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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曼殊王者香

第九十三章 特使覲見

幽幽曼殊王者香 渝擺擺 2019 2020-02-15 18:23:33

  光陰荏苒,星塵移位。

  自那日在宣塵宮接受旻玄贈送平安佩,轉(zhuǎn)眼間,已是十?dāng)?shù)日以后。

  彤華宮內(nèi)一如既往的充斥著一股筆墨氣息。

  一襲淺色錦袍的暒歌正埋首于案臺提筆批閱折子。

  大殿的白曼正與兩個(gè)小娥圍站于一處茶臺邊修剪花瓶里的花枝。

  白曼拿著一枝掛滿白色花苞且已修剪好的花枝瞧了大殿一圈,均不見南疆的人影,喃喃道:“人去哪了呢?”跟著去到案臺前:“君上,您看這花枝我修剪的如何?”

  暒歌頭也未抬的回道:“要論花草,南疆可比本君懂得多了,你應(yīng)該問她去?!?p>  這些時(shí)日里無論白曼如何殷勤主動,暒歌均視而不見。

  倒給她磨練出一股越挫越勇的勁頭來,所謂只要功夫下得深,鐵杵也能磨成針。

  “我沒見到南疆,她許是回偏殿歇息了,所以我才來問君上的?!?p>  暒歌轉(zhuǎn)頭朝右后下方瞧了瞧,白曼見狀,來到案臺里一看,正是盤腿打坐的南疆。

  難怪整個(gè)大殿都不見南疆的人影,原是躲在暒歌的案臺后邊閉目打坐。

  不禁感慨這國君之位實(shí)屬難坐,想與心愛的人過二人世界都抽不出空來。

  眼下這一幕倒也算是一幅美人在側(cè),親密相伴的甜蜜畫面。

  總好過思卿不見卿,不知伊人念吾否要好吧?

  “南疆,你看我修剪的花枝,美觀么?”站在南疆身前的白曼俯視席地而坐矮一大截兒的南疆。

  等了半晌,也不見南疆睜眼瞧瞧。

  白曼俯下身瞧了瞧南疆,嘀咕道:“這打坐都打睡過去了?”

  眼見南疆沒反應(yīng),白曼只好回到茶臺邊繼續(xù)修剪花枝。

  又怎會曉得此時(shí)的南疆已進(jìn)入夢魘,正面對那全身烏亮的駭人蒼蟒……

  體型巨大的蒼蟒圈在一片淺粉色的草地上,一動不動似在休眠。

  圈起的身體似一堵足足有半人高的墨色城墻,整面城墻上是鑲嵌成片的圓形物泛著微微烏光。

  南疆嫩如蔥根的手輕輕撫過那些泛著微光的圓形蟒鱗,忽地想起什么來,吃驚道:“平安佩?”

  打坐的南疆猛地從夢里驚醒過來,愣了愣神,緊著拿起掛在腰間的平安佩瞧了起來。

  暒歌察覺南疆并未專心打坐,轉(zhuǎn)過頭看去見南疆正捧著那塊平安佩瞧的入神,頓時(shí)吃起平安佩的醋來。

  “打坐的要領(lǐng)是氣沉丹田,積聚能量,精進(jìn)玄術(shù),應(yīng)心無旁騖?!?p>  南疆抬頭朝暒歌背影看了看,起身在案臺上羅列整齊的典籍中翻找那本玄域史冊,想再仔細(xì)看看蒼蟒。

  “你在找什么?”暒歌問道。

  暒歌忙于政務(wù),南疆并不想打擾他:“你忙你的,我自己找?!?p>  “你到底需要找什么?”

  “那本玄域史冊呢?”說話間,南疆也未停下翻找的動作。

  “你找它作甚?”

  話音堪堪落下,無象疾步入了殿,抱手道:“君上,安之國特使覲見?!?p>  一聽有人覲見,南疆立即停下翻找玄域史冊的事并將翻亂的典籍麻溜的羅列好。

  一場好戲就快上場了,暒歌神情肅穆的看著下方的無象:“允!”

  “是?!?p>  南疆預(yù)感此事不小:“蘭花,發(fā)生何事了?”

  暒歌見南疆的瓜子小臉上透著擔(dān)憂,輕聲道:“無須憂心,不過是一場物歸原主的好戲罷了?!?p>  “蘭花,你的政務(wù)我本不該多問,我只是擔(dān)心?!?p>  “相信你的夫君有能力護(hù)好你,也有能力護(hù)好我獵桑國的群臣百姓?!?p>  為了不讓南疆為此事憂心,暒歌此言果然奏效,南疆臉上的憂容頓時(shí)不見,嬌嗔道:“你在說什么呢!”

  暒歌壞壞的笑了笑,他只要南疆無憂無慮,無須因其它事而煩憂,這就是他想要給南疆的幸福。

  此時(shí)無象領(lǐng)著安之國特使入了殿。

  南疆像一尊雕塑似的筆直的站在暒歌旁側(cè),生怕失了暒歌的顏面。

  “安之國特使,參見君上。”特使頷首曲臂道。

  “你我兩國親如手足,無須行禮?!?p>  “謝君上黃恩!”

  “不知特使今日來,所為何事?”

  “啟稟君上,我安之國如今面臨強(qiáng)國侵略,奈何我安之國將士在人數(shù),玄術(shù)上都不敵,恐有覆國之危。特奉我安之國君上黃命前來尋求君上發(fā)兵支援,救我安之國百姓于水火。”

  一旁的無象聽特使說的有板有眼,乍一聽,確有十萬火急之實(shí),忍不住暗道:“裝的還挺像?!?p>  另一端的白曼卻當(dāng)了真,暗道:“這就是戰(zhàn)爭?光光是聽起來就好可怕!”

  南疆雖說方才聽了暒歌的寬慰話,可聽這特使焦灼的語氣,也忍不住有幾分心慌。

  誠然,她活了這般久遠(yuǎn),戰(zhàn)爭自是見過。

  玄靈化為灰燼的慘狀見過不少,缺胳膊少腿,鮮血染紅了疆場的事也見過不少。

  可這一次是干系到獵桑國,干系到她的蘭花,她真的無法做到事不關(guān)己的冷靜。

  “獵安兩國,可算作為同根生,欺你安之國等同于欺我獵桑國,此事本君斷不會坐視不理?!睍Ω璺愿罒o象:“無象將軍,你速速命人傳殿下進(jìn)殿,由你親自去叱云族傳叱云珩攜帶兵符進(jìn)殿。”

  “是!”嗓門洪亮的無象抱手道,一派作戰(zhàn)前的高亢激昂氣勢。

  見無象疾步退了出去,此時(shí)南疆越發(fā)的心慌,戰(zhàn)爭可是會死人的。

  無論死傷是哪一國的百姓她都不忍看到,不禁暗道:“同為玄域蒼生,為何就不能和平共處?”

  人性的貪與惡豈能是南疆的憐憫就能阻止的。

  安之國特使依然立于殿中央,暒歌抬袖示意:“特使,請就座?!?p>  “謝君上?!?p>  赤烏扶著玉茶壺去到茶臺為特使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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