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影響,我鎖上了房門,盤坐在地上,閉上雙眼放出神識細細感受著瑤依,雖然是閉上眼睛的,但是我腦海里依舊可以看到我的手以及浮在我面前的瑤依?,幰劳蝗话l(fā)出一道強光,光雖然強,但是并沒讓我眼睛感到刺痛。而是在我眼前出現(xiàn)了許多畫面,這些畫面應該就是瑤依使用的方法,一幅幅的畫面在我腦海中閃過,畫面閃過的速度十分快。我認真看著每一幅畫,可是這樣一直集中精力,是非常消耗體力的,所以沒一會兒我便開始頭疼欲裂,想要睜開眼睛,可我卻怎么都睜不開,直到最后一張圖從我眼前飄過,我才像是解除束縛一樣的,睜開了眼睛。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我低頭看了看我這一身,已經(jīng)濕透了,身上沾滿了汗水。我艱難的起身,打開房門,祝晟宇坐在沙發(fā)上敲著代碼,與我在房間里做的事情,違和感實在太強。
“浴缸里面已經(jīng)放好水了,快去洗吧?!弊j捎钕袷窃缇椭牢視@個時候出來,竟然還提前準備好了洗澡水。
我點了點頭,進入了浴室。我本來是放學就直接過來的這邊,本來也沒打算在這里過夜,自然沒有帶任何衣物,難道洗完澡還要穿這身濕透的衣服。正當我犯愁,便看見放在洗漱臺上的一套裙裝,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應該是祝晟宇給我準備的。我內(nèi)心油然生出一種敬佩感,祝晟宇這察言觀色的能力,考公務員走仕途肯定是前途無可限量,沒想到去做了程序員。我搖了搖頭,嘆了一聲可惜,鉆進了浴缸。
這估計是我洗的最舒服的一次澡,等我從浴缸里出來,浴缸里的水竟然是渾濁的,我感覺體內(nèi)所有的毒素都排除來了一樣,感覺身體十分輕松。我換上衣服,來到客廳,祝晟宇依舊在那敲著代碼,我悄悄走到他身邊,將頭靠在他肩上。可能是一晚上沒有休息,我竟然靠在祝晟宇的肩上睡著了。
以為我會睡到自然醒,結(jié)果黃昏時,我便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是肖燦的電話。
“姑奶奶,你總算接電話了,我從昨天晚上開始找你找到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人了?!彪娫捓飩鱽硇N的叫罵聲。
我這才想起,我不僅昨天晚上沒回寢室,今天一天的課也沒去上。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忙問道:“那昨天晚上查寢我豈不是被認為夜不歸宿,今天一天的課我也全算成曠課了?”
“小姐姐,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你夜不歸宿和曠課了啊,真對你無語了。昨天晚上我給你打了七八個電話都沒人接,最后是你男票接的,說你有點事,讓我?guī)兔o你請兩天假,你說你這是什么性質(zhì),這才多久你竟然……”肖燦在電話里一段數(shù)落后,才安慰我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給你請了病假了。”
肖燦明明歲數(shù)比我還要小一歲,不知道是什么家庭環(huán)境讓她變成了這么婆婆媽媽的性格,每次我出了點什么狀況,就會像和尚念經(jīng)一樣的,絮絮叨叨念不完。這種模式接受久了,我會第一時間在她的一大段話里面找到關鍵詞,然后自動屏蔽掉她其它聲音,最多在她停頓處用嗯或者其他語氣助詞表示回應。
肖燦電話結(jié)束后,我才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原本我是靠著祝晟宇的肩上的,現(xiàn)在我卻在床上躺著。我起身,來到客廳,祝晟宇沒有在沙發(fā)上,但電腦屏幕仍然亮著放在茶幾上。
“醒啦?!弊j捎畹穆曇魪膹N房傳來。
我應了一聲,來到廚房,看見祝晟宇正在對著菜譜準備食材。我伸手從后面抱住祝晟宇,問道:“需要幫忙嗎?”
祝晟宇把一顆白菜遞到我面前,讓我?guī)退戳?。我拿著白菜到水池旁邊,一邊洗菜,一邊看著祝晟宇?p> 祝晟宇看我一直盯著他看,問道:“你干嘛這么看著我?!?p> 我收回目光說道:“你這樣有點像我哥哥,呃……我是說我養(yǎng)母的孩子。養(yǎng)母不在家的時候,哥哥也會和我一起做飯。在過去的十幾年了,唯一疼我的人也只有哥哥了。可是現(xiàn)在離開了那個家,不知道下次見到哥哥是什么時候……”
我一邊說,一邊回想。我剛離開家的時候,林祁并不知道我不會再回去,后來林祁給我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但我一直沒有接。我不知道怎么開口,雖說是我主動提出離開的,但是走或者是留并不是我能決定的,也不是林祁可以決定的。不知道林祁現(xiàn)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經(jīng)和養(yǎng)母介紹的對象在一起了。
“好啦,別想那么多,等時間長點,大家情緒平復了再把事情說清楚就是了?!弊j捎钣檬治樟宋瘴业募绨颍瑴睾偷恼f道。
我點了點頭,繼續(xù)幫著祝晟宇做飯。
晚飯后,我本想回學校。但是想著回到宿舍,肖燦絕對還要跟我聊很長的‘聊齋’,我便卻步了。深思熟慮之后,我還是決定第二天一早直接去上課。
我來到教室的時候,因為時間還早,只有我一個人。這堂課是大課,會有三個班一起上課,我選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下。因為我提前給肖燦發(fā)了消息,說我給她帶了早餐,所以沒一會兒她就來了。
我向她招了招手,她看向我,眼里竟還帶著光,像是看到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她快速走到我身邊坐下,上下打量著我。
“你說你這兩天有事,不會是去做微調(diào)了吧。小樣,你真是榜上大款了,竟然破天荒肯穿裙子來上課了。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肖燦笑著調(diào)侃道。
我拿出早上做的三明治,遞給她說道:“什么微調(diào),什么大款,你想啥呢。我只是有點感冒,所以才沒來上課的?!?p> 我總不能說我對著一條披帛交流了一晚吧,只好撒謊說感冒。
肖燦見我說話吞吞吐吐,當然也沒信,一邊嚼著三明治一邊說:“就你這起色,說是剛生過病誰信啊。不過看在你帶早餐的份上,我就不追問你了。”
肖燦繼續(xù)大口大口的吃著三明治,我這才松了口氣。本來她嗓門又大,現(xiàn)在又是在教室,陸陸續(xù)續(xù)有同學進來,要是真追根問底下去,我還真不知道咋辦。
“我靠,你快看那是欣瑤?!?p> 我聽到陳小月扯著嗓子的聲音,連忙回過頭去看。發(fā)現(xiàn)她正一手拉著王雅文,另外一只手指著我的方向嚷嚷道。我瞬間滿臉黑線,我們寢室的嗓門真是一個比一個大。我扶了扶額,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回頭看了看我。
這時,有人走到了我的旁邊停下。我抬眼一看,竟然是張磊。還沒等我說話,他便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