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深。
霍格沃茨城堡中一片令人感到安寧的寂靜,從萬圣節(jié)宴會上返回宿舍的學(xué)生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進入了深沉的夢鄉(xiāng)中,幽靈們也沒了蹤跡,就連平常最愛調(diào)皮搗蛋的皮皮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有這個時候的霍格沃茨,才是城堡管理員阿格斯·費爾奇最喜愛、最中意的。
沒有那些總愛惹是生非的學(xué)生——尤其是那兩個姓韋斯萊的紅頭發(fā)小子、沒有那些總是喜歡在城堡里四處閑逛的幽靈,甚至就連最惹人厭煩的皮皮鬼也不再出聲,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安靜、祥和。
除了偶爾外出巡視的教授們,偌大的城堡中只有自己——擁有在夜間隨意游蕩的權(quán)利。
他就是霍格沃茨夜間當之無愧的主人。
哦,當然不能忘了親愛的洛麗絲夫人。
每一個勤勞工作的夜晚,費爾奇的身邊總是有這一只毛色灰暗的朋友陪伴,它比年邁的他更加靈活、警惕,偶爾遇到不遵守學(xué)校規(guī)定、偷偷夜游的學(xué)生時,它總能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到他,好讓他能夠抓住那些討厭的學(xué)生。
那個把洛麗絲夫人賣給他的商人說的沒錯,對一位巫師來說,貓是比狗更加忠實可靠的朋友。
巫師……想到這里,費爾奇愉悅的心情不由得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這個詞語是他內(nèi)心中的一塊傷疤。
盡管出身于一個巫師家庭,但費爾奇本身卻并沒有施法的能力。
換句話說,他是一個啞炮。
生活在巫師社會中,卻生來不具備施法的天賦,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悲哀。
從啞炮的身份被確認的那一刻開始,費爾奇便生活在旁人的指指點點與背后的議論中。
“看吶,那個孩子就是費爾奇家的……對對對,他是個啞炮”“離那孩子遠點,他是個啞炮,別被他傳染了”……諸如此類的言論,陪伴著費爾奇度過了整個童年。
如果這個時候,他的父母愿意站出來,給予他一些對他們本身來說微不足道的溫暖的話……或許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但遺憾的是,費爾奇的父母自始至終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對這個啞炮兒子的深惡痛絕。
他們的眼神中帶著扭曲的惡意,言語中帶著極度的厭惡。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背后推動著費爾奇,讓他飛快的跌入名為絕望的深淵之中。
好在他們的心里還尚存著一絲人性,驅(qū)使著他們供養(yǎng)著這個令人顏面無光的兒子直到成人,然后……一腳把他踢出了家門。
可想而知的是,作為一個巫師家庭出身的啞炮,費爾奇要在這個社會上求生是一件多么艱難的事情。
巫師們對他漠不關(guān)心,而麻瓜的生活他又并不熟悉。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在徹底走投無路之前,費爾奇遇到了外出辦事的鄧布利多。
在這位后來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的照拂下,費爾奇得以進入霍格沃茨魔法學(xué)校,擔任城堡管理員。
這份費爾奇一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的善意,也讓他重新對生活燃起了一絲希望。
只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絲絲。
時隔多年,費爾奇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了這日復(fù)一日、一成不變的生活,漸漸忘掉了自己的父母,把霍格沃茨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家。
直到去年的某一天,他在禮堂中無意間瞥見了一個學(xué)生隨意丟在餐桌上的一份《唱唱反調(diào)》。
這份雜志在學(xué)生之間頗有人氣,只不過與一向“嚴謹”的《預(yù)言家日報》不同,《唱唱反調(diào)》刊登的大多都是一些不知所云的文章,充斥著各色各樣稀奇古怪的論調(diào),許多學(xué)生將其當做笑話書傳看。
費爾奇對報刊雜志毫無興趣,他以前也曾考慮過,自己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霍格沃茨工作,那么也應(yīng)該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巫師界的新聞資訊。
但是當他第一次訂閱報紙,便在其中看到了一篇對啞炮極盡挖苦之能事的文章時……他便咬牙切齒的取消了訂閱,不僅如此,還寫了一封措辭極其粗魯骯臟的吼叫信寄到了《預(yù)言家日報》的投稿處。
從那以后,費爾奇對一切巫師界的報刊雜志都抱以深惡痛絕的態(tài)度。
然而今天……在看到這份《唱唱反調(diào)》后,費爾奇鬼使神差一般的湊上前去,看了一眼。
雜志頭版的標題用加粗加大的字體寫著:《震驚!為讓兒子擺脫啞炮身份,魔法部司長竟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
費爾奇被標題上的“啞炮”所吸引了,他慢慢的看完了整篇文章。
最后,他記住了文章里一個名字:伊萬·維瑟米爾。
同樣是出身于巫師家庭,同樣在年幼時便被認定是不能施法的麻瓜,但伊萬的人生軌跡卻與他天差地別。
不僅在一場由黑巫師策劃的恐怖襲擊中幸存……還因禍得福,獲得了施法的能力,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巫師。
文章的最后,寫著如果不出意外,伊萬·維瑟米爾將在一年后前往霍格沃茨讀書。
伊萬·維瑟米爾……費爾奇咀嚼著這個名字,把它牢牢記在了心里。
他小心翼翼的撕下了雜志上的這一頁,將其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自己的貼身衣物里。
費爾奇知道,如果報道的內(nèi)容屬實的話,這個孩子,或許是他最后的希望。
時間在痛苦的煎熬中緩慢流逝著,等到費爾奇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孩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年之后了。
然而讓他感到失望的是,在面對自己的求助時,男孩卻遺憾的告訴自己,他的改變也只是機緣巧合導(dǎo)致,沒有辦法在他的身上復(fù)制。
好在男孩最后保證,對于自己是如何獲得施法能力的事情,如果他研究出了什么結(jié)果,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慰藉吧。
在他坐在辦公室里發(fā)呆的時候,或者一個人行走在夜間的走廊中時,偶爾想起這件事,便對工作重新充滿了動力。
……
費爾奇提著油燈,步履飛快的在城堡的樓梯間穿行著。
雖然上了年紀,但他的腿腳還算利索,輕微的跛足并不影響他的巡邏。
洛麗絲夫人則邁著輕盈的步子緊緊跟在他的身邊。
“馬上就巡邏完了,回去之后我去海格那里要點今天剩下的南瓜回來,給你做頓好的?!辟M爾奇一邊走,一邊笑瞇瞇的對洛麗絲夫人說。
后者好像聽懂了費爾奇的話,尖銳的叫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這時……頭頂?shù)淖呃壬虾鋈豁懫鹨魂嚨统恋哪_步聲。
“這個時間……什么人!”費爾奇一下子警醒,一聲大吼過后,他便急匆匆的大步向聲音傳來的八樓趕去。
等這一人一貓氣喘吁吁的趕到八樓時,腳步聲已經(jīng)停止了。
一個模糊的人影,就站在一副掛毯前一動不動。
“你是哪個學(xué)院的學(xué)生!這么晚了,在外面閑逛,這是違反校規(guī)的!跟我一起找你們院長去!”費爾奇見對方完全沒有逃跑的打算,怒火反而一下子躥了上來。
他一邊加快腳步向著人影走去,一邊怒氣沖沖的吼道。
然而等到走近了一些,費爾奇才愕然發(fā)現(xiàn),那道掛毯前的人影并不是學(xué)生,而是一個造型逼真的人偶。
不僅僅是外形酷似人體,人偶的身上甚至還穿著一套衣服,看上去十分眼熟。
“這……不是塞爾斯教授的衣服嗎?”
費爾奇仔細端詳了片刻,恍然大悟。
但是為什么塞爾斯教授的衣服會被套在一個人偶身上?
費爾奇皺著眉頭,伸出手指戳了戳人偶的臉。
軟綿綿的,有種和皮膚極其相似的觸感。
這個人偶做的好逼真啊……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費爾奇有些好奇的東戳戳、西碰碰。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的身后,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緩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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