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為一個女人和本尊作對到底?”剎梵蓮問。
“琉璃知錯,但琉璃別無選擇?!惫蛟诘厣?,琉璃面色是不變的堅定。
接著她又道,“琉璃相信王兄的初衷是為巧兒姑娘好,只是天雷太過危險,一個不慎便會送命,琉璃以為,要讓巧兒姑娘恢復記憶,可以再尋別的法子,天下名醫(yī)千萬,總有人能治好她的不是嗎?”
說到這,琉璃停下,她緩緩抬眸,無有神采的目光恰好對準剎梵蓮。
“就像琉璃失明,王兄也從沒放棄過?!?p> 話落,二人沉默許久,直至剎梵蓮周身冰霧逐漸消失。
他搖了搖頭,旋即輕嘆,“罷了,走吧?!?p> 琉璃一喜,連忙從地上站起,由于跪太久,她身形有些搖晃。
沁月便上前扶她,當然了,沁月臉上亦有止不住的高興。
然而很快她們又變得失望起來。因為剎梵蓮同意是同意了,但他悠悠緩緩,包括安排隨從、轎攆,足足用了兩個時辰,饒是晨曦升起,剎梵蓮才和琉璃一同出發(fā)前往武鳴山。
并且路上一眾隨從腳步緩慢,壓根沒有一點去追人的樣子。
“王兄,讓他們快些吧?!绷鹆滩蛔〈叽?。
剎梵蓮闔眸不語。
人族,閻府別院
“爺,您當真要娶素心公主?”
“爺都答應老太爺了,還能有假的不成?!?p> 前一句是衛(wèi)翼問,后一句是衛(wèi)羽怨懟。
為何是怨懟,因為衛(wèi)羽打心眼里不愿承認這門親事,奈何是閻司炔和閻家老爺子之間的約定,他哪里敢多說什么。
至于閻司炔娶素心公主一事,要追溯到兩個月前。
當時閻家老爺子來了趟別院,以管教修羅獸無方,致使閻司盛在冰魑族失利為由,斥責了閻司炔一通,不承想被閻司炔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給推了回去。
閻司炔是這么說的,“九龍笛給他了,修羅獸也給他了,莫非連腦子也要借給他不成?”
閻家老爺子一聽,氣得差點背過去。
“越來越不像話!看來必須得找個女人好好管教你了!”
閻司炔譏諷的笑笑,未有抬眸。
“臭小子聽好了!再過三個月,如果還找不到與我們閻家門當戶對,品貌俱佳的女子,你就必須得娶素心公主為妻?!?p> 閻家老爺子下了最后通牒,同時又怕閻司炔繼續(xù)我行我素,老爺子復又補充道,“完婚后,家主符令就是你的。”
其實老爺子還是偏心閻司炔的,盡管人族皇室落寞已久,但名義終歸尚存,故而能與皇室聯(lián)姻,自然是上佳選擇。
只是老爺子為何突然那么著急,是因為他得知當今王上注意有變,很可能會將最寵愛的素心公主指給閻司盛,為了讓閻司炔能在繼任家主前,地位更上一階,老爺子便借著修羅獸的蔭頭,趕過來先聲奪人。
話說回來,眼看兩個月一晃而過,可閻司炔沒有半點動靜,衛(wèi)翼糊涂了。
老太爺不是留余地了嗎?只要爺認真物色,肯定能在三個月內(nèi)找到合適的女子,除非……爺是真的想娶素心公主。
衛(wèi)翼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壯起膽子來問問這位正主。
“也許吧?!遍愃救搽S口一答,然后指尖沾了沾杯中酒水,開始在桌案上慢慢描繪起來。
“爺?!毙l(wèi)翼從不質(zhì)疑閻司炔的決定,但這次他實在不能理解,“這可是您的終身大事?。 ?p> 衛(wèi)羽亦是氣鼓鼓地別開腦袋,“是啊,爺。您娶誰不行,為何非要娶那勞什子的素心公主,屬下別提多討厭她了?!?p> 衛(wèi)羽的話顯然過了,所以衛(wèi)翼趕忙推他。
小心爺再罰你去宗門,衛(wèi)翼用眼神提醒。
切,去就去,總之要我看著爺娶那個女人,還不如一輩子待在宗門受罰。衛(wèi)羽仍是窩火。
“你們都下去吧。”閻司炔開口,桌案上有個不成形的輪廓,是他描繪的。
聞言,衛(wèi)翼和衛(wèi)羽告退,衛(wèi)羽走地極快,而衛(wèi)翼則是時不時回頭看一下閻司炔。
爺最近是怎么了?為何總覺得爺看起來似有迷惘?
冰魑族
明明是清晨,可烏壓壓的雷云卻是將天空遮得猶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
琉璃有些透不過氣,她抓住一旁沁月的手,焦急問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沁月剛要回答,剎梵蓮倏然睜眼,他滿含警告地掃了下沁月。
“……公主?!鼻咴潞Φ玫乜s了縮脖子,“是……是天色不大好罷了。”
她不想騙琉璃,又怕王尊處罰,只好選了個折中的說法。
巧得是恰逢一道閃電劃開天際,接著悶雷陣陣,傳入轎攆內(nèi),琉璃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王兄。”琉璃開口,羽睫微垂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陰影,“倘若巧兒姑娘真的遭難,即便您帶我趕到了,琉璃……琉璃也不會原諒您?!?p> 同時琉璃在心底懊悔,當初就不該和巧兒姑娘說王兄待她特別,還有王兄是好人不會傷害她。
琉璃心思單純,在想什么,剎梵蓮一眼就能從她臉上看出。
因此剎梵蓮瞇了瞇眼,約莫半刻后,他掀開車簾,“加緊速度,盡量在下雨前趕到?!?p> 說完剎梵蓮輕嘆,這是他的極限了,接下去無論琉璃再提什么要求,他都不會再應。
舊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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