紫檀是很常見的珍貴物件,哪怕是余海只需要看一眼,聞聞香味,就能認出這紫檀。
不過余海研究了這么多年的古建筑,還是第一次見過見過這么多用極品紫檀原木做的家具。
而且還這么隨意地擺放在店里,也不怕?lián)p壞。
不過看這年輕店老板神態(tài),還有他問的話,估摸著他都不知道這些家具是用紫檀原木做的,還都是極品紫檀原木。
有這么多紫檀原木做的家具,還開什么酒館啊,隨便拍賣一件紫檀原木家具,都夠他揮霍好長時間了。
現(xiàn)在紫檀原木都很難獲得,市面上基本上沒有什么流通,這位年輕店老板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紫檀原木家具,而且看起來都非常新。
更讓余海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這位年輕店老板竟然不知道店里的這些木質家具都是用紫檀原木做的。
現(xiàn)在想要獲得一件紫檀原木家具,有多難,余??墒乔宄暮堋?p> 余海家里就有一件紫檀原木做的筆筒,這還是費了好大的勁,托了很多關系,花了很多錢才買到的。
筆筒跟這些桌椅板凳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你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紫檀原木家具?。俊?p> 雖然一把年紀了,余海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王騰沉默了下,沒有說話。
畢竟這問題好還真不好回答,哪怕王騰沒有讀過幾年書,也知道紫檀原木家具的價格,那真得都是天價?。?p> 自己這酒館里這么多紫檀原木家具,都是“深宵酒館系統(tǒng)”提供的,可這話不能跟外人說?。?p> 見王騰不吭聲,余海也明白這是人家的秘密,自己問這些實在是唐突了!
只是余海真的很想知道,這位年輕店老板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紫檀原木家具。
如果可以的話,余海也想弄一些,不多,有一件紫檀原木家具就心滿意足了。
“抱歉,無可奉告!”
沉默了下后,王騰淡淡地說道。
與其去編造謊言,還不如什么都不說,自己不說,這老人家能把自己怎么樣了。
至于酒館里的紫檀原木家具的安全,王騰一點都不擔心,這些又不是自己的,都是“深宵酒館”的固定資產,誰也弄不走。
王騰不說,余海也沒有問下去的意思,再問下去,弄不好年輕店老板就要趕人了。
只是看到這么好的紫檀原木都被制作成桌椅板凳,還有牌匾,余海都覺得心疼??!
這么好的材料,就這么糟蹋了!
心疼歸心疼,不是自己的東西,余海不能說什么。
出于對紫檀原木家具的喜好,余海試探地問道:“這些紫檀原木家具,能不能賣我一件?”
“不賣!”
王騰很干脆地拒絕道。
這些都是“深宵酒館”的固定資產,王騰只有使用權,沒有處理權。
“可惜了!”
見王騰不愿意出售這紫檀原木家具,余海有些失落。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東西,人家有不賣的權力。
只是一想到要把這么珍貴的紫檀用作這家小酒館的牌匾擺在外面,余海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善意提醒下:“外面的牌匾也是紫檀原木做的,價值連城,那樣擺在外面,很容易遭賊的?!?p>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紫檀價值不菲,可很少人真的懂紫檀,真正能分別出來的人更少。
尤其是普通老百姓,見過紫檀原木的少之又少。
所以這家酒館的紫檀原木做的牌匾就這么掛在外面,都沒有人知道。
可是時間久了,難免會遇上行家。
要是被偷了,那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
王騰點點頭說道。
見王騰那敷衍的樣子,余海知道自己是白說了,人家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但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余海也不好再多說。
“小伙子,這外面牌匾上的字,是哪位大家寫的???”
見自己老伴不說話了,李虹急忙向王騰問道。
自己家老伴覺得這紫檀值錢,但在李虹看來,這些紫檀原木家具加起來的價值都不如那牌匾上的那些字。
在李虹看來,那些字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可惜這世界上懂得欣賞文字的人太少太少了,以至于如此好的字掛在那里,竟然沒有人懂得欣賞。
都跟自己家老頭一樣,只是覺得這字好看,看著舒服,賞心悅目,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價值。
李虹真的很好奇是哪位大師能寫出如此古今難得一見的字來。
反正李虹所知道的書法大師里,沒有哪位有這個水平。
這已經不是大師水平了,而是宗師,書圣級別了。
“不知道!”
王騰的回答很干脆,也很實話實說。
門口那些牌匾都是出自“深宵酒館系統(tǒng)”,牌匾的材料是紫檀原木,王騰也是剛剛知道,更加不可能知道這牌匾上的字是誰寫的了。
這兩個老人,這是干嘛啊,進來就刨根問底的,王騰有些不爽了。
“兩位,如果你想要喝酒的話,請在營業(yè)時間點過了,現(xiàn)在我還有事,還請見諒!”
不愛待見這兩位老人,王騰這是請他們離開酒館。
余海夫妻不由對望了一樣,心里感慨啊!
作為帝國大學教授,他們到哪里都受人歡迎,受人尊重,什么時候竟然被人嫌棄。
這年輕店老板的意思,還是想要趕自己倆夫妻走人。
余海夫妻只能無奈地走出酒館。
“咱們就這么就算了?”
李虹一臉茫然地說道
自己都還沒有問清楚這牌匾上的字出自哪位大師之手,就這么灰溜溜地走了,李虹心有不甘啊。
“那有什么辦法啊,紫檀原木家具是人家小伙子的,他不愿意賣,又有什么辦法呢!”
余海有些無奈地說道。
到了余海這個歲數(shù),很多東西都看開了,雖然眼饞那些紫檀原木家具,可對方不賣,他也不強求。
“誰說那些紫檀原木家具了,我說的是那字,那些字一看就是寫上去沒有多少年頭的,真的想要知道是哪位書法大家寫出這么好的字?!?p> 李虹不滿地說話。
自己家這老頭,眼里就那些木頭、磚塊,自己怎么就跟這么一個沒有共同語言的家伙生活了一輩子?。?p> “他剛才說這酒館晚上十點鐘到凌晨三點營業(yè),我們晚上過來。”
見自己妻子不滿,余海急忙說道。
不過自己媳婦說這字寫得好到曠古爍今,余海在心里不怎么認同,不就看起來挺好看而已。
曠古爍今真的太過了,當然在這事情上,余??刹粫^勁,不然就有得他受。
跟很多華國男人一樣,余海也是怕老婆的男人。
不過余海一直都跟朋友辯解,自己那不是怕,是愛,愛的越深,越舍不得她生氣。
反正男人總是能給自己找個光明堂皇的理由。
“對,晚上過來,剛才我們這樣莫名其妙地上門問,對方肯定不待見,晚上過來,咱們就是顧客了,這態(tài)度就不一樣了,總不會把客人往外趕吧!”
李虹眼睛一亮說道。
“相機拿過來,我要拍這些字都給拍下!”
李虹一把從余海手上把相機搶過來,對著那牌匾一陣狂拍。
現(xiàn)在李虹滿腦子都是這些字。
……
“嘭嘭!”
“王騰哥哥快開門!”
就在王騰坐在吧臺用電腦看電影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從酒館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