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大廳里面竟然只有前臺一個護士,見我們幾個急匆匆的闖進來,顯然有些緊張,正準備伸手去拿桌上的電話。我箭步?jīng)_上去攔住護士的手,然后引導(dǎo)那護士去看我的眼睛,幾秒鐘以后護士眼神慢慢變得呆滯。
“祝晟宇在哪里?”我問道。
護士機械的開口說道:“在第三樓的ICU病房?!?p> “這么嚴重,都進ICU了。”聽到護士回答,張耀也立刻嚴肅了起來,聲音略帶緊張。
“你明明就可以蠱惑他們的心智,為什么剛剛不用。”估計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張耀說話的神態(tài)也開始變得嚴肅。
“有隱情?!蔽一卮饛堃?,隨即便向電梯走去。
蠱惑人心的法術(shù)其實也是魅術(shù),我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因為之前使用了魅術(shù),如果剛剛不是因為祝晟宇的氣息太弱,我是在沒辦法感應(yīng)到他具體的位置,我也不會使用它。但這說起來實在是太復(fù)雜了,所以我也不想過多向張耀解釋這個問題。
我們來到ICU病房外,病房外竟然站著十幾個保鏢。我毫不怯色的向他們走去,杜源也和我并肩走著,看來對我充滿了信心。
見我們走近,十幾個保鏢立刻走上來,將我們圍在中間。
“杜源,你不是說你想吊威亞嗎?”我微笑著看了看杜源說道。
杜源聽我的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我又湊到他耳邊交代了幾句,他心領(lǐng)神會的給我點了點頭。
“至于怎么做,就看你個人的發(fā)揮了?!蔽矣窒蚨旁刺袅颂裘?。
“姐,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wù)。”杜源拍著胸脯說道。
我閉上眼睛,從空間袋里面喚出瑤依,瞬間一條白色泛著熒光的披帛出現(xiàn)在我手中。我手一揮,瑤依的一頭便套在了杜源的腰上。
“準備好了嗎?”我大聲的對杜源說道。
我這么說其實是想給杜源打氣,沒想到杜源還挺入戲的回答我:“時刻準備著!”
張磊:“……”
張耀:“……”
別說張磊,張耀覺得別扭,就連這十幾個保鏢看我和杜源,就跟看耍猴似的。我定了定神,心里默念道:“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p> 我拉住瑤依的另一頭,用法力將杜源從地上升起,然后向其中一個保鏢沖了過去,那個保鏢瞬間被這股沖力彈了幾米開外。但這并沒有結(jié)束,杜源正以我為圓心,向著圍在我們周圍的保鏢挨個沖去,借助瑤依的發(fā)力,杜源腳上的力氣增加了很多倍,被杜源踢到的保鏢都應(yīng)聲倒下,由于速度過快,不到十秒,所有的保鏢都已經(jīng)倒在地上沒辦法站起來。
看到都被解決以后,我滿意的將杜源放下,可杜源貌似還意猶未盡,竟然擺出一個黃飛鴻的經(jīng)典動作,嘴上還說了句:“I am legend!”
張磊:“……”
張耀:“……”
我:“……這,這是什么中西結(jié)合?!?p> 看著杜源的姿勢,我竟然還腦補了一個黃飛鴻打喪尸的場景。我趕緊搖了搖頭,沖散了腦海里面鬼畜般的畫面。
我走到ICU門前,正準備打開門,卻聽到里面文靜和醫(yī)生的對話。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你必須把他給我救活?!?p> “文小姐,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祝先生瞳孔已經(jīng)發(fā)散,所有器官都停止運作了……”
我將門用力打開對文靜說道:“祝晟宇在哪里,我要見他?!?p> 文靜聽到聲音,驚訝的看著我:“怎么會是你?!?p> 她定了定神,朝我走過來,死死的瞪著我:“你還好意思來這里,祝晟宇都被你害死了,你怎么不去死,你還想見他,你自問配嗎。”
祝晟宇死了,這幾個字像幾把刀插進我的心里,我呆在了原地。
文靜眼眶緋紅,她一邊向我走來一邊咆哮:“你給我滾出去,等我忙完再來收拾你。”
說完,便一把將我推出門外,我當(dāng)時沒有緩過神,竟然被她推倒在地。文靜將我推倒后,立刻把門鎖上,防止我進去。
“不……不可能……祝晟宇不可能就這么死了。”我不斷安慰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相信祝晟宇會死,但是我聽到文靜的話我還是心慌了。
我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對張耀他們說道:“你們讓開一點,我怕會誤傷到你們?!?p> 聽到我的話,張磊他們也不敢不信,立刻站到角落上去。我手用力將門一扯,門直接被我扯了下來。雖然我修煉以后力氣變得很大,但是我也沒想到會大到這種地步,雖然我沒表現(xiàn)出來,但是心里卻有一絲絲的吃驚。我暗暗猜測,這應(yīng)該不是簡單修煉的原因,這應(yīng)該和上次對待官沁的時候的感覺一樣——是獸性。
不過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往里面走去。里面的人都被剛剛的那一幕嚇到了,我往里走的時候,沒有人再敢來攔我,包括文靜。
我抬眼望去,只有一張床上有人,那個人正是祝晟宇。我趕緊跑了過去,祝晟宇處于昏迷狀態(tài),我從空間袋里取出一顆聚靈丹,正要喂到祝晟宇嘴里,卻被張耀給攔住了。
“嫂子,你等一下,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這么大顆藥放到我哥嘴里他也沒辦法吞啊,要不咱把它融化了,靜脈注射吧?!?p> 我沒理會他,繼續(xù)將要放到祝晟宇口中。
對于丹藥這種東西,經(jīng)過上次那件事情,我還是很有發(fā)言權(quán)的,剛碰到舌頭它就化成水了。
當(dāng)看到祝晟宇的喉結(jié)動了動,我才放心了下來。半分鐘后,祝晟宇便慢慢睜開了眼睛。
剛剛還故作鎮(zhèn)定的我,看到祝晟宇醒過來,瞬間就繃不住了,抱住祝晟宇便哭了出來:“你終于醒了,你嚇死我了,嗚嗚……”
祝晟宇很虛弱,但是卻努力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我的頭說道:“好了,我這不是醒了嗎,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做小寡婦的?!?p> 我哭得有些迷糊,也沒有察覺祝晟宇的話里有些調(diào)侃的意味,還像智障一樣的對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