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樓正坐著數(shù)人,桌上的瓜果吃的差不多了,正有侍女更換,由天天打扮的侍女走到傲締一旁的時候,狠狠踩了他一下。
“不要臉......”
三個字,讓剛才作足秀的蔣友晨臉上失了光彩,這是滿臉通紅坐在那。你要說罵你的是男人,他可以講理,斗詩,但這是個小丫頭,還是傾慕依舊的崔落婷的小妹,這......弄得他說也不是,忍也不是。
傲締這邊也在偷笑,該!讓你自覺不錯!
“心比天高,狗望其食,安其尋窩而樂,不足他人自在觀?!?p> “哈哈哈!”
“這...真是...哈哈!”
“體無完膚??!”
不知道哪里有人說了幾句話,說蔣友晨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們!”蔣友晨徹底怒了,也沒辦法,誰讓他不知好賴,“哼!不與凡夫論道爾!”
“好啦!君子不爭!不以言傷人!”大學(xué)士開口道。
“詩詞文章,比過方知一二,諸位不妨放馬過來,明日崔府之行,我勢在必得?!?p> “大姐又不是籌碼,自作多情!”崔鶯鶯滿臉不忿。
“安靜點(diǎn),讓她們吵去唄!反正嫂子是我傲哥哥的!”
......
眾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吟詩作對,也有人感覺這場面很無聊,傲締、胡安定、崔落婷、崔三嚴(yán)、葉敏......這些都是經(jīng)過大詩會,見過大場面的,這群人就和掙著一盆菜的鵝一樣。
崔三嚴(yán)很無趣,這群人掙著和大姐交朋友,自己和她天天見面,這時候就閑著無聊四處看,忽然瞧見了傲締這邊,印象中似乎見過。
“我見過你?!?p> 傲締看著眼前的崔三嚴(yán),“八公子,我們何處見過?”
“那日我回府,你就在一旁!”
“或許是八公子看錯了?!?p> “不會錯,這個護(hù)衛(wèi)我記得,身手似乎不錯的樣子?!贝奕龂?yán)示意了一下佐助。
“哦?或許你看到的是我弟弟。”
“?你弟弟?”
“對,我叫李白,他叫李靖,人送外號托塔天王,專門看風(fēng)水的?!?p> “托塔天王?這名字就不正常,呵?!贝奕龂?yán)趁勢在桌子旁坐下,“安定?你們認(rèn)識”
胡安定之前背對著他坐著,顯然對他不感冒,“酒友?!?p> 趁著崔三嚴(yán)回頭的時間,傲締示意了顧墨一下,讓他抓緊機(jī)會,自己會拖延住崔三嚴(yán),能談到什么樣,能不能說服葉敏,就看他的了。
葉敏可能有些無趣,拉著張家姐姐正在向樓上走去,顧墨隔得不遠(yuǎn)悄悄跟上去。
“......沒意思?!?p> “......敏兒在京城見過的,這怕只是小兒科?!?p> “也沒那么夸張,就是參加的多了。以前也沒感覺這么沒意思,嫁為人婦之后才感覺,都是小孩子的東西。”
“你才多大啊,說一些七老八十的話。”
兩人已經(jīng)走到房間,剛要關(guān)門的時候,一張陌生的臉出現(xiàn)。
“你是誰?這間房有人了?!比~敏想要關(guān)門。
“敏兒!”
熟悉的聲,葉敏渾身一顫:“你是?”
“是我,顧墨?!?p> “你怎么又回來了?”
雖然不是熟悉的樣貌,但是聲音沒有變,這個十幾年在腦袋里的聲音聽起來親切無比。
“我......回來了,我是來帶你走的?!?p> “帶我走?”葉敏回頭望向張家姐姐,后者點(diǎn)點(diǎn)頭走出門,將門關(guān)嚴(yán)。
“對,遠(yuǎn)走高飛!只有我們?!鳖櫮话炎プ∪~敏的手,眼神真摯無比。
葉敏的眼神在劇烈波動,隨后恢復(fù)鎮(zhèn)靜,“不行啊,我做不到?!?p> “為什么?難道這樣的日子還沒過夠?”
“不止如此,你就別爭了,你快走吧,被發(fā)現(xiàn)了就壞了?!?p> “不!我已經(jīng)發(fā)過誓,或死,或與你白頭!”
“白頭偕老,那只是童話,你怎么還不醒?”葉敏微怒。
“童話?童話怎么了?童話的結(jié)局都是將公主娶回家,而你就是我的公主!”顧墨抓住葉敏的肩膀,將她摟進(jìn)懷里,“還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
聲音已經(jīng)變得輕柔。
“......無兒無女,也沒有親人羈絆?!?p> “你知道的,我為何嫁到此地?崔家勢大,我們又能跑到哪里去?”葉敏推開顧墨,她顧忌頗多。
“只要你點(diǎn)頭答應(yīng),一切交給我,你家哪里......還能稱為家人么!把你當(dāng)成籌碼,任你生死,哪怕是你死了,他們才開心!”
葉敏沉默了,家人,家人,呵,家人什么的,也只剩下些書信來往。
有時,她也盼,家里來個人,不用父親母親,哪怕是個小叔,兄長,她也不至于如此,腰板也能挺直。
“我意已決。”
門口傳來輕聲敲門聲,顧墨只能離開。
“我會再來?!?p> ......
胡安定看不出,剛才文質(zhì)彬彬的李白公子,這會怎么這么話癆,純屬于沒話奏話。
“不光我弟弟李靖,我也頗懂風(fēng)水,就看你印堂發(fā)黑,最近一定有血光之災(zāi)?!?p> “你!你這個人,怎么不說好話!”崔三嚴(yán)煩之又煩,已經(jīng)三次想離開都被傲締阻攔住。
“今日是否心事不順?近日是否不舉?長年到背尿尿乏力?”傲締捏指算卦,如果配上小胡子,活脫脫一個江湖騙子。
“鵬程!你怎么在這里!”崔三嚴(yán)站起來拉住路過的一個人。
“三嚴(yán)?剛才不是在那邊......”
“是嗎?快快快,這位李白兄弟算的一手好卦?!?p> 那人一聽算卦連忙跑了,崔三嚴(yán)也趁勢要跑,傲締還打算拖延時間。
“嘿嘿,別走啊,喂!我喜歡你姐姐!”
“喜歡我姐的人多了!”
“我是你的姐夫!”
“要臉不!再胡攪蠻纏我打你了!”崔三嚴(yán)手已經(jīng)伸起來了。
“你不怕你姐打你?你看他還在看著這邊!”傲締指指遠(yuǎn)處的崔落婷,崔三嚴(yán)望去,果然在看著這邊。
“你就是那個姓傲的小子?早就想打你了!”
“咱們有一說一,講理??!”
看著崔三嚴(yán)不敢下手,傲締一臉傲意。
“這小子是傲締!”一聲怒喝,會場內(nèi)頓時安靜,都看過來。
“那是崔三嚴(yán)。”
“......崔家老八。”
“剛才喊什么?傲締?是那個丑逼傲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