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堂一行眾人,走在天瀾城的街道上,并沒有乘坐攆車,而是讓三輛鶴攆在他們身后跟隨著。
任玉堂之所以這么做,除了想出來活動一下外,更希望跟他來的這些年輕人,能切身感受一下天瀾城這座傳奇的城市,近距離欣賞一下它的繁榮與美麗。
天瀾城的城內(nèi),四衢八街,人來人往,生意繁多而興隆,聲音吵雜而鼎沸。
“這里的人真多?。『梅比A??!”任天驕?zhǔn)堑谝淮蝸硖鞛懗?,看到周圍車水馬龍的場面,忍不住驚嘆道。
“少爺,這算什么???后面還有更繁華的地方呢!”這是令狐不群第三次代表天劍宗,來這里參加青藍(lán)之戰(zhàn)了,他已經(jīng)對天瀾城有過一些認(rèn)識和了解。
“這個地方,有很多美食店鋪,點心特別好吃,都是我們在凌云山上吃不到的美味佳肴?!绷詈蝗航又f道。
甄志丙聽到任天驕和令狐不群在聊天后,主動湊過來了,討好地對任天驕說:“天驕少爺,這個地方的美女,也不少哦!有很多翹楚動人的姑娘?!?p> 聽到甄志丙說到“美女”兩個字,任天驕的兩眼很突兀地放光了,他的身體往甄志丙的方向湊了湊,悄聲說道:“志丙哥,待會到了旅館后,我們就出來逛街,好不好?”
“嘿嘿~~好啊~~我?guī)祢溕贍敚奶幑涔?。”甄志丙爽快地答?yīng)。
“咳!咳!!”
走在前方的左冷禪,聽到了自己的徒弟與任天驕的對話,老臉有些掛不住了,故意咳嗽了幾聲,來打斷兩人的對話。
任天驕和甄志丙,聽到左冷禪的咳嗽聲后,互相對視了一眼,不再言語了。
任天驕抬頭,悄悄看了一眼走在最前方的老爹,任玉堂好像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心中松了一口氣,心想:剛才說的話,老爹應(yīng)該沒有聽到。
過了一會,任婉夏、祝梅香和蕭庸三人,陸續(xù)從后面追上來了。
天劍宗一行眾人,悠哉悠哉地在大街上走著,左拐右轉(zhuǎn),終于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建筑物面前,停下來。
此處的建筑物,裝修得極其氣派,碧瓦朱甍。
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可以住的。
在入門的地方,有一處宏偉壯麗的石門門樓。
門樓的戧柱和檐樓上的雕刻,鬼斧神工,令人不禁震撼。
門樓基座四根立柱的前后,共刻有八只“門當(dāng)”,皆是石獅子,只不過這八只石獅子形態(tài)各不一樣,每一只被雕刻得都是栩栩如生。
門樓的匾額上,刻有四個金紅色的大字---龍門旅館。
看到“龍門旅館”四個字,蕭庸就知道已經(jīng)到了住的地方,他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龍門旅館的四周,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無比新奇。
“我們到了,天行叔,你們安置一下攆車?!比斡裉美渎曊f道。
“是!”任天行恭敬地答應(yīng)。
從來沒有住過這么豪華的旅館,看到門樓時,蕭庸心中早已激動萬分,不敢多說一句話,他跟著歐陽羽等人的身后,去旅館的前臺辦了入住手續(xù)后,住進(jìn)了一個客房中。
在辦入駐的手續(xù)時,蕭庸看到了任天行在前臺支付了六百枚金幣后,心中頓時波濤洶涌,因為從未見過這么多錢,而且,這些錢只是用來住宿幾晚的。
看著支付了如此多的錢,讓蕭庸不禁有些心疼。
蕭庸心中覺得這一趟之行,真的很奢侈,也越來越理解歐陽羽來之前說的那些話了。
不過,蕭庸想了想,也理解這種行事做法了:任玉堂代表的是天劍宗,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言行會影響著楚天帝國其它門派對天劍宗的認(rèn)知,當(dāng)然不能隨便找一個地方住宿了。而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后勤院傭人,不應(yīng)該用一個傭人的眼光,來看待或評判一個天劍宗宗主的行為。
想到這些后,蕭庸不平靜的心,逐漸恢復(fù)正常。
宗主夫婦、兩位長老、天劍宗五個弟子,住的都是龍門旅館的頭房,蕭庸與歐陽羽等傭人,全部被安排到了簡陋的稍房。
蕭庸與歐陽羽、賈英俊和林陽平、任天行和段無痕、彩云和彩霞,四組各共住一間稍房。
雖然住的是稍房,房間內(nèi)的條件一點也不差,蕭庸非常滿意,他激動地在房間內(nèi)四處走動著,看到房間陳列的一些沒見過的東西,就伸手亂摸一下。
這個稍房,比蕭庸在凌云山上的寢室豪華一百倍了,能免費住幾晚,對蕭庸來說,已經(jīng)非常知足了。
蕭庸躺在床上,感受著被子的舒軟,突然有了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這種生活,真的讓人無比向往??!”蕭庸發(fā)出了心中的感慨。
歐陽羽從進(jìn)房間后,就沒有說一句話,他坐在椅子上,看著蕭庸興奮得四處查看和亂摸,又聽了蕭庸發(fā)出來的感慨,無奈地笑了笑。
“蕭庸,其實,不出來也挺好的!”歐陽羽突然開口說道。
“為什么呀?不出來,怎么能看到這么好的地方?在凌云山上呆一輩子,也看不到這里的繁華?。 笔捰挂苫蟮貑柕?,很不理解歐陽羽為什么這么說。
歐陽羽苦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呆在凌云山上一輩子,不好嗎?出來這么一趟,當(dāng)你再回去后,心就很難平靜下來了,總會時不時地想起這里的繁華。”
“想到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和差距,就會時不時地刺痛你的心,讓你寢食難安,卻又很難改變現(xiàn)狀,即使你已經(jīng)非常努力了?!?p> 蕭庸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歐陽羽的這些話,讓他陷入沉默和思考中。
蕭庸知道歐陽羽待自己不錯,才會把心里話說出來,這些事情,都是蕭庸以前沒有思考過的。
此刻,蕭庸還不能真切地感受到歐陽羽所說的痛苦,不過,他已經(jīng)全部聽懂了。
成年人該有的壓力,本不應(yīng)該被如此年紀(jì)的男孩承擔(dān),卻已經(jīng)提前降落到了蕭庸和歐陽羽的肩上。
“唉!不說了,既然我們來了,就應(yīng)該開開心心的!”歐陽羽注意到蕭庸眼神變得迷茫后,后悔說了這些話。
“羽哥,每個人的人生,都充滿了未知數(shù),我們誰也沒辦法看到自己的未來?!笔捰褂弥赡鄣穆曇簦J(rèn)真地說道,“也許,未來有一天,我們都可以像宗主這樣,有一身的修為,被人敬仰,有人愛戴,有人擁護(hù)呢!”
聽著蕭庸認(rèn)真的口氣,歐陽羽不想打擊他,不過,在心中,還是認(rèn)為蕭庸完全是在癡人說夢話。
“是,未來有一天,蕭庸會成為一位大人物,楚天帝國的人都會知道蕭庸這個名字。”歐陽羽開著玩笑說道,“到時候,你這個大人物,可不能忘記我哦!”
“我怎么會忘記羽哥呢!說不定那時候,羽哥也是一位很厲害的大人物呢!振臂一揮,萬人敬畏?!笔捰挂才牧艘幌職W陽羽的馬屁。
“哈哈~~~蕭庸,你什么時候?qū)W會這些新詞的?”蕭庸的話,把歐陽羽逗樂了,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