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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劍升仙

第六章 退婚流

萬劍升仙 我不是圣騎 3146 2019-12-07 21:54:41

  那年,族長北山烈在外帶回來一個孩子,并竭力保準(zhǔn)他成為北山一員,賜名北山月,最初多數(shù)人表示不同意,而他以更出色更驚艷絕倫的修真天賦折服了眾多長老,讓所有人的眼里只有一個北山月,再無北山昊的半點影子,千年不世出妖孽的光環(huán)完全壓垮了他。

  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在他面前似乎只是一個笑話,連陪襯都算不上。

  盡管北山昊拼命修煉,廢寢忘食,可再如何也只是望其風(fēng)塵,同樣是十六歲的年齡,自己吃力的修煉到真氣境第七重天,而某人十六歲神一般踏入了他無法企及的道藏境。

  那種落差感,他永生難忘,幾乎想過要自盡,但上一年那個神話一樣的北山月突然從神壇跌落,泯然眾人,讓他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看見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回來了,地位,榮耀,名頭。

  他眷戀著這失而復(fù)得的一切,也畏懼這一切有朝一日再度失去,為此,北山昊暗中命人解決掉北山月,趁他病要他命,他死了方能心安。

  但現(xiàn)在,這一切都落空了,那個妖孽般的北山月以違逆常理的天賦二次新生,這能不讓北山昊心慌意亂嗎?

  北山昊明面上古井無波,實則方寸大亂,如果有細(xì)心者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在輕微顫抖。

  “昊兒,鎮(zhèn)定些?!边@樣的細(xì)微異樣逃不過大長老的法眼,他拍了拍北山昊的背部,為其開導(dǎo),“不用想太多,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他雖然恢復(fù)修為了,可想要超過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想要追上來,起碼也需要兩三年,而你半只腳跨入道藏境的人,現(xiàn)在該輪到他追逐你的腳步了,只要你不停下來,他便永遠(yuǎn)無法超越你。”

  這一席話,點醒了黃粱夢中的北山昊,他穩(wěn)住了心神,平淡的說:“父親大人教導(dǎo)的是,是昊兒妄自菲薄了?!?p>  沒錯,你北山月是天資拔群,可惜你修為損失這一年,我仍舊在成長,而你縱使氣海修復(fù),想要彌補(bǔ)回?fù)p失的修為需要花更多的時間,這段時間夠我拉開更大的距離了。

  我走的更遠(yuǎn),成長的更快,而你注定此生要被我甩在身后,不停地追逐我得腳步。

  “比試結(jié)束,北山月勝?!北鄙搅掖蟛阶叱觯歼@場比試的結(jié)果,同時又用余光瞄了一眼被北山月踩碎腳骨的北山宏,后慢慢的說道,“北山宏在比試中違規(guī)使用禁器火雷子,待其醒轉(zhuǎn)杖責(zé)一百后廢其修為,永世驅(qū)逐出我北山氏族,拖下去?!?p>  “是,族長?!?p>  而后,族長背后幾名額頭綁著黑色布巾的弟子迅速走出,將北山宏抬了下去,北山月認(rèn)得這幾個是北山氏族的執(zhí)法堂的弟子。

  能進(jìn)執(zhí)法堂的,無一不是氏族內(nèi)的佼佼者,最低的修為也有真氣境一重天,而這幾人明顯達(dá)到了三四重天。

  “大長老,我兒現(xiàn)已證明他早晨修煉突破的成果,不知還當(dāng)罰不當(dāng)罰?”北山烈與大長老對視一眼,平淡無奇的問了一句。

  大長老擺出一副欣慰的模樣,笑道:“月侄兒修為恢復(fù),實乃天佑我北山一族,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懲罰,今日之事便當(dāng)它從未發(fā)生,族長您看如何?”

  北山烈內(nèi)心怒罵了好一陣大長老這個老狐貍,違心的話竟能說的此般心不驚肉不跳,簡直厚顏無恥。

  “既然比試也比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這族會可否開始了?”南宮飛鴻語氣中帶著一分催促的韻味,這次來北山氏族肩負(fù)要事,自是不想拖沓,早一點辦好他好早點回南宮氏族復(fù)命。

  “那是當(dāng)然,南宮長老,您請。”

  稍過片刻,人群熙熙攘攘的回到了北山氏族族堂內(nèi),北山月正準(zhǔn)備找個角落貓起來,他素來對族會的內(nèi)容不太感興趣,卻見南宮飛鴻叫住了他。

  “月賢侄,且慢。”

  北山月表情一怔,心道,我似乎和這黑衣人沒有什么交集吧?詫異過后,還是很禮貌的對其作揖,問道:“前輩,不知有何見教?”

  “談不上見教,只是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南宮一族的族長和你父親當(dāng)年在炎國立下的賭約?!蹦蠈m飛鴻沒有直言此行來最終的目的,反而拋磚引玉,先放出一段當(dāng)年的往事。

  五年前?炎國?北山月記憶中的確去過一次炎國,確切的來說,是上一個北山月去的,如果南宮飛鴻不提及,他怕是很難想起來有這么一回事,不過我父親和南宮族長的賭局,與我何干?

  見北山月好像遺忘了的樣子,北山烈呵呵一下,說道:“南宮長老,月兒當(dāng)時還小,自然忘記了婚約之事,若是婚約之事,南宮初九何不親自來談?”

  what?婚約?

  北山月內(nèi)心飛馳而過無數(shù)神奇羊駝,突然就醒悟了,那個時候北山烈恰好帶著自己去炎國王城游玩,偶遇擂臺上一位風(fēng)姿颯爽的中年人,手癢之下上臺與之切磋。

  這一次切磋,兩人的打出了男人之間的火花,相見恨晚,惺惺相惜,對方豪言,若誰敗了,就要答應(yīng)對方一件事,只要不背離天道,違反原則,即可。

  最終對方棋差一招,惜敗在北山烈手里,按照賭約對方須答應(yīng)北山烈一件事情,北山烈當(dāng)時隨口一提,倘若你有女兒,未來將嫁于我兒。

  恰巧對方真的有一掌上明珠,也沒有推辭,爽快的答應(yīng)了北山烈。

  五年過去了,北山月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南宮氏族還會買賬,腦海里過電似得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退婚。

  北山月想過這一世可能會有個青梅竹馬,卻沒預(yù)料到,退婚流這種狗血的劇情居然被自己撞到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南宮前輩這次來莫非是來與我父親商量婚期的嗎?”北山月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笑著道。

  南宮飛鴻古井無波,搖頭說:“非也非也,我此次過來,是想與烈兄和你商量下解除婚約的事宜。”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北山烈以為自己產(chǎn)生幻聽了,轉(zhuǎn)過頭去,問南宮飛鴻:“南宮長老,這樣的玩笑可開不得,當(dāng)初我和南宮初九一見如故,我相信南宮初九是個一言九鼎之人,又怎會那婚約之事開玩笑呢?”

  “唉!”

  南宮飛鴻嘆了一口氣,然后恭敬的對北山烈行了一禮,接著又說:“我知道烈兄與我家族長英雄見面,難免會做出一些非常人能理解的事情,婚約之事,原本我家主母和太族長是勉強(qiáng)答應(yīng)的,那是看在月賢侄天縱之資,配得上我南宮一族千金?!?p>  “如果沒有意外,我們兩家結(jié)緣,也不失為一段千古佳話,可惜……”南宮飛鴻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月賢侄年少輕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云水學(xué)宮一事在族內(nèi)甚至方圓千里內(nèi)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我家主母每每想起自己的寶貝閨女要嫁給一個毫無修為的人就整日以淚洗面,我家太族長也丟不起這個臉,強(qiáng)壓之下,族長只能選擇妥協(xié)了?!?p>  “砰!”

  北山烈掐碎了手中的茶杯,面容慍怒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們南宮氏族丟不起這個臉,而我們北山氏族是軟柿子,就丟得起這個臉?”

  “這個自然不是,我家太族長說了,若是月賢侄肯答應(yīng)解除婚約,你想要任何補(bǔ)償我們都答應(yīng)你,無論是真訣,丹藥,還是道器,只要我們有的一定雙手奉上?!?p>  “南宮長老,方才你不是看見了,我兒已經(jīng)修為恢復(fù)了,你們南宮氏族的千金嫁的不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平凡人,又有誰敢嘲笑?何來丟臉一說?”北山烈試圖壓制住心中的怒氣。

  南宮飛鴻又是一聲嘆息,知道今日怕是難以完成太族長吩咐的事情了,輕抿了一口茶桌上清茶,長久才說出最后一句話:“沒錯,月賢侄功力恢復(fù)不假,可烈兄您有所不知,我族千金南宮萱萱于昨日道種初成,晉入道藏境一重天,同時云水學(xué)宮某位高人亦看中了小姐,要收她做關(guān)門弟子。”

  “那又如何,吾兒前年便達(dá)到了道藏境?!?p>  “那是以前了,現(xiàn)在……他只是個真氣境一重天的普通修真者?!?p>  “你……”北山烈完完全全被南宮飛鴻激怒了,像是沉睡的雄獅被驚醒,怒不可遏。

  恰是此時,北山月打斷了北山烈的話語,走了上前,與南宮飛鴻面對面,苦笑著詢問道:“南宮前輩今日是無論如何都要解除我和南宮萱萱的婚約是嗎?”

  “是?!蹦蠈m飛鴻神色莊重。

  “可以,那如你所愿?!北鄙皆螺p飄飄的吐出一句。

  “月兒,此事他們南宮氏族還沒給我們一個像樣的說法,不可答應(yīng)?!北鄙搅壹绷耍玖似饋?。

  北山月按住北山烈的臂膀,搖了搖頭,解釋道:“爹,就算我們不答應(yīng),他們南宮氏族亦可以單方面不認(rèn)賬,畢竟婚約之事見證者也就我一人,本就是脆弱的如一張紙的關(guān)系,我也從未見過南宮萱萱,我與她連最基本的感情都沒有,日后就算在一起也不過是湊合度日,如此薄情的婚事,不結(jié)也罷?!?p>  “月賢侄倒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币姳鄙皆麓饝?yīng)解除婚約,南宮飛鴻懸著的心,松了一半,若北山月死咬著不放,兩族可能會由此交惡,這樣的結(jié)局也是他不愿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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