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自家吃飯一樣自在的褚冧這時候也正好抬頭,對上靳沫的視線,看了幾秒后面無表情的轉頭,跟靳老爺卻是勾唇微笑回話,態(tài)度差異明顯。
一頓飯吃的相安無事。
餐后靳老爺邀了褚冧兩個人去散步,靳沫被圈進兄長姐妹之間走不脫身,老爺子用意明顯也就沒跟去。
五月天晚風涼爽,靳老爺一身中山服,一手把玩著扳指另一手背后,目肅面慈仰首,仍能看出年輕時的風姿。
無言走了幾分,然后靳老爺一聲嘆息:“哎,我家沫九小時候纏著你玩還像是昨天的事,轉眼間,你們都這么大了?!?p> 褚冧回:“嗯,長大了?!?p> 散步并不單單是這樣,褚冧知道靳老爺有話要說。
“跟那羅丫頭怎么樣了?”靳老爺問。
褚冧輕笑一聲,“與之前一樣?!?p> “我家老幺脾氣沖,之前你跟那羅丫頭沒理清,就學了離家出走這套唬人?!苯蠣斦f。
停步看著褚冧然后又說:“靳爺爺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的事自然是輪不著我老人家來管,原先你們兩關系好后面也沒個結果,現(xiàn)在都老大不小了。
小九認死理,真要是不行那就跟她早點說清楚,說開了對你們幾個人都好。只有看到小九有人托付了我的心愿才能了了。”
從進門時候沫九看褚冧的眼神靳老爺就知道,這兩人的事沒完。
話講到這個份上了,褚冧不會不明白,只是都把主次弄顛倒了。
褚冧低頭搖了搖,抬頭又是一笑,“靳爺爺,沫九不明白,您還看不出來嗎?”
“一直都是她說了算。”褚冧說,她先跑了,卻還讓人抓心撓肺的想她,她才是握著絕對的主導權的那個。
“既然這樣,羅丫頭那就別拖著,小九是個急性子再讓她跑了,我老頭子可不會顧著你爺爺的面子放過你了!”靳老爺把底都摸清后半開起了玩笑,心情舒暢人也跟著豁達。
悠哉悠哉漫步走著,繼續(xù)把‘散步’落實到位。
等兩人散步回來,親戚也走得七七八八,門口的車少了,大院什么都沒變卻又變了什么。
一扇窗透著暖光,像是直接照進了心里,褚冧久久看著那窗。
口袋手機響,來電人可想而知。
“大冧,談話還順利嗎?”
“嗯,沒上刑?!?p> “爺爺果然是退步了。”靳沫笑。
“沫兒?!?p> “嗯?!?p> “開窗?!?p> 靳沫聽后遲疑了一下然后走向窗邊,不經意看到敞開的衣柜停下了動作。
手機那邊靜音顯示還在通話中,褚冧在原地等著。
過了幾分鐘,樓上那扇窗開了。
暖燈里的人,藕粉色真絲吊帶襯的那潔白皮膚像是發(fā)光了一般,胸前披散的縷縷黑發(fā)增添了妖嬈,面上更是一張精致的臉龐。
“大冧?!苯扒澳弥謾C。
褚冧看著她無言,只是看著,這個人已經像烙印一樣烙在心頭。
“美嗎?”她問。
“嗯?!?p> 那夜,也很美。
兩人樓上樓下這樣對站著,旁若無人的打著電話,外人看到還不知道怎么笑話。
似乎碰到她做傻事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