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人族,閻府別院
“爺請你過去?!毙l(wèi)翼傳話。他的用詞和從前有了細微差別,以往都是‘傳’,這回則是‘請’。
千痕抬眸,快速看了衛(wèi)翼一眼,沒有說什么,只默默跟在他身后。
之后衛(wèi)翼將千痕帶到前廳。
干凈锃亮的雕花桌案上此刻擺放著數(shù)十道精美菜肴,不見某只老狐貍身影,倒是被老狐貍‘關’在別處的卜星天,正十分拘束的坐在里頭。
“公……千痕?。 倍嗽S久未見,卜星天激動不已。
見此,衛(wèi)翼揮退一眾下人,連同他自己亦是退到外頭守著。
卜星天再顧不得其他,她沖上前一把將千痕抱住,“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擔驚受怕了這些天,腦子里總有不好的念頭閃過……”
卜星天絮絮叨叨獨自說了很久,千痕也不嫌煩,他輕拍著這位老婦的后背,眼底滿是疼惜。
雖說二人年齡相差懸殊,千痕才十七八歲,卜星天已過半百,可二人在一起,反而是千痕更像長輩,尤其近兩年,一直都是千痕在默默照顧著卜星天。
“你怎么來的?”千痕安撫好卜星天,二人便坐到一旁談話。
“是一輛馬車送的,我問什么他們都不回答,還以為是要帶我去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這些日子你都住的哪?”千痕又問。
卜星天情緒已經(jīng)平復,她笑笑,“其實住得挺好的,有吃有穿,還有兩個小丫頭伺候著,只是不讓我出去,具體住的哪也沒人肯告訴我。”
如此,二人聊了許久。
千痕也知道了閻司炔待卜星天不薄,連日來的擔憂終是放下。
直到前廳大門被人從外推開,一抹高大身影緩步入內(nèi),千痕下意識起身,將卜星天擋在身后。
見此,閻司炔淺笑,未發(fā)一言,他身后的人便將卜星天請了出去。
隨后閻司炔掃了眼桌案,“怎么不吃?”
千痕別過臉,明顯不想理他。
閻司炔便自顧自坐下,他斟了杯酒,緩緩入喉。
“放心吧,爺不會下毒,而且往后也不會再將你們分開?!?p> 閻司炔話落,千痕倏然朝他看去,眸底隱有探究。
“坐,陪爺喝一杯。”閻司炔很是隨意。
今日的他一襲云蘭雪緞長袍,外披玉白素紗,長發(fā)輕束,幾縷碎發(fā)落于耳畔,少了分邪魅,多了分優(yōu)雅。
許是受他言行衣著變化的影響,千痕稍稍放下警惕,他在桌案另一端坐下,卻是未有倒酒。
“知道么,第一次見你,爺就想好了,這個人我是定要重用的?!遍愃救驳f著。
千痕蹙眉,“因為我給賀樓戎下毒?”
的確,在渾不知情的千痕來看,賀樓府是二人初次相見之地。
閻司炔又倒了杯酒,他遞給千痕,“喝了,我就告訴你答案?!?p> 千痕是血妖族公主,在當時歌舞升平的族部,不論男女老少,都是能喝的。
然而千痕推開,“不愿說便罷。”
拒人于千里,是千痕不變的態(tài)度。他大仇未報,誰也不想深交。
只是千痕忘了一點,閻司炔是個從不容任何人拒絕的男人,而且只要閻司炔想,他幾乎可以將所有人的命運玩弄于鼓掌。
“喬冢為我閻家操勞一生,至今未娶,你身邊那老婦也像個孤單的,依你看他們是不是能湊成一對?”
喬冢?千痕頭一回聽說這個名字,他略一思忖很快和那日來訪的老管家對上號。
“不行?!鼻Ш蹟蒯斀罔F。
“何以不行?”閻司炔問,帶了些玩味。
“因為卜星天是……”話才出口,千痕便意識到失言,他趕忙打住。
閻司炔也不追問,他慢慢喝著酒,繼而道,“既無緣由,那改日便安排他們見上一見,你也大了,總不能由著自己性子,妨了長輩們的姻緣?!?p> 聽及此,千痕指尖微微用力,他一把奪過桌上酒杯,“不就是喝酒嗎?!?p> 喝完發(fā)現(xiàn)閻司炔正笑盈盈的盯著他看,千痕有些惱了,“做什么,我不是喝了嗎!”
“你喝的……好像是我那杯~。”
“……?!鼻Ш劭纯醋郎?,確實如閻司炔所言,千痕耳根子一紅,不知該說什么。
閻司炔則是端倪起面前小人兒,他疑問出聲,“你在外膽大妄為,私下里怎么總動不動害羞?又不是丫頭,何來忸怩?”
“……?!鼻Ш壑挥X要瘋,這個人喝酒就喝酒好了,事情還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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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們,虐男豬是一定會虐滴,而且是狠狠的虐,二舊虐了不夠還要讓他自虐一番 二舊:噢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