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dāng)真再也回不去了,她是蘇裕程之女蘇卿卿;亦是樂嘉七王爺御瑾墨之妻蘇卿卿,瑾王妃。
不接受也得接受,果真是應(yīng)了那話,既來之則安之。
“袁茵參見令主?!?p> “沐凌拜見令主。”
走時(shí),令主便在生還崖,復(fù)命時(shí)令主還在生還崖,令主對小姐是真的放不下,袁茵跪在地上心里頭盡是心疼,她……心疼令主。
蘇思邪的一頭青絲早已成了白發(fā),終日帶著那竹笛站在崖前,等著不會回來的人。袁茵悄然抬頭癡癡的望著蘇思邪的背影,忍不住再一次開了口。
“令主……如今小姐已魂靈歸位,我與沐凌的任務(wù)也已完成,那玄靈觀此后便不復(fù)存在,我們……”
“呵……卿卿,哥哥還能在見你一面,真好,回去吧……答應(yīng)哥哥要萬、事、諸、順!”在無人看得見的地方,蘇思邪沒有血色的臉上揚(yáng)起一抹苦笑,那淚順著俊美的臉頰落在了衣衫上。
此后不復(fù)相見,便讓哥哥為卿卿在吹一曲“卿邪”。
縹緲的笛聲,帶著絲絲情愫,穿過悠悠歲月,穿過生還崖,隔絕異世,斷了聯(lián)系,直將御瑾墨與蘇卿卿的神識逼回了體內(nèi)。
“瑾墨……卿卿……”
“這可怎么是好……”
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嘈雜的聲音終將御瑾墨蘇卿卿帶回了現(xiàn)實(shí),二人再次睜眼,便是在瑾王府,卿閣內(nèi)床榻上。
床榻上兩人四目相對。
“你們終于醒了,若是在不醒,只怕天都翻了?!痹谖堇飯F(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花淺顏看見兩人醒了過來,心下激動,也顧不得自己身子沉重,急性的就湊到床前瞧著兩人。
被花淺顏這么瞧著,蘇卿卿下意識的往一旁挪了挪,沒有去管御瑾墨那放在自己身上探究的眼神,只是瞧著剛進(jìn)來屋中的花淺顏問了聲:“這是怎么了,我記得我與王爺是在玄靈觀的?!?p> 而御瑾墨則是在蘇卿卿說話間,下了床榻,站在一旁。
花淺顏聞言有些愣神,她本想趁機(jī)問問兩人為何會昏睡在玄靈觀,這倒好看起來是不知情的,思量一番便打發(fā)了屋中的侍婢,扶著腰坐在了椅子上,這才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全給說了出來。
“這說起來也湊巧,今日景寧陪我上那玄靈觀,恰好在觀外看到你們府上的馬車,景寧鬧著要去尋瑾墨,我也就依著了,誰知進(jìn)了觀觀里小道士盡數(shù)暈倒在地,就連你們兩個(gè)都是景寧差人在玄靈房中找到的?!?p> “說起來也是奇怪,這玄靈觀是皇家道觀,未曾有過這等事,這次倒是奇了怪了,也沒有查出什么異常,哪知你們會昏睡在房中,那玄靈也早就涼透了。”
“在山上我是嚇得不輕,這才隨著你們留在府上,景寧回了宮將此事告知了父皇母后,也不知這結(jié)果如何了?!?p> 花淺顏的一字一句,落在蘇卿卿耳中自是成了另一種結(jié)果,那是蘇卿卿知曉的結(jié)果,可她卻不能說,她都看到了,都知道了,玄靈不是玄靈,自然會涼透。
低著頭的蘇卿卿那雙手不由得繳著那蓋在身上的被子繼續(xù)消化著這一切,花淺顏?zhàn)挠行┻h(yuǎn),自是不曾看到,可御瑾墨卻是在身旁的,瞧的清楚,眼中流光劃過,有了一絲了然。
又一次移步到床榻前,坐在了蘇卿卿身側(cè),那雙大掌握住了蘇卿卿繳被子的手,輕輕捏了捏,這才讓蘇卿卿將眼神放在自己身上。
蘇卿卿不知道是自己的錯(cuò)覺還是什么,她覺得御瑾墨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說,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