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站了一會后,蕭庸才明白:這是鏡子傳出來的聲音,而且,是他自己的聲音。
“這難道就是未來要發(fā)生的事情嗎?”
想起令狐不群說的話,蕭庸瞬間不寒而栗,汗毛倒豎,他驚恐地盯著鏡子里不斷變幻的畫面,小心翼翼地重新往前走了幾步。
蕭庸緊張萬分地盯著鏡子看,他很想看看未來的自己在做些什么。
可是,鏡子的畫面非常模糊。
蕭庸很認真地看著,也只能勉強看出:鏡子里有兩個人,從他們的身材和體型上,可以辨別出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只是沒辦法看到容貌。
鏡子里,突然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讓蕭庸倍感親切:“只要庸兒在楚天帝國里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就知足了。希望他永遠不要來幻滅帝國,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就好?!?p> “庸兒?她~她~是在稱呼我嗎?”蕭庸聽到了女人的話后,瞳孔放大了許多,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沉思了一會后,蕭庸大聲地對著鏡子喊道,“娘,我是庸兒啊!你讓我看看你們??!告訴我你們在哪里?。课胰フ夷銈儈~~”
鏡子里的兩個人,完全聽不到蕭庸的哭喊聲,他們繼續(xù)聊天。
一個聲音很磁性的男人嗓音,從鏡子中傳來:“我們這都是為了庸兒好,希望他能夠化解自己的生死劫。只要他活著,我們受再多的苦,都值得。”
“可是,我好想念我的庸兒??!他現(xiàn)在應該十四歲了吧?我想看著他長大,嗚嗚嗚~~~”女人沒有把話說完,就忍不住失聲痛哭,“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我真的好想念他??!”
“唉!”男人無奈地發(fā)出一聲嘆息。
蕭庸靜靜地聽著鏡子里兩個人的對話,淚水早已經(jīng)止不住地流滿臉龐。
蕭庸盡力地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因為他想記住鏡子里傳來的每一句話,想記清楚鏡子里的兩個人的身形,雖然看不到他們的容貌。
可是,鏡中男女兩人的身影,緩慢地消散了。
他們的聲音,再也沒有傳出來。
······
蕭庸往前走了一步,著急地拍打了幾下鏡子,他很希望能再聽一遍剛才父母的對話。
但是,蕭庸能看到的,也只是鏡子里他自己本人,鏡子完全恢復正常了。
“爹娘,庸兒知道你們是愛我的!”蕭庸哭著對鏡子喊道,“我知道你們不會故意拋棄庸兒的,你們一定是有別的苦衷,才這么做的,你們告訴庸兒?。 ?p> “爹娘,庸兒想你們!你們在哪里???我去找你們~~”
蕭庸哭著哭著,突然想起了兩個人的對話,他自言自語地說道:“生死劫?幻滅帝國?”
“爹說我身上有生死劫?生死劫是什么?他們把我扔在楚天帝國,是希望我能化解自己的生死劫?”
“娘說,希望我永遠不要去幻滅帝國,她希望我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p> 自言自語的蕭庸,突然面露喜色,興奮地說:“我知道了,我爹娘是生活在幻滅帝國了!所以,他們才不希望我去幻滅帝國?”
推理出爹娘的信息后,蕭庸異常興奮:“難怪在迷牢里,胖爺爺說我天生靈魂力非常強大,說我父母中的一位或者兩位,必定是天賦異稟的法師,后來又說我有絕頂?shù)姆尢熨x?!?p> 在迷牢里,公孫思源與風成天兩位老人,為了一個賭注,各自傳授了蕭庸一門符技和一門武技。
公孫思源檢查蕭庸的天賦時,曾說過:“咦?這娃的靈魂力非常強大,竟然還是天生的!娃的父母中的一位或者兩位,必定是天賦異稟的法師?!?p> “這么好的天賦,不去修行法修,就有些可惜了!不過,用來修行符修,也是挺不錯的!哈哈~~~”
后來,公孫思源在讓蕭庸用念力擰斷樹枝時,發(fā)現(xiàn)蕭庸能短時間里,同時擰斷很多樹枝,著實讓胖老人驚訝無比,他斷定出蕭庸擁有絕頂?shù)姆尢熨x。
法修和符修,有一些相似之處,都是修行靈魂之力,只不過法修修煉的靈魂之力主要是法力,符修修煉的靈魂之力主要是念力。
法力與念力有一些很相似的地方,卻又有著不同之處。
公孫思源很可能判斷錯了,蕭庸的父母中一位或者兩位,并不一定是法師,也可能是符師,因為他們都生活在幻滅帝國。
知道了父母一些信息后,蕭庸興奮無比,他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后,對著鏡子說:“爹娘,庸兒將來一定會去幻滅帝國找到你們的,你們等我?!?p> 蕭庸完全沒有想到,墻壁上的這些鏡子,竟然有如此的功能,幫助他打開了一個很久的心結。
讓蕭庸對自己的未來,更加有信念。
“不是說能看到未來的心魔嗎?這是在給我解決已經(jīng)存在的心魔啊!”蕭庸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轉頭看向其它鏡子。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p> “???一共十面鏡子??!”蕭庸數(shù)了數(shù)墻上的鏡子,驚訝地感慨道,“十面鏡子,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看到未來十個與自己有關的畫面啊?”
蕭庸笑了,笑得非常開心,他很期待可以再看到自己的爹娘。
蕭庸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希望畫面可以清楚一些,讓他能夠記住爹娘的模樣,這樣,就可以去找他們了。
祈禱完后,蕭庸走到了第二面鏡子的前方。
······
第二面鏡子里的蕭庸,出現(xiàn)后,很快消失了。
緊接著,鏡子里出現(xiàn)了一副非常清晰的畫面,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
看到鏡中的畫面無比清晰,蕭庸笑得很開心。這第二面鏡子,可比第一面鏡子清晰太多了。
“咦,這不是凌云山嗎?”蕭庸看到鏡中的畫面,一眼就認出凌云山,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鏡中的畫面,繼續(xù)變化著,凌云山山景畫面消失了,又出來了一副天劍宗大殿的畫面:大殿的周圍,坐滿了天劍宗的人,宗主任玉堂坐在宗主之位,一副怒發(fā)沖冠的表情,臉上帶著殺氣,天劍宗四大長老,正站在他的旁邊。
大殿里,天劍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大殿中央跪著的一個人。
“這個人好眼熟?。 笔捰箍吹焦蛑娜?,忍不住說道。
“啊??!這不是我嗎?”看清楚鏡子中,跪在大殿中央的人是自己后,蕭庸大吃了一驚,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