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酒席進(jìn)行屋內(nèi),借著酒意話題逐漸展開,有真醉、有假意。
四處走動的人越來越多,變成了原本應(yīng)該有的樣子。官員、學(xué)子都在互相結(jié)交,為將來為官之路做鋪墊。
酒足飯飽,拍拍肚子吃的有些多了,傲締打算四處溜達(dá)溜達(dá)。
“不知這位可是傲締傲公子?”
傲締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人站在門口堵住他問道。
傲締看著眼前的麗人,“嗯,正是在下,不知這位姑娘有什么事?”
“小女子黃雅瓊?!?p> 怪不得不認(rèn)識,這位就是京城五大花魁之一的黃雅瓊,唱功在汴京當(dāng)屬一絕。
“哦哦,原來是雅瓊姑娘,失禮了?!?p> 這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在四處結(jié)交,她也就倒出時間過來。
“傲公子哪里話?平時在樓內(nèi)時常聽您的詩詞,客人們談詩論道也總是提起,上次聚賢閣沒能見到,頗為遺憾。詩詞平時見過不少,像您這樣,做出千古絕唱的詩詞可是百年少見......心內(nèi)十分崇拜您,特來過來飲上一杯?!?p> 這番話說的傲締心中飄忽忽的,不愧是花魁,憑借說話的本事就能把人哄開心。
“過獎了,不過是兩首詩詞,還沒到傳唱的程度?!?p> 傲締假裝推脫,這種事多半要推諉兩下,要不然被旁人看到會說這個人傻直。
黃雅瓊唱的詞在幾個州府之外都有名,就連皇宮某位娘娘的生日都曾邀請過她前去唱詞。
“如果傲公子這樣的詩詞都不能算是佳作,那其他人的怕都是一些草莽文章了?!?p> 兩人在到一旁,佐助跟在不遠(yuǎn)處,顧離黃瑟幾人都是情場高手,這時候看到傲締把妹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不過卻保持隨時能聽到他們說話的位置。
這是傲締第一次離汴京絕色之一這么近,如果讓黃雅瓊?cè)サ郊亦l(xiāng),絕對是一個明星。
潔白無暇的臉蛋,雙眼皮高鼻梁,櫻桃小口柳葉彎眉,鎖骨養(yǎng)魚,盈盈一握的腰肢、筆直修長的雙腿,打扮起來看一眼就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剛才聽了你唱了那首詞,很好聽。”傲締贊美她幾句,禮尚往來。
“是啊,公子那首青玉案。本來沒想唱的,忽然看見了你的身影,就唱給你聽,不知道唱的怎么樣?”
兩人一起向前走,看背影就像一對朋友在交談,黃雅瓊一直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這也是花魁學(xué)習(xí)的東西之一。
“很好聽,我這個外行兒就不要挑你這個大家的毛病了,讓耳朵安靜享受就好了?!?p>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說。”
“外行管理內(nèi)行,這是最蠢的管理模式。”兩人站在墻邊看著屋內(nèi)喧鬧的景象,“姑娘的天籟之音,現(xiàn)在還在我的耳朵里回響?!?p> “公子要是喜歡聽,不妨過去我那里聽幾次,到時我必親自接見?!?p> “好,要是有時間我肯定會去?!?p> 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小算,傲締這樣的大才,將來去到她那里,留下幾首贊美她的詩,她的名氣說不定比現(xiàn)在還會,將來過了年紀(jì)到了婚嫁的時候,也能有些資本,
“我聽姑娘的嗓子,天生就是一副好嗓子。”
“哪有什么天生不天生......都是每天拿著樂譜一個字一個調(diào),唱上幾百幾千遍才能唱出來的。”
“......天才等于百分之九十九努力加上百分之一的天分。”
黃雅瓊美目望向他,在心中反復(fù)咀嚼這句話。
這邊兩人站在一起閑聊,遠(yuǎn)處的崔落婷可是氣得要死,心中竟然莫名的酸酸酸酸的。
“你生氣了姐?吃醋不?”
崔落瑩貼著姐姐,摟著崔落婷的胳膊一臉戲虐。
“我才沒有!”
嘴上說著拒絕話,手上的動作卻出賣了她??曜用腿煌雷由弦辉雷颖恢苯釉?。
“還說沒有?哇!入木三分!”
崔落婷抓住崔落婷的手,“我們出去溜達(dá)溜達(dá)?!?p> 不由崔落瑩拒絕,崔落婷就拽著她的手站了起來。
遠(yuǎn)處二人還在閑聊,對于一個花魁來說,這可不容易,一般的情況下,除非某些大官,他們在一個人身邊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半炷香。
“我也聽了公子的萬事屋,那個工作模式真是有趣,萬事屋的那個伙計(jì)還給我們那里送過布。”
“按你說的那個魁梧的,他叫大熊我的好兄弟。”
“......快看!嫂子來了!”楊泰一臉壞笑的捅了捅顧離的左肋,然后一群人等著看奧傲締出丑。
傲締一直在注意著崔落婷那邊,此刻看到兩人走,想要打招呼說上兩句話,旁邊還有這么一個人在這里賴著不走。
“平時應(yīng)酬多?應(yīng)該有人搶破頭想要看你一眼吧?”、
“......也不算太多,每日接待的也只是那么幾個,如果偶爾有特別有名氣的人突然到訪,也會去接待?!?p> 眼看著崔落瑩憋著笑的模樣,還有崔落婷冷著的臉,傲締就知道事情不好。
“我有點(diǎn)事,可能要去走一趟?!?p> “那就不打攪傲公子了,有時間一定要去我那里。”
黃雅瓊走了,兩姐妹的身影卻在不遠(yuǎn)處越走越遠(yuǎn),傲締連忙追過去。
這位公子有什么?”
崔落婷裝出一臉迷惑的樣子,傲締能看出她不對的樣子。
“沒什么事,就是想問一下小姐要去哪?不知有沒有小子效勞的地方?”
“.....就是四處走走,用不著您了,打攪您泡妞了?!?p> 傲締一下就樂了出來。,“好了,剛才看你們在前面也沒過去打招呼,前面都是我觸及不到的人?!?p> “和她聊的挺好的?”
她越吃醋,傲締心里就越開心。追女孩子全靠不要臉,女孩子生氣一定要哄。
“哦,她過來說一下樂詞的事,以前都沒見?!?p> 崔落婷沒有傲締高,此刻抬頭望著他的眼睛,“沒想到你不光會做詩,會開鏢局,還去唱詞?”
“那會呀?你可拉倒吧?!贝蘼洮撛谏砗蟊镏?,傲締刮了她鼻子一下,“明天什么時候?”
明天是初三,崔落婷也就會和族內(nèi)的高手一起北歸,兩人再次相見就要過了十五,甚至更久,年前有單鏢還沒押運(yùn),雇主要等在年后再出發(fā),傲締也沒辦法只能等待,要不然,崔落婷被綁架就不會那么危險,慎之不會發(fā)生。
“有可能是中午,有可能是下午,就要看家里人什么時候到了,時間急。”
“嗯,好,那我早些去送你。”
傲締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十分不舍,
“不用啦,你可是大忙人!還要研究曲目呢?!?p> 傲締眨眨眼,想要開口說話,崔落婷已經(jīng)加快了兩步。崔落瑩吐了個舌頭,在她姐姐后邊小跑著走了。
“我能感到空氣里的殺氣。”佐助貼上來對他說。
“我不光能感覺到殺氣,我還感覺到醋壇子打翻了的味道?!?p> “追么?”
“鼬就不會問這個問題。”
佐助摸摸頭,跟著傲締向前追去。
走到院子里的亭子,崔落婷臉上有些開始發(fā)燒。
我這是在干嘛呀?我不成了一個妒婦!現(xiàn)在還沒和他在一起,就妒忌這妒忌那......父親可是有七房小妾,他和母親的感情還是那么好,真是的,明天道個歉吧。
“喂喂喂,我都叫了你兩聲了!”崔落瑩伸出手在姐姐面前晃了晃。
“都怪你!耍壞!”
“真是!本來就是想和他斗一斗,結(jié)果竟然搭進(jìn)去個姐姐?!?p> 涼亭的石凳冰涼,兩人站著看雪景。
“哪有還要謝謝你唄?讓我遇見了他?!?p> “那是你的事,好羨慕你呀。”崔落瑩嘆息了一聲。
“羨慕我什么?我怕是要羨慕你,整個華朝的女子,有哪個不羨慕你的?”崔落婷切了一聲。
“得到了就知道啦!一點(diǎn)意思沒有,還不如有個盼頭,像那些打破頭也要進(jìn)宮的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你當(dāng)是所有人都想進(jìn)?有多少都是被逼的?等什么時候人人都過上好日子了,進(jìn)宮的人就沒有了。”
“好日子哪有那么好過?家那邊你又不是沒看到?一天都不能放松,說不定蠻荒的人什么時候就攻過來?!?p> 兩人從小在邊境長大,見慣了入潮水般的敵人,知道她們生活的不易。
華朝如今正值鼎盛,不是沒有進(jìn)攻之力,而是蠻荒之地屬實(shí)沒有什么侵占的價值。當(dāng)今圣上也不是好大喜功之人,一生都致力于為了人民好日子而努力。進(jìn)攻敵國,不但勞民傷財(cái),還有損國運(yùn)。
“我就要嫁人了,你到時候可要抓緊。”崔落瑩感覺有些冷,過來抱住姐姐取暖。
“想起來真快,以前小的時候你可是說過,和我嫁給一個人?!毕肫鹦r候的趣事,兩姐妹都笑了起來,“和我們一起玩的二丫,現(xiàn)在孩子都四歲了?!?p> “還是太恐怖了,還記得摞兒嗎?他是和二丫一起結(jié)的婚現(xiàn)在......最起碼在黃土里三年了......”
崔落婷說的那兩個姐妹都是十四成婚,一個度過鬼門關(guān),而另一個則被鬼門關(guān)里伸出的手拉了進(jìn)去,再也沒有走出來。
氣氛有些傷感,傲締這時從長廊走過來對二人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