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王妃的事就是府中的事,馬虎不得,青禾姑娘自打進(jìn)了府就在王爺跟前伺候,又被指派去了王妃身邊,這福氣可是郃舍那些個(gè)丫頭羨慕不來的?!?p> “左不過是王爺瞧得上罷了,主子重用做奴婢的心里頭自然是高興的,當(dāng)差定是要更盡心盡力,管家身上的挑子可是比青禾重許多呢?!眻鲎釉?,青禾還是說的上來的,她也不傻,這封管家的話中話她明白。
落了話青禾微微側(cè)目偷偷留意著封管家的神色,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思索半晌又一次開了口,“說起來王妃也要慢慢的熟悉府中大小事務(wù),我這個(gè)做奴婢的自然要多為主子留意著、幫襯著的,日后要向封管家請(qǐng)教的還有的是呢?!?p> 頓了頓,“適才瞧著那靈衣姑娘那般鬧騰,卻是不知是犯了什么事?管家可否提醒青禾一二以免青禾日后犯了不該犯的錯(cuò),惹惱了王妃就不妥了。”
那在一旁走著的封管家聽到青禾這話腳步微頓,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捋了捋稀疏的胡子又放下,眼睛里透著精明。
“王爺,都是梵音的不是,才讓靈衣存了那些個(gè)心思,不敬主母還……咳……”
“梵音,你這是做什么,本王未曾怪罪于你,他人是他人,你是你,本王清楚你斷是不會(huì)那般調(diào)教下人的,來,先把藥喝了?!?p> 原本御瑾墨是要回書房的,卻是又想到謝梵音遣了靈衣,身邊一時(shí)也沒個(gè)貼身伺候的,便改了路子折身來了梵音閣,不想自己還未將處置靈衣的事告訴她,她便先謝起了罪,那孱弱的身子搖搖欲墜,被自己扶著坐了下來才勉強(qiáng)支撐住。
謝梵音白著臉將御瑾墨放在自己手邊的藥推開,搖了搖頭,“靈衣初來時(shí)也是個(gè)天真的,是我太縱著她才……才這般,王爺還是處罰梵音吧?!?p> “本王便罰你好好將養(yǎng)身子,開春后帶你回江北如何?”原是想將自己在府中碰到靈衣以及對(duì)靈衣的處置告訴謝梵音的,但瞧著她這樣子,御瑾墨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聽聞江北,謝梵音那平靜的眼眸有了波瀾,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激動(dòng)看著同樣看著自己的御瑾墨,“可以嗎?江北,梵音……”
御瑾墨沒有說話,只是笑著,大掌端起湯藥,遞給了謝梵音,這次,謝梵音接過,咳著,忍著一勺一勺的喝著藥。
“梵音,你可曾怪過本王?若非是本王,你怎會(huì)這般?五年了……本王,對(duì)你有愧?!笨粗矍熬门P病榻的謝梵音,御瑾墨心中盡是愧疚。
五年,謝梵音在府上養(yǎng)了五年,五年前的謝梵音亦如從前的蘇卿卿那般鬧騰,有著傲人的家室寵她愛她的父親母親,可這一切都因御瑾墨而不復(fù)存在。
叮,勺子脫手落在了藥碗中,謝梵音輕咳,慌忙的抽出帕子掩了嘴,“王爺……怎突然又提起此事,梵音……從未后悔,父親說過我們認(rèn)為值得的做了便是做了,沒什么后悔的。”
提起父親的謝梵音眼角微濕,雙眸放空不由得回想起從前在江北府中的往事,而不知為何突然提起此事的御瑾墨看到謝梵音這般,心中盡是懊悔,那唇張了合,合了張,最終還是什么都不曾說出,只這么靜靜的陪著謝梵音。
待謝梵音緩過來了,又接著說到,“王爺,待梵音身子好些,就讓梵音去拜見王妃吧,這是規(guī)矩?!?p>
綠兮依兮
好煩啊好煩啊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