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級出去的時間是一年,但是其中不知道都會發(fā)生什么,馮宇崢也沒法把具體時間定下來,他說道:“不知道啊,最少怎么也得半年吧,家里就剩你和真真了,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了可以去找楊康,他就在工業(yè)區(qū)?!?p> “我能有什么事啊,小乙哥沒回來呢吧,他不和你一起走嗎?”
“不了,我讓他別回來,有些事只能我自己去,所以帶不帶他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哦,這個東西送給你吧,沒準(zhǔn)會有什么用呢?!?p> 敖芷霖又拿出一個閃著五彩光澤的小盾牌一樣的東西送給了馮宇崢,馮宇崢沒看出來什么所以然,只好收起來。
“芷霖,一會兒有課嗎?一會兒大家一起吃個飯。”
“有課,但是我可以請假,下午有活動課,我在占一下就行了?!?p> 不管那個世界,占用活動課已經(jīng)成了風(fēng)俗習(xí)慣了,活動課老師已經(jīng)哭暈在廁所!
等敖芷霖放好自己東西,馮宇崢用車載著敖芷霖回帝都,路上敖芷霖摸這看看那,新奇的不得了,馮宇崢說將來送給她一輛更拉風(fēng)的,這才消停一會兒。
路上開著車,馮宇崢想起那天夜里,葉青山急著送來了一封信,他說兩個乞丐被綁在一棵樹上,嘴里堵著布,這封信正是在其中一個人的懷里放著,而這兩個乞丐正是馮宇崢派出去打聽楊瑾的人里面其中兩個領(lǐng)頭的。
信封上除了一個魔法封之外還有一個人紅色眼睛的標(biāo)記,馮宇崢不認(rèn)識這個標(biāo)記,所以拿給馮步問了一下,馮步告訴他這是暗司的信,無所謂,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回去慢慢看去。
暗司對于馮步來說不算個事,但是馮宇崢不能拿暗司不當(dāng)回事,馮宇崢自己回到書房很嚴(yán)肅的看去,上面寫著不許追查皇女楊瑾之事,否則除了馮宇崢,其他人后果自負(fù)。
馮宇崢推測楊瑾的這件事可能涉及到皇家的機(jī)密,不適合普通人知道,所以這就是警告馮宇崢不許普通人參與,既然這樣,那就把事情直接告訴自己就完事了,非要遮遮掩掩,不會是在考驗(yàn)自己吧?
等兩個人開車到了金玉樓,這個時代沒有什么停車場這一說,什么馬車轎子都在后巷里面等著呢,馮宇崢到了這里之后也只能把車停在后巷,正好其他四輛也在這呢,并排停到一起以后讓其他的馬車黯然失色,周圍的馬車夫個轎夫都圍了一圈兒在看,不過還沒人有膽子上去摸摸。
如果不是女皇不知道這越野車的事,那就是被林滄海攔住了,否則他們幾個人的車,肯定有一個人的是保不住的,家里長輩拉不下臉來搶,女皇可就不一定了。
女皇也是女人,女人嘛,總是不講理的,因?yàn)橛幸患驴梢宰C明。
女皇最終還是吧她那個皇云號臥鋪車廂搬回御花園了,據(jù)說那天曹化淳扛著巨大的車廂從天空中飄過的時候,帝都里面所有人都驚呆了,幾個御史本來想勸諫一下女皇的,不過白永良只用了一句話就否決了:女皇只是把自己的禮物搬回家,用的還是自己的奴才扛回去的,也沒勞民傷財(cái),勸諫個屁!
“對了,芷霖,這個給你?!?p> 馮宇崢隨手掏出來一個半球的傳音法陣遞給敖芷霖。
敖芷霖翻看了一下,問到:“這個就是你們那個什么青鳥傳音的魔法陣嗎?”
“是啊,我?guī)熜旨影嗉狱c(diǎn)趕制出來的,收好,這張紙上面寫的是我們幾個人對應(yīng)的陣線,你想和誰說話就把陣線撥到相應(yīng)的位置。”
敖芷霖吧法陣收好裝進(jìn)戒指里,看樣子很喜歡。
中轉(zhuǎn)魔法陣現(xiàn)在只是簡單的刻畫了一下,最多也就能支持幾十人,如果讓誰入網(wǎng),直接在手中的魔法陣上面多刻一條線的問題。
到了樓上,一看就是楊康訂的房間,寬敞明亮,圓桌很大,不過沒什么用,一共也沒有幾個人,這能坐開二十人的桌子夾個菜都得站起來繞過去,這個時候可沒有現(xiàn)代的那種玻璃轉(zhuǎn)盤。
馮宇崢趴在楊康耳邊說了玻璃轉(zhuǎn)盤的主意,然后楊康笑瞇瞇的出了屋子,等上菜的時候,楊康又回來了,和屋里的幾個人說道:“行了,今天這頓飯這里的掌柜給免了,大家放開了吃喝??!”
玻璃轉(zhuǎn)盤說開了沒什么高科技含量,只要出現(xiàn)了,仿制就是特別簡單的問題,楊康就拿著這個主意換了一頓飯和以后在金玉樓吃飯的折扣。
柳蓉真和敖芷霖一左一右坐在馮宇崢身旁,一個夾菜,一個倒酒,給崔吉他們看的一陣膩歪,還不如去秋玉樓了,好歹每個人都能有倒酒夾菜的,省的讓馮宇崢一家獨(dú)大。
白青給馮宇崢扔過來一把扇子,馮宇崢?biāo)⒌囊宦暣蜷_,扇子和白青楊康的是一樣的,只不過扇面上寫著的是風(fēng)林火山,白青說道:“上面的字是老林弄的。”
林空接著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風(fēng)花雪月,所以就請我爹的寫了風(fēng)林火山這四個字?!?p> “嗯?林伯伯回來了?”
“林大家回來了?”
前一句是崔吉問的,后一句是楊康問的,林空的父親一直都很神秘,林空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家一直在外游歷,他們幾個只知道林空的父親叫林滄云,到現(xiàn)在也就見過幾次,是帝國有名的書畫家,書畫雙絕,據(jù)說林滄海當(dāng)年送給女皇的私章就是林滄云刻的。
“我爹就是回來看看,外加拿點(diǎn)錢,我出來的時候他又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走了,還說呢,他差點(diǎn)把我的越野車搶走,要不是我爺爺把他臭罵一頓,我今天就得騎車來了?!?p> 白青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剛開始沒注意,等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可惜沒能當(dāng)面請教。”
白青喜歡書畫,所以特別崇拜林滄云。
但是林空卻不這么想,從小自己就被扔在家里,主要都是母親在照顧自己,所以林空對他這個爹是從來不怎么在意的。
林空說道:“別提他了,咱們吃咱們的,對了,反正咱們都是要去安西都護(hù)府境內(nèi),明天早上咱們就一起走啊?”
馮宇崢搖搖頭:“我是向西南方向,你們是向西,你們一起走吧,我只能自己。”
“師弟,你在考慮考慮吧,獨(dú)自一人總歸不太安全?!?p> “是啊是啊,老馮,咱們一起又有什么干不了的?”
“哥幾個,我這是私事,而且山高水遠(yuǎn),不知道都會發(fā)生什么事,自己也方便,否則我一定會和你們在一起的。”
勸了好多次,馮宇崢都不聽,所以眾人不再提了,只是講一些一起發(fā)生的趣事。
到了下午,敖芷霖離開回書院準(zhǔn)備上課,柳蓉真也準(zhǔn)備走了,紡織廠有很多工作要自己做。
剩下五個人直接就放飛自我了,掌柜的上來陪笑央求他們小點(diǎn)聲好幾次,但是根本沒什么效果。
馮宇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家的,起床的時候就知道天剛剛亮,柳蓉真還沒走呢。
馮宇崢看著柳蓉真有些發(fā)黑的眼圈就知道她又照顧自己照顧了一夜,頗有些不好意思。
柳蓉真不會魔法,這點(diǎn)非常的難辦,應(yīng)該在家里面放一個公共傳音符,專人負(fù)責(zé),這樣會不會魔法都不影響通話了。
柳蓉真準(zhǔn)備了早餐,和馮宇崢坐在桌子旁,一時間兩個人竟然沉默了下來。
最后還是馮宇崢打破了沉默,馮宇崢說道:“真真,我這就要走了。”
“嗯?!?p> “可能最短也得半年以上才能回來?!?p> “嗯?!?p> “你要照顧好自己啊?!?p> “嗯?!?p> “能不能換一句話啊。”
“少爺,我是不是很丑?”
“嗯?真真,你怎么這么說?你要是丑,那就沒幾個好看的了?!?p> “那為什么少爺不喜歡我?!?p> “怎么會,少爺當(dāng)然喜歡你了,特別喜歡?!?p> 柳蓉真直直的看著馮宇崢,大聲說道:“那少爺為什么不愿意碰我?”
馮宇崢嚇了一跳,沒想到是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柳蓉真見馮宇崢不言語,扭頭就要往外面跑去,馮宇崢眼疾手快,站起身子想旁邊一撈,把柳蓉真摟了回來,柳蓉真身體不穩(wěn),直接坐到了馮宇崢的腿上。
滴答滴答,眼淚成串兒的往下掉,滴在柳蓉真和馮宇崢的腿上,馮宇崢嘆了一口氣,給柳蓉真擦了擦眼淚,說道:“真真,你家少爺怎么可能不喜歡你,否則也不會把你留在我的院子里養(yǎng)眼了?!?p> “那少爺是嫌棄我出身不好了?!?p> 說完這句話之后,柳蓉真最終還是哭出了聲。
馮宇崢用了一招摸頭殺,溫柔的說道:“怎么會呢,我家真真這么漂亮,而且你家少爺可從來都沒想過你出身的問題,真真。”
柳蓉真聽到馮宇崢叫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扭頭看向馮宇崢,沒想到馮宇崢趁機(jī)親了一口自己。
柳蓉真一聲驚呼,輕輕拍了一下馮宇崢,然后直接靠在了馮宇崢的胸口。
“不要哭了,少爺都心疼了,少爺不是不碰你,而是尊重你,你是想要少爺尊重你還是不尊重你啊?!?p> 這句話和選擇做禽獸還是禽獸不如這個問題一樣的有難度,柳蓉真白了一眼馮宇崢,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句:“那少爺是想尊重我還是不想尊重我?。俊?p> 馮宇崢沒想到反被套路,這個問題他只是隨便問問的,他自己也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只好說道:“尊重又不尊重,怎么樣?”
“少爺你這是什么答案?!?p> “好了好了,快吃飯吧,少爺一會就要啟程了,你送送我不?”
“當(dāng)然要送,昨天你不是不讓崔少爺他們送嗎,那就只能我和芷霖送了,也不知道芷霖一大早會不會回來?!?p> 馮宇崢最后檢查了一遍手指上的戒指,排查了一下是否有沒帶的東西,然后開車著帶著柳蓉真往南門而去,馮宇崢的路線是先往南再往西。
馮宇崢很少來帝都南門,因?yàn)闁|西北他都有地方要去,而南面卻沒有,現(xiàn)在正好補(bǔ)齊了。
除了南門,馮宇崢和柳蓉真坐在車上聊了一會,外加想等一等敖芷霖,不過人家敖芷霖直接傳音了。
“哥,哥?你在嗎?”
馮宇崢空間袋里面的傳音法陣響起敖芷霖的聲音,因?yàn)榻渲咐锩鏇]有空氣,所以傳音法陣只能放在空間袋里,否則有人找自己自己都不知道。
“我在,芷霖,你來了嗎?”
“啊,這東西真的能用啊,真好玩?!?p> 馮宇崢臉上一黑:“喂喂喂,別玩了,你是做實(shí)驗(yàn)還是在干嘛?”
敖芷霖說道:“哥,我到西門了,你在哪呢?”
馮宇崢無奈了,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在南門,我?guī)熜炙麄儾湃ノ鏖T,算了,你直接祝福我吧,我就不等你了。”
“哦,好吧,怪不得我只看見崔大哥他們了,就沒見到你,哥,祝你一帆風(fēng)順?!?p> “謝謝,你在帝都也要好好的??!我去也!”
柳蓉真站在城門側(cè),靜靜的看著馮宇崢開著車漸行漸遠(yuǎn),慢慢的呆住了。
“夫人?夫人?”
柳蓉真被驚醒,原來是身邊的守門官:“這位大人,有什么事嗎?”
“哦,小的沒事,只是這馮公子走了有一會兒了,您在這一直站著也不是個事,小的找人送你回去?”
這守門官把柳蓉真當(dāng)成是馮宇崢的女人了,滿臉堆笑想混個臉熟。
柳蓉真搖搖頭笑道:“大人有心了,我自己就行,有人來接我了?!?p> 守門官回頭看去,一個膀大腰圓的村婦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守門官嚇得一抖,趕緊讓開。
柳蓉真往前走了幾步:“韓大娘,我們走吧?!?p> “小姐,誰敢欺負(fù)你,你就告訴老婦,一般人還真不是老婦的對手?!边@韓大娘擼了擼袖子,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守門官。
“我知道韓大娘最疼我了?!?p> 柳蓉真和韓大娘說說笑笑的直接回了帝都城。
卻說馮宇崢這邊,馮宇崢開著車,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唱什么歌呢,傳音法陣就卡在前擋風(fēng)玻璃下面的一個鐵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