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邗心中暗暗叫苦,手腳劇痛不已,再打下去必死無疑。
“流炎!”
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檔,手指像翻花蝴蝶般掐了幾個印,一抹炙焰在他面前形成,朝陸遠射去。
“咦?”
陸遠目露驚喜之色,靈氣包裹在拳頭上,毫無花俏的一拳擊出。
呯!
火球被他一拳搗碎,消散在空氣中。
“你是氣修嗎?早說啊,還有什么,使出來看看?!?p> 陸遠甩了甩手,剛才那一下還挺厲害的,如果用身體接的話說不定還真會受傷。
苦邗臉色變了又變,欺人太甚!這是多看不起我!
“你不要后悔,我準(zhǔn)備的時候,你可不要偷襲!”
“不偷襲,你慢慢準(zhǔn)備?!?p> 陸遠藝高人膽大,幾次交手后,他終于發(fā)現(xiàn)《載地》有多么的非同尋常。
同樣境界的人,完全不是對手,甚至他感覺,就算差了一倆個小境界,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
承天載地,名不虛傳。
苦邗鋼牙一咬,又是跺腳,又是捏訣,嘴中還念念有詞,儼然是動了真火。
修士超然凡塵,多少有點傲氣,何曾被人這么看不起過。
一團又一團的火球漂浮在空中,還挺有氣勢。
“五火連珠,給我死!”
苦邗歇斯底里的怒吼,青筋都爆了出來。
相對的陸遠就顯得有些淡定的過分了,如果不是戴了面具的話,他真的很想摳個鼻屎。
火球看起來嚇人,威力上也算是說得過去,每一個都有手雷的破壞力。
對于普通人來說,確實是生命威脅了,可是……對陸遠來說,就有點不夠看了。
“好弱啊……”
陸遠嘆息了一聲。
說什么五火連珠,實際上就是一顆火球變五顆罷了,飛得那么慢,真是沒勁。
他站的原地動都沒動,五顆火球從前后左右上,五個方向同時轟向他。
轟隆!
五顆手雷一起爆炸的場景還是挺壯觀的。
苦邗面上狂喜,打中了?打中了呀!
“哈哈哈哈,叫你小瞧我,我鉆研多年研究出來的法術(shù),你如何能敵?”
空蕩的鏡界中狂笑聲響徹整條街道。
忽然,冷漠的聲音從苦邗背后傳來,“雕蟲小技居然是你鉆研多年的成果嗎,讓我失望呢……”
苦邗驚愕的轉(zhuǎn)過頭,一只大手敲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毫無懸念的倆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在昏迷的那一秒,他看到了那個毫發(fā)無傷的男人。
完全不是……對手啊……
……
萬里之外的京都。
還是那個四合院,辦完事的聶言回來報道了,還是冷著臉,猶如萬年寒冰一樣。
進了四合院發(fā)現(xiàn)應(yīng)老居然津津有味的拿著個鏡子在看。
聶言呆了一下,“應(yīng)老,你在看什么呢?”
“看新登天的那個小輩啊?!睉?yīng)老把鏡面轉(zhuǎn)了轉(zhuǎn),上面正好是陸遠一招撂倒苦邗的畫面,“穿界術(shù)你教他的?”
“是啊,不是你說可以教他的嗎?”
“哦,沒事,他學(xué)得挺快的?!?p> 聶言漠不關(guān)心的哦了一聲。
應(yīng)老把鏡子放到一邊,略有深意的看了聶言一眼,“小聶啊,我總覺得這個陸遠可能以后會是你的勁敵呢?!?p> “就他?一個練氣而已?!?p> “他突破到凝神了?!?p> 聶言愣了一秒,立馬改口:“一個凝神而已?!?p> “哈哈哈,小聶你當(dāng)年從初學(xué)到凝神用了多久?”
“一年吧?!?p> 應(yīng)老撫掌一笑,“對嘍,你一年,我們當(dāng)初都覺得你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可陸遠呢?”
聶言還是面無表情,只是嘴上卻順著應(yīng)老的話問道:“他多久?”
應(yīng)老調(diào)侃道:“你不是不關(guān)心嗎?”
“哼,不說就算了,我練功去了?!?p> 聶言轉(zhuǎn)身進屋子了,留應(yīng)老一人在院子里似笑非笑的曬著太陽。
過了許久,應(yīng)老仿佛自言自語的說:“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只修煉了不到半年,甚至更短?!?p> 屋子里的聶言雙眼微睜,精光一閃而逝,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復(fù)又緩緩合上。
只是在他心里,記住了這么一個名字:陸遠。
……
“無關(guān)人等,都出去!”
炫夜酒吧。
除了幾名暗哨稍稍反抗了一下外,場面幾乎呈現(xiàn)一面倒的趨勢。
最奇怪的是,晚上都會在炫夜酒吧坐鎮(zhèn)的苦頭陀,苦邗不見蹤影。
這時候,幾位獅豹門的大佬才真正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陸先生,真是世外高人啊?!?p> ……
半個月后。
江北市,龍源大樓樓頂。
龍浩然作為工會的老大,經(jīng)營多年,嘔心瀝血,雖然干得不是什么很見光的行當(dāng),但也算是一份事業(yè)。
如今,他的事業(yè)正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
短短的半個月時間,手底下十多名得力干將,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龍浩然半白的頭發(fā),一夜之間變成了全白。
而在事后查看監(jiān)控后龍浩然發(fā)現(xiàn),出事前,都有一個面具男的身影。
到底是誰!獅豹門怎么會有此等高手助陣,難道真的是天要忘我龍浩然!
龍浩然無能為力,最得力的干將苦邗在第一天就失蹤了,暴風(fēng)雨來得太過突然,龍虎幫已然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